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动粗
随后傅沅熙不顾其他人的视线,用纱布弄了水,轻轻地擦拭她额头上的血迹,等陈皓进来的时候,沈迪额头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了,还用纱布贴着,陈皓看到沈迪手臂上都是伤痕还有额头上的伤痕时,忍不住讥讽道:“这是怎么了?你对她动粗了?” 七花在一旁一直看着傅沅熙的动作,眼眸里闪过一丝妒恨,她低声对陈皓道:“她方才想要自杀……” 陈皓一愣,随后一把抢过傅沅熙手里的纱布道:“她要自杀就让她自杀吧,干嘛呢?这么宝贝啊。” 傅沅熙没吭声,他让开了位置,对陈皓道:“你帮她清理一下伤口,还有看看她为什么突然晕倒。” 陈皓冷笑一声道:“你终究是不够心狠阿。” 随后认命地蹲了下去,开了医药箱,帮沈迪检查,过了一会,他起身,说道:“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小心磕到了脑袋,加上情绪太过激动而晕倒罢了,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 傅沅熙点点头,视线落在那躺在沙发上的女人,那眉眼那身段,就跟记忆里的女人一模一样,可是她却总是说她不是?她怎么可能不是。 陈皓又坐了一会,要走之前,傅沅熙去送他,两个人下了台阶,就着山风就着月光,陈皓上了车,摇下车窗,看着窗外的傅沅熙,淡淡地说道:“要不要我帮你再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林伊?如果真的认错人了,是不是不太好?” 傅沅熙淡淡地站在车旁,神色淡漠,那张俊脸被月光稍微投射下来,宛如雕刻般完美,他挽了下带着些许血迹的袖子,说道:“不用,我自己会查。” 陈皓一听,就知道他即使真的认错了也不打算认,陈皓摇摇头,只觉得这简直是孽缘,他驱车下山。 …… 沈迪这一晚依然没睡好,整个人宛如在火炉当中,她想挣脱可是却总是有一双手把她给扯了回来,导致她在梦里一再地做噩梦,而带给她噩梦的这个人,就是傅沅熙,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紧紧地抓紧自己的领子,摇着头道:“不要,不要,你走开!” 说着还双手挥舞了一下,试图将那人给推开,等她压根就挣脱不开的时候,才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上的就是一双锋利的眼眸。 沈迪认出这人的脸了,所有的记忆瞬间回笼,她一扬手,一巴掌就打上傅沅熙的脸上。 傅沅熙也愣了下,沈迪流着泪,指着他道:“你为什么要乱认人?我不认识你啊,我真的不认识你。” 傅沅熙脸黑如破布,他一把捏住她一直挥舞的小手,猛地压在身侧,翻身就压住她,并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墨黑的眼眸死死地看着她道:“不认识我,我让你认识——” 说完就撕开她身上早就不成样子的衣服了,直接埋头啃咬她的脖子,那一股被强迫的感觉再次袭来,沈迪连手带脚地开始挣扎,男人的手跟脚死死地压着她的,直接扯开了她的衣服,腰身一挺。 沈迪啊地一声大叫了起来,并再次疯狂地挣扎。 但她很快就只剩下哭喊。 泪水从她的眼里一滴滴地往下滴落,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活着还是该死了,只是紧紧地抓着床单。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全是伤痕,一块一块的。 在这个硕大的房间里,只有连夜的噩梦跟白天的惊慌。 一个小时后,沈迪呼吸很弱,被傅沅熙抱在怀里没有半点生气,傅沅熙紧紧地盯着她,给她擦拭身子。 沈迪却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疯狂地挣扎了,她没了生气,没了灵气,连喉咙也被割了似的,傅沅熙将她抱起来,看她:“你在想什么?” 沈迪没应,就这么靠在他怀里,像是靠着又像是一尊没了灵魂的洋娃娃,傅沅熙摸了她一下,突然整个人惊慌了,他捏着她的下巴,亲吻了两口,问道:“沈迪??你回答我,你……” 他的手不停地抖着,他把人抱了起来,包了浴巾,冲出了浴室,随后他大声地吼道:“来人啊,来人……” 门砰地一声开了,管家跟小红冲了进来,傅沅熙一把抓过小红的手,把她推到床边,说道:“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还有没有生气?” 小红也看到了那浴巾里美丽的女人,她就像是一朵凋零的花,小红也有些害怕,但是她还是慢慢地靠近了,手慢慢地摸上沈迪的鼻子,里面有呼吸出来,小红松了一口气,她的手再往下,压住了沈迪的脖子,脉象正在跳动。 说明,人是活的。 小红转身,看向傅沅熙,低声道:“林小姐没事,她没事,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傅沅熙不敢靠近沈迪,他站在管家的身侧,就这么看着在床上的女人。 沈迪其实是能感知到一切的,她没死,她也不是得什么病了,她只是不想说话,她把自己的思想给抽离了这具身体,任由傅沅熙去蹂/躏,反正他不当她是人,她只是他泄愤的工具,沈迪看到了傅沅熙那惊慌的眼神。 突然,心里涌上一丝痛快。 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冷笑,原来傅沅熙也是会害怕的。 小红看着大家都站在房间里,都很无措,她上前,跟傅沅熙说道:“先生,要不这样,今晚,我在这里陪着林小姐,你跟管家先出去?” 傅沅熙紧紧地盯着那个女人,看着她闭上了眼睛,宛如不想看见他似的,他心里狠狠地一抽痛,他身体里还有她的温柔,他抓了抓头发,看向管家,低声道:“走吧,今晚让小红陪着她。” 管家自然听话,他吩咐小红,一定要好好地看着沈迪。 小红点头,并把他们送了出去,随后把门给关了,回到床边,小红坐了下来,伸手去抓沈迪身上的浴袍,不管怎么样,总得换一身衣服,然而沈迪却突然伸手,压住了小红的手,她语气很低,很虚弱:“就让我这样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