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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大玉儿宫里,四处寻找并不见小玉儿,忙问院里的嬷嬷,“十四福晋去哪里了?” “见过贝勒爷,刚福晋还等在屋里,后来大汗来了,福晋就随大汗出去,奴才不知去了哪里。” 多尔衮一惊,大汗带小玉儿出去?去了哪里?做什么?大汗平日里十分厌憎小玉儿,难道是带去教训一顿?甚至于重重责罚? 真是如此,倒是他害了小玉儿。 多尔衮心中不安,回到哲哲宫里,不欲让哲哲与大玉儿担心,故作无事道,“小玉儿去花园里随处走走,一会就来。” 哲哲笑了笑,“还是个孩子,喜欢玩也是正常。” 多尔衮微笑着,面色如常,端着茶碗做出品茶的样子,心中却担忧起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小玉儿回来后,不但没有半点难过,反而神清气爽,明媚艳丽的模样,哪有半点受到委屈,还时不时从眸中透出一抹喜色。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很不对劲。 哲哲见小玉儿来了,想着快到用晚饭的时候,吩咐厨房准备火锅和菜肴,“十四弟,你和小玉儿一起留在这里用晚饭,大玉儿也留下,我命人去请大汗,今个一家人好好聚聚,大汗前几日还念叨,要十四弟陪他一起饮酒。” 大玉儿眼波流转,看向多尔衮,他要留下和她一起用饭,他们多久没有一起用饭? 哪曾想到,多尔衮竟然毫不犹豫拒绝,伸手握住叶晚晚的手,“多谢大福晋,不过今晚贝勒府还有事情,我和小玉儿要赶回去,改日再来叨扰大福晋和侧福晋。” 哲哲:“……” 大玉儿:“……” 两人一同坐上轿子,轿子在摇摇晃晃中缓缓前行,叶晚晚见多尔衮沉默不语,狗男人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也不放在心上,不喜欢何来的关心? 她掀开轿帘,望向马车外,快到黄昏,夕阳如画,动人心魄的美。 两旁的店铺已经关门,家家户户屋顶上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叶晚晚看得入神,这般原生态的烟火之美,她怎么看都看不够看不尽。 掀开帘子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手指骨节分明,掌心带着厚厚的茧子,还有被弓弦勒出愈合又裂开的伤口,久而久之,形成一道道浅浅的疤痕,让她的手被摩的十分不舒服。 是挽惯弓箭的男人独有的狠辣标识,苍劲有力,无情冷酷。 手握得紧紧得,似乎在宣泄着满腔愤怒,叶晚晚想抽出手,挣脱不开,蹙眉抬眸望去,正对上一双幽黑深邃如深潭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像是巨浪来临前的海面,波澜不惊又蕴藏着无限可能。 “贝勒爷,您怎么了?”叶晚晚恨不得把狗男人一脚踹出轿子,面上却是温温柔柔的模样。 “你,随大汗去了哪里?”多尔衮声音低沉,冷淡严肃,带着不可违抗的狠厉。 第14章 白莲本莲来了 原来是这事啊,这么件小事有必要上纲上线?太较真了。 多尔衮也真是奇怪,自己和别人老婆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没什么大不了,自己老婆和别人一起练个字,就满脸阴沉像欠了他几百两银子,双标狗要不要这么明显。 叶晚晚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杏眸中是满满的不解,又带着三分迷惑,像是个纯真可爱又懵懵懂懂的猫儿,不明白她的主人为何会突然发难。 瘪瘪嘴,委委屈屈道,“贝勒爷,我随大汗去了他的书房,大汗送了本字帖给我,叮嘱我多多临摹。” 说完从怀里拿出那本字帖,小心翼翼的抬眸望着多尔衮,纤长白皙的手指轻颤,将字帖递给多尔衮,可怜兮兮的模样,“贝勒爷,就是这本字帖。” 她面上委屈,心里更是委屈,她为了能和大汗一起、帮助多尔衮织一顶、在大草原上遮风挡雨的帽子,拼命刷大汗的好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人家正主儿压根不领情,这就让她觉得心情很不好,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换谁都不会开心。 多尔衮接过字帖,冷笑一声,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他在大汗的书桌上见过好几次,说是心爱之物也不为过,大汗会给自己厌憎的人? 他越想越生气,黑墨染上的狭长凤目带着寒星般的冷意,大汗究竟和小玉儿是什么关系? 会不会是小玉儿故意和大汗亲近?若是她真的和大汗关系密切,会不会在大汗面前说大玉儿的坏话?大汗如今对大玉儿已起了防备之心,如果听了小玉儿的坏话,会不会对大玉儿更加猜忌? 内心深处隐约还有丝不安,是他不愿承认的不安,如果大汗真的和小玉儿亲近,他眯了眯凤目,不愿意再想下去。 冷哼一声,多尔衮目光如炬,犹如黄泉路上燃烧的彼岸花,无情冷酷的盯着叶晚晚,“小玉儿,你当我三岁的孩子,很好哄骗?大汗何等身份,日理万机,那么凑巧会教你习字?” 就知道这货会这么想,有点意思,惦记别人老婆的男人,这会子终于想到自家老婆了。 叶晚晚瘪着小嘴,剪水双眸无助可怜,带着伤心和绝望,“贝勒爷,您相信我,大汗真的只是教我习字,大汗是最好的大汗,是小玉儿的亲人,您可以不信我,但是不能不信大汗。” 十级莲言莲语成功的引起了多尔衮的愤怒,最好的大汗?逼死他的额娘,抢了他的汗位,夺走了他的青梅竹马,如今又惦记着他的嫡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