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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药?”泽之带着三分猜测七分不妥地问道。 常琴一愣,这事儿该无人知晓才对,不过又想到眼前这人能够去地府翻看生死簿,能晓得此事也不足为奇,便不说话权当默认了。 泽之吓得眼珠子都得脱框,千辛万苦甚至顶撞了老师也要出来,这不就是拦着这家伙黑化呢吗?!这尼玛魂魄也没分裂还能想到用药其实你是神农氏的儿子才对吧! 泽之觉得略崩溃,他需要好好想一下哪个地方出错了。 总有种微妙的太子长琴的命运与他所知的有重叠的感觉。_(:з)∠)_ 泽之抚着胸口,修长的手指恰好挡住了胸口的莲蓬形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还轻颤着,在眼窝处投下浅浅的阴影。只见他薄唇请启:“我现在有点心塞,你先别跟我说话,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去,我不拦你。” 常琴闻言,只重新低下头,漂亮的一双手抚上琴弦,思索着一些东西。 半盏茶过后,王府果然来人,那来的小厮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简直在用鼻孔看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远远地就听见他在大堂嚣张地问常琴何在的声音,随即门就被踢了一脚。 泽之懒洋洋地抚了一下长发,眼都不眨就布下了一个结界,那人一脚踢上去顿时觉得踢上了铁板,哎哟声不断,只差哭着喊娘了。 常琴看了泽之一眼,知这是拜他所赐,唇角同样愉悦地扬起些许,觉得这做法是挺解气。 “常琴!你倒是好本事!在这地儿待着也能鼓捣出幺蛾子……”门被其他人推开了,那王府来的人手指指向这个方向,嚷嚷着一些话,原本低头揉着脚骂着,抬头却发现站在眼前的另有其人。 他顿时就消了音,眼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了几下便将泽之一身装扮收入眼中,毫无彰显身份的东西,那衣服似不凡,却也未在贡品当中见过,就算是什么好货色也肯定是上不了档次的。 在心中这么一下结论之后,他胆子便再次大了起来:“你是何人?胆敢冲撞王爷爷我!识相的赶紧让开,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泽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反问道:“你说你是谁的爷爷?” “谁应是谁!”那人还未来得及为他的神回复沾沾自喜,就见窗外天空一阵惊雷,一道手指粗细的紫色雷电劈入恰巧落在他脚边,吓得他像丢了魂儿一样站在原地,紧接着双眼一闭往后倒去,在众多墨轩小厮的目光中,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恩,还好不是吓尿了,不然得多难看啊。泽之维持着高冷的表情,云淡风轻地扔下一句:“说话可要小心,不然,容易遭天谴。”而后一副仙人的超脱状看也不看那人,转身朝后面走去。 一众人再次见识到这尊惹不起的大佛的威力,一时间整个大堂陷入一片死寂。 门再次被关上了,从头到尾常琴就没有出场的机会,泽之在转身对上常琴似笑非笑的目光时,才意识到好像这装逼略坏事儿?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自在地将目光转向别处,憋出一句:“呃,忘了你好像找那人有事,要不,刚才那个场景再来一次?” 他的能力不是掌控时间,这句话当然只是个玩笑而已。 常琴在看到刚才那一幕,胸口涌上一股压抑的感觉,上一世死前的那道光历历在目,现在看这东西似是法术,想来也许是得罪了高人,只是,为何这一世那人却没来再杀他? 常琴把这归结为上一世的自己死了,所以那人也就放过了自己。 “阁下当真是法术高强。”常琴将泽之刚才所说的当了真,用一种不知道有几分夸赞成分的声音说了一句。 泽之听不得那种情绪复杂的话,重新在窗边坐下,认真地抬起头看向常琴:“那不是法术。” 常琴只是略略挑了下眉,也不知听进去没。 泽之却像是纠结上了这事儿一样,仔仔细细地看着常琴,清澈的眼眸带着前所未有的专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解释清楚:“我没有用法术,他被雷劈,是因为遭了天谴。洪荒辈分虽不及力量重要,却也不至于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当我爷爷,老师合了天道之后,所有世界都在他的感知下,他那句话,犯了禁忌。” 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表达常琴此事的感受的话,那大概是四个字:不明觉厉。 可他超凡的天分也不是白有的,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里面最重要的信息:“你的意思是,此等雷劈的力量,只有天才能有?” 那么,上一世他的死,又是哪辈子得罪了天? 获罪于天,无所谛也,常琴的心中突兀地浮现这句话,一股无力感不知从哪里冒出弥漫全身,他感知到阵阵的冷意。 泽之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其实力量强大的洪荒大能们大战,天地间也会出现这样的景象,可是天道也有判定世间的能力,雷劫是独属于天道的惩罚。” 常琴的表情写满了嘲讽,为何他是受天所罚,眼前这人便能受天的庇佑,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趋向平稳:“敢问阁下,我前生所犯何事,竟沦落至此?” 泽之在听到他的问题时,向来神采奕奕的眼眸暗了下来,眼前又闪现出那时候天地间的景象,哀鸿遍野,血雾漫天,他的情绪很好地通过声音传达了出来,“因为……弄倒不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