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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齐手执笏板上前一丝不苟道:“臣以为极好,明者,内治合理,诚身自知,任贤致远,景者,德行可仰,法义而齐【1】,太子德行,当得起这二字。” 有人见此机会,直接提起立储一事,“臣附议,这二字与太子十分合适,然——” “储君乃是国家之基,储君身亡,则根基不稳,臣更以为,立储一事,须得早早提上日程啊。” 康熙抬眼,似笑非笑,“那你觉得何人合适呢?” 大阿哥脸色铁青,给明珠使眼色,却没想到后者八风不动,老神在在的,全然不见惊慌之色。 “臣以为,古有立嫡立长,太子过世,他当初身为嫡子,自是毫无争议坐上太子之位,而现今,自然当立长子。” 康熙笑意更浓,其间夹杂着浓浓的阴冷之意,“朕并无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他秉性躁急顽愚,岂可立为皇太子?【2】” 胤禔不可置信地抬头,包括纳兰明珠,心里一片凉意,缓缓遍及全身。 纳兰明珠缓缓闭上眼睛。 到底是失策了,把皇上惹急了。 胤禔微微垂首,面上一派难堪与不甘,可他知道,再是愤怒,也无用了,他彻底与皇位无缘了。 哪怕没了太子这个绊脚石,皇位也没有他的份儿。 那他汲汲营营做什么呢?这些年,就像一场笑话一样。 康熙离开,眸底暗潮涌动。 不着急,抽丝剥茧,早晚他能找出来罪证,不管是纳兰氏的,还是背后推波助澜的人。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子妃啊,保重好身体,太子生前,特特为你们母子求了恩典,这是太子心心念念的孩子,至死都不忘,你可千万坚持住啊,哪怕是为了孩子呢。” 太子妃满面泪痕,气色尚可,可精神头却一直不好,“多谢妃母关心,这个孩子和漫瑶,真的是我唯一的指望了。” 看到太子妃如此,富察舜华心底又是漫上了浓浓的愧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我……没能劝住他……也没能及时发现,没有救下他。” “与您何干呢?妃母,我虽然与太子爷相敬如宾,可他的性子,我摸得一清二楚,他生来高贵,骄傲自信,先前,在汗阿玛的屡屡施压逼迫下,精神已经是濒临崩溃,尤其是先前传出了要废太子的消息,他更是整夜整夜地饮酒,烂醉如泥,甚至还会自残,我劝都劝不动啊。” “也许,这于他而言,逃过了废太子的结局,保全了尊荣体面,不必如他所言,苟延残喘,是他所愿吧?” “自残?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富察舜华吃惊不已。 她又是长叹,“可是你们母子三人要怎么办呢?还有毓庆宫的大小妾室孩子,没有了太子护着,光凭着皇上,还有我,纵然还有宫权,也是难啊。” “内务府不长眼,你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呢?” “妃母不必担心,我有嫁妆,有田产铺面,日后若是汗阿玛仁慈,允许出府别居,也是好的。” 富察舜华看着她已经七个月的肚子,“太医可曾确定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太医说了,八成是男孩儿。” 她摸着肚子,眉间染上了愁绪与轻嘲,“当初太子爷心心念念一个嫡子,我没能怀上,如今我高龄有了孩子,他却不在了,连孩子看一眼都不曾就去了,真是叫人伤心。” “主子!主子!刚刚皇上下旨,去捉拿纳兰府上一干人等,还有大阿哥,被三阿哥揭发魇镇太子,与人密谋暗害太子,已是被带到了御前。” “再就是德嫔,也被牵连了出来。” “德嫔?”富察舜华站起身,“怎么还会有她的事情?她先前散布谣言……” “所以,是她在背后悄悄鼓动了纳兰家下死手?真是小看她了!” 太子妃亦是恨得要命,就要去御前,定要见到这些人的下场。 “都是一家骨肉,为何他们要如此狠毒?” 纵然在毓庆宫的日子并不是那么美满,可就算如此,她也愿意去维系。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将她编织的美梦尽数打碎。 太子他,再也回不来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一干人,远远地逃离毓庆宫,躲开夺嫡的旋涡。 她摸着肚子,不由苦笑。 太医说了,这虽是太子与她心心念念的嫡子,但因着她孕中多思,没养好身子,日后孩子会有些不足。 更何况,小儿易夭折,他顶着个太子嫡子的身份,才是真要命啊。 他的一群叔伯正值壮年,虎视眈眈,哪儿都有眼睛盯着,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她真的没有把握,能在这龙潭虎穴之下,保全他们母子三人。 更何况,就算是老爷子立了皇太孙又如何?说句不中听的,老爷子还有几年的好活?多了说二十年,可那时候她的儿子,才将将进入朝堂,可他的叔伯们,却仍是壮年。 为今之计,只有远远躲开。 皇位纵然好,却也要有命去拿。 想必,这也是太子临终的期望。 她没那个本事。 如今,凶手要伏诛了,她要替孩子的父亲,好好儿地,好好儿地,看上一眼。 太子妃微微抬首,眼中的泪光逐渐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谥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