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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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锦将奏折揣在怀里,朝赵王微微点头,转身出了寝室。 翻墙出去,无惊无险与海明他们碰了头。 海明几个忙收拾好火器,装进布带里,背在背上,上马准备离去,再晚,城门就要关了。 他们正要出城门,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高声叫道: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快!冲出去!”呼延锦急忙叫道。他们只有五个人,若是在城门遇到堵截,毕竟寡不敌众,实在没有胜算。 城卫本来慵慵懒懒,一看后面的追兵像是王府的卫队,打头的那位,还是赵王世子。 这可不得了,他们已冲到城门下,现在下门已来不及,城卫蜂拥而上,拦住他们的去路。 城卫的兵并不可怕,可他们人多,上来就用枪拦马腿,这让呼延锦他们很被动,只得护着马,与他们厮打起来。 赵王世子很快追到了跟前,骂道:“无耻小人,交出奏折,留你全尸!” “就凭你?” 呼延锦话音未落,手上抓着的飞石便朝世子飞了过去,他是手下留情,并没有想取他性命。 世子被打中眉心,捂着脸掉下马来。他气急败坏的叫到: “弓箭手!射死他!射死他!” 影卫和海明护在呼延锦前面,海明喊:“尊主,您先走!” 趁他们挡着飞来的箭,呼延锦从锦袋里摸出一把飞石,大叫一声:“躲!” 夜色中,飞石比箭更难挡,几个弓箭手都东倒西歪叫起来。 海明趁机扔出一颗烟雾弹,顿时辛辣的烟雾,在府卫中间弥漫。 “走!”呼延锦挡住城卫,对着海英喊。 呼延锦的声音暴露了他的位置,加上他们并未防备,之前倒在地上的世子,他弓上的箭,循声射了出去。 “咻!” 听到箭声,海明回头一看,五个人都已经冲出了重围,来不及多想,快马加鞭,往码头赶去。 因为他们并没有停到彰德码头,而是前面的野渡,很快,后面的追兵被甩掉了。 夜色中,也已能看见码头上的船了,跑在前面的海英,高兴的回头招呼大家,可他看见,呼延锦的马越来越慢。 最后呼延锦一歪,从马上摔了下去。 “家主!”“家主!” 呼延锦迷迷糊糊中,听到花荞的声音。 “谨逸!谨逸醒醒!” 直到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仍是花荞呼唤他的声音。 他转动了一下脖子,趴着睡,脖子太酸了。呼延锦撑起身子,发现船正平稳的走着,这说明,他们已经摆脱了追兵。 那本赵王盖了金印的奏折,正放在他的床头。 “家主,您醒了!您背上有伤口,当心别碰着。”进来的是小七,她端着一碗药,走到呼延锦跟前。 “你姑娘呢?”呼延锦接过药,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姑娘……她刚才替您拔箭,箭是带倒钩的,又接近心脉,姑娘废了好大劲才取出来,缝完针累了,在旁边休息呢。” 呼延锦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花荞从不会这样娇气。 “小七,你老实告诉我,你姑娘是不是病了?” “没有没有!她就是老为你担心……嗯,是昨天白天睡觉,做了一个梦,她说,梦里全是血,然后昨晚就没睡,今天又撑到这会,累了半天顶不住了。” 小七赶紧拿着空碗出去了,省得家主再问她什么问题。 呼延锦下了床,背后果然很痛。看来,刚才是动了刀才取出的箭头。 他慢慢的走到旁边一间舱房,那里本来是给小七、灿儿睡的,现在花荞侧身躺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 真是个傻姑娘,做个梦也这么害怕。 他背不能靠,干脆拿了张小杌子坐在床边,趴在床沿上陪她。 海明在外面看着,拦住正要进去劝家主的小七,对她摇了摇头。 回去是顺流,虽是夜间行船,老沙和秦良都在船头把看,来的时候礁石、航线又做了标识,船慢慢开,也出了洹水河口,入了卫河。 这已经出了彰德府地界,船靠了个野渡,留了哨兵,大家都休息了。 花荞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带着印子的脸,她又心痛又诧异的问:“你……在床边趴了一夜?” “反正也不能躺着睡,你好些了吗?”呼延锦笑眯眯的抓起她的手。 花荞有些脸红:“我有什么不好的?我有没被箭射。你昨晚真是险,偏一寸,就射中你后心,那真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 “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呢,怎舍得这就走了?” 