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闪婚有风险在线阅读 - 第214节

第214节

    南汐满头大汗,披头散发,浑身都在痛,坐在地上起不来。

    有好心的路人过来问她:“小姐,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啊?看你伤得不轻,去医院吧。”

    南汐一听医院两个字,条件反射一般,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不要紧的!”

    她强撑着爬了起来,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向司机报了酒店的名字。

    十分钟后,出租车到了酒店的门口。

    她开门就要下车,司机叫住她:“喂!小姐!你还没付车钱呢!”

    “哦……对不起。”

    南汐下意识地往身边一摸,她的包不在!

    她的包落在医院了!证件、钱包都在她的包里!她现在身无分文,连出租车的车资都付不出来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司机解释,尴尬地满头大汗:“我……我的钱包……丢了……”

    好在司机是一个厚道人,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遇上不好的事情了。

    “赶紧下车吧,就当我发善心捎你一段路了,别耽误我做生意,快下去!”

    南汐被司机赶下了出租车,拖着快跑断的两条腿和受伤的腰,好不容易磨蹭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叫来服务生开了门,进门后,一头倒在地毯上,再也起不来了!

    她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等她能再一次爬起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夜晚降临了!

    她错过了下午的飞机!没有了证件、钱包和信用卡!除了一身的疼痛,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想回医院去取包,因为她不想再一次面对路在远和他的妈妈!

    而路在远似乎也没有找人将包送给她的打算,或许他也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包在病房里。

    她趴到床上,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芬姐的手机号码。

    关机!

    她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芬姐家里的电话。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伸手,摁下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了廖一江的声音:“哎?你怎么还在酒店?我正开车去机场接你呢!你没上飞机吗?”

    第110章

    南汐签下离婚协议书,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在远瘫坐在地板上,手臂上传来一阵阵剧痛。他浑身发抖,冷汗涔涔,眼前金星乱闪。

    这是他继那场火灾之后,人生中又一个艰难的时刻。

    他倚靠在床边上,闭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说不上是手臂上的伤更痛一些,还是心里更痛一些。

    从知道了自己的出身那一天起,他就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命中注定不会有幸福的人。这些年,对母亲深深的感恩和歉疚之情,对裴天鸣和赵良卯刻骨的仇恨,使他的心冰冷坚硬。

    而他的母亲,自从残肢毁容之后,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她变得极端,暴戾,对一切都充满了怨恨。

    可是,即便母亲变成了这样,他还是对她百依百顺。他觉得,母亲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他,他欠母亲很多很多。

    这些年,他将全部的精力用来筹划对父亲的复仇,女人于他,就如同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般,只是生理上的基本需求。

    况且,他的母亲也不允许他正儿八经地谈恋爱,任何一个在他身边超过一个月的女人,最后都会因母亲的强烈反对而遭到他的抛弃。

    还有谁能比赋予了他生命并且保护了他生命的母亲更重要呢?女人遍地都是,母亲却只有一个。

    他以前一直是这样想。

    现在他遇到了南汐,他才真正知道,爱情和亲情是不可以放在天枰两端等价衡量的两种情感。

    他是一条快要干涸的鱼儿,而南汐的怀抱就是一处甘泉。他渴望她的怀抱,就如同鱼儿渴望在水中悠游。南汐有他心目中是无可替代的,就如同水在鱼儿的生命中是无可替代的。

    是他有错在先,这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但是只要她给他一个机会,他愿意倾尽他全部的情感,去证明他对她的真心。不管开篇是多么的荒谬,他有信心谱好后续的篇章,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但她不肯给他机会,她绝然离去,毫不留恋,毫不犹豫。

    路在远坐在地板上,头倚着床沿,感觉身体里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地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而流失掉。

    与他内心的痛苦与绝望相比,肢体上的伤痛真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病房门被推开了。

    他在半迷糊半清醒之间,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下子直起身来,扭头向门口的方向张望。

    不是南汐!

    心里似乎已经料到不可能是她去而复返,但他还是掩饰不住失望的神情。

    辛萍包扎了腿上的刀伤之后,回到病房,一进来就看到儿子的眼神从充满期盼到颓然失望的转变,她更加地痛恨那个叫南汐的年轻女人。

    她很庆幸自己下手早,趁她还没有失去对儿子的控制能力的时候,趁她还可以用报仇的事情去要求儿子,还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要挟儿子的时候,把那个女人早早地赶走。

    她自己摇着轮椅,来到路在远的面前,伸手去摸他的脸:“儿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伤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