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炮灰感化病执反派在线阅读 -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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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郁云深发信息说好饿。

    苏纬留意到郁云深和杜白前后脚离开公司,低头,搁在桌下的手指尖掐入掌心。

    他深吸口气,站起来招呼实习生们去吃饭,温和地笑道:“今天中午我请客,带大家去吃顿好的,下午咱们好好干。”

    沈幻薇瘫在办公位上,喃喃道:“算的我头疼,是要吃顿好的才有力气干活呀。”

    她振作起来,又说:“昨天就是你请的,还送我们礼物,今天再请,我们多不好意思。”

    苏纬笑呵呵的:“我比你们早工作几年,这点钱还是有的。”

    “沈幻薇,你还担心华尔街金领会被我们吃穷吗?”另外一个男实习生笑道。

    几人笑着进电梯,苏纬说要开车去,编导问他车几座,能不能塞个FD。

    苏纬说5座SUV正好,一名摄像便扛着镜头和他们一起下了B3。

    一行人上车后,沈幻薇说车里有些闷,要开空调,苏纬只说女生吹空调不好,开车窗透点气也一样。

    他慢慢倒车,往一个方向开,似乎怕突然有人经过,他开得很慢。

    有个男实习生坐最边上,越过窗无意往外看,突然一愣,下意识地说“等等”。

    苏纬踩下刹车说怎么了,那男实习生却不说话了,接着猛地将头扭开往后躲。

    几个人都好奇地往外看,苏纬像是怔住了,很快踩下油门驶离了停车场。

    车上诡异的沉默。FD掏出手机,给编导发消息:卧槽,杜白和郁董躲在一辆车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其他四个实习生都看见了!

    吃着外卖的小编导差点喷饭,赶紧去找总导演汇报八卦。

    总导演眉梢一挑,只说了三字:“知道了。”又让编导别大惊小怪,也别往外乱说。

    圈里知道杜修永和郁云深关系的人不多,托施博的消息,总导演算一个。

    好朋友的弟弟,那不就是自己的弟弟吗,哥俩之间能干什么?

    总导演想到施博,转头就给人打电话,“明天过来听杜白讲PPT,保证精彩。”

    编导觉得总导演像一个十足的杜白事业粉,正在按头安利,便也收了八卦的心,回去工作了。

    被喂完饭的杜白这次没着急回公司,而是上四楼去寰星找了姚信,让他帮忙口头约宋光霁周六在他看好的一家茶室见面。

    “不能用手机联系?”姚信皱眉,目露担忧,“你惹上事了?”

    杜白沉默,神色有些焦躁,又有些忧悒。

    “不方便说就不说,我给你约。”姚信见不得杜白这样,软了声音道:“还有要帮的忙,你尽管提。”

    杜白怔怔地看着姚信。

    来这之前,只有沈弈算是杜白朋友。

    这段时间杜白被迫接触了不少人,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但事实却好像并非如此。杜修永、姚信、宋光霁、尹涵润,或许还要加上一个郁云深,杜白模糊地笃定着,即便重新宅进安全屋,他大概也回不到原先那种状态了。

    他对姚信真心实意地说“谢谢”,又说“再见”。

    姚信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点心慌。

    下午杜白没什么活,便按照自己的习惯,大概预测了下明天高层们会问到的问题,提取关键词敲在电脑上,沉静地思索。

    到点,杜白按时下班,一切如昨日那般,唯一的不同是男实习生们这次都抬头目送,又心照不宣地互相交错了眼神。只有沈幻薇在咬唇思索着什么。

    六月中,B市开始热了起来。

    司机把空调打开,杜白侧手支着头出神,恍惚觉得空气里有极其轻微的甜腻,因为极轻、极淡,几乎没有在脑中形成念头,便消逝去了。

    晚上郁云深给他洗澡,杜白在心里默默计数。

    一分二十三秒,从脱到穿。杜白没忍住,小声抱怨:“郁云深,你太快了。”

    郁云深转身想走的动作顿住了,他咬着烟回头,直直地看着杜白的眼睛。

    杜白撑不过半秒,小动物似的本能让他迅速侧过脸去。郁云深嘲笑似的‘嗤’了一声,说了句“明天再收拾你”,大步离开了。

    杜白的疑惑在第二天才解开。

    郁云深说的收拾,原来是在PPT上。

    五位高层,郁云深坐中间,似笑非笑地看他。

    杜白抽签排在最末,一份简单的PPT陈述与最后建议投资额,把原本听疲的几人迅速拉回精神饱满,兴致勃勃地向他发问,郁云深毫不客气的刁钻角度,若不是杜白算身经百战,还真差点被他问懵。

    镜头里,杜白仪态沉稳,气质矜贵,面对各种问题有条不紊地作答、解释,与境外代表全英文的交流,也是丝毫不怵,英文专业术语信手拈来,对得十分流畅。监视器后的总导演虽然听不懂,但看施博表情、镜头里高层们的表情,便直接拍手赞道:“说的真他妈好!”

    会议室好几位实习生都傻了——这种程度,是作弊能作出来的吗?

    郁云深认真地看着杜宝,杜宝让他再次的感到意外。

    杜宝对于投资的一些见解理念,是郁云深都极为欣赏的。

    他盯着杜宝正在张合的红润的嘴唇,绷紧的神经剧烈地震颤着,有些东西,好像很难再忍下去了。可是郁云深脑中很快又闪过了一泊鲜血,还有一双不曾合上的圆睁的眼,空荡的死寂、无声的控诉,许久不曾感受到的痛苦在这刻涌上了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