呼延锦站起来,坐在床上伸腿,笑嘻嘻的说:“再有几天就到家了,我们哪也不去,天天在床上腻着。” “谁要跟你腻,你的背上缝了针,要十天才能好,老老实实,什么也别想。” 花荞说完,也不理他,出门叫吃的去了。 就算是做梦,现在也化险为夷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女人真是难捉摸…… 又在河上走了几天,花荞一直没什么精神。 呼延锦真是后悔,这次不应该带她出远门。一趟三个月,去时是阳春三月,回来已经快六月末了。 张樾和宋庄的马车都到通州码头来接,这时呼延锦又成了坐在轮椅上的宋谨逸。 奏折交给张樾带回京,他们回了三河县。 “家主、主母,你们终于回来了!” 大家围了过来,先把呼延锦抬下来后,扶着花荞下了马车,哪知花荞脚一沾地,就再也忍不住恶心想吐起来。 “哎呀!晕车了!”刘管家叫到:“快扶主母进去。” 呼延锦一着急,将她拉在自己大腿上坐着,海明推着轮椅往后院走。 “刚才马车上挤着个轮椅,坐着不舒服,所以晕了?这几天看你都没精神,要不要叫陈大夫过来看看?” 呼延锦摸摸她额头,并没有发烫,她看他着急,只盯着他笑不说话。 “什么表情?你不要吓我,难道是中邪了?看来真不该出远门……柚子叶!叫他们拿柚子叶来洗洗!” 花荞抓住他正要挥着叫人的手,笑道: “要怪,就怪你!” “我?我惹你生气了?就是要把你留在临清州?我改啦……” 花荞笑着摇摇头。 “那是哪一次?” 推着他们的海明真的很抓狂,有那么笨的家主,他也很无奈。若不是灿儿再三威胁他,他早就告密了。 不过,也怪刘管家。 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命不凡,自求多福! 第478章 厚颜无耻借条三尺 后知后觉的呼延锦,终于知道他要当爹了。 太祖皇帝定制:凡男年十六,女年十四以上,并听婚娶。呼延锦都二十五了,这才第一次会解女人衣服,知道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乐懵了。 很快,小祠堂里的吾辰良夫妇和花有财夫妇也得到了消息。整个宋庄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云逸已经快两岁了,他已经会说:“娘生弟弟。” 每天都有人问他,你娘肚子里的是妹妹还是弟弟?刚开始他还很高兴的回答,问多了,他斜着眼睛瞟:你是不是傻? 皇上也知道了花荞怀孕的消息,这时皇长子朱祁镇已经四个月大了。 那一直记不住名字的宫女,被秘密处死,皇长子成了孙贵妃的嫡子。胡善祥早已被废,朱瞻基以育有皇子为由,将孙柔立为皇后。此时,宣德帝已二十八岁,离他大婚时间,过去整整十年。 “张樾,你跟朕说实话,呼延锦……是不是很有钱?” 张樾吃了一惊,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发问。 “朕找人查了,他化名宋谨逸,装瘸子,朕都不怪他。可他私下里开医馆接济穷人,是哪里来的钱?朕记得,他开仓放粮,自己并不过手,沾不到半分。” 张樾背上冒了一层汗:皇上找人查呼延锦正常,可天天跟在皇上身边,专门为皇上做秘事的他,却一点不知道,这就不是好事情。他还想要皇上的信任,就必须说清。 “启禀皇上,两年前,呼延锦机缘巧合,与墨家巨子、山寨首领,多方势力,共同找到了一批财宝,听说,那是宋人留下的。这批财宝由墨家看管,山寨守卫,呼延……使用。因为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加上他又离开了朝廷,故……” 张樾只能这样说,否则,皇上若不信,再查下去,说不定还会把呼延锦的另几条线翻出来。 “宋人的财富……在大明土地上的,不都是朕的财富?他们有什么权利处理?” 朱瞻基当然不满。自己国库空虚,入不敷出,那小子却做了个钱多得花不完的土皇帝。 “皇上,您知道墨家以机关火药见长,若是触怒了他们,山洞一炸,就什么也没有了。若非如此,呼延锦又岂会愿意被他人控制?” 皇上一听,也有道理。沉默片刻,自言自语道: “呼延锦有钱有人,只要起了反心……朕可控制不住啊……” 张樾替呼延锦冒了身冷汗。 当晚,张樾住在了马场。 马场这几个月,又盖了两间瓦房,马厩也扩大了。陆续出生的小马驹,有二十多匹,都是静心配种的良马。 在北直隶,他们的马场已经算有规模的了,再大,就会有官府上门,变成军队指定的民间牧马所。 “皇上这是在逼我,若是不想被怀疑造反,就必须交出财宝……” 呼延锦笑到:“好在当初就没想拿来自用。若皇上想要……就让他按使用事件写借条。条子来了,大家同意就借给他,以后朝廷富裕了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