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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前提是吕靖宇的家装公司已经有点基础了,手底下有几十号人,手头有好几个大活儿。 周雪琴重生了,想要炮制吕靖宇的暴富之路,而且还是提前暴富。 但显然步子迈的有点大,眼看就要劈叉了。 这笔款她不就没贷到? 不过也罢,虽然重生了,但陈美兰觉得即使要赚钱,也要稳扎稳打。 钱可以赚,更重要的是圆圆,要叫她在钱和圆圆之间选其一,她宁可选择陪伴圆圆,也不选赚钱。 “美兰,你慢点儿啊,走那么快干嘛?”宋槐花刚下班,看到美兰在前面,忙着在后面追。 陈美兰于是停了下来,问:“二嫂,你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挺好的呀,阎肇真是大惊小怪,我没怀孕。”宋槐花说。 按理人不应该说人夫妻的闲话,但宋槐花上辈子可是跳井而死的。 陈美兰暗猜,说不定她就是得了脏病才死的,忍无可忍,还是说:“你没明白过来阎肇的意思吧,二哥有可能嫖过……” 公安嫖娼也不会通报,会内部处理,但陈美兰得让宋槐花知道这件事。 宋槐花停在原地,愣了好久,却又叹了句:“其实我早就察觉了,以后不跟他上床不就行了?” “那你干嘛不离婚啊?”陈美兰反问。 怎么说呢,除了嫖过,阎斌在家里其实还不错,也愿意做家务,对孩子也不错,还愿意辅导功课。 而且一再承诺说自己只要下了海就能赚钱,你叫宋槐花怎么办,就为了一个丈夫嫖过,她就闹离婚? “美兰,我简直要后悔死了,当时的债券出的太早,赚的太少了,下回要有好债券,你记得喊我一声,咱们一起买。”宋槐花走了几步,又忍不住气的跺脚说。 果然,她卖的太早,现在后悔了。 人呐,难得有满足的时候。 小旺比陈美兰跑的快,提前一步,已经回家了。 陈美兰刚进门,就听见圆圆和宁宁的声音。 “叔叔,这床单好漂亮呀。”宁宁说。 圆圆却说:“爸爸,我觉得我妈妈不会喜欢的。”小女孩更了解妈妈,圆圆觉得妈妈不喜欢粉色。 这时候陈美兰已经觉得不妙了,等到窗户上一看,两只眼睛差点没瞎掉。 阎肇这是连着加了三天班才回来的,上回加班回来给了她一个大惊喜,一张粉色的床,而今天,则是另一个更大的惊喜。 他买了一套粉色的床单被套。 正在往床上铺着,看样子是想洗了这套床单。 这可不行,粉色的床头已经够叫陈美兰做噩梦的了,再来一套粉色的床单,这床她打死也不可能睡。 “圆圆,宁宁,你们先出去,阿姨跟叔叔聊会儿天,好不好?”陈美兰于是说。 宁宁还不想走,想多摸一会粉粉的床单。 圆圆拉了她一把:“走吧,让我爸和我妈单独在一起呆一会儿,好不好?” 俩孩子一走,陈美兰就把门给关了,回头问阎肇:“这床单,你买的?” “你不喜欢?”阎肇反问。 “喜欢。”谁叫她当时说喜欢那张粉红色的床头呢。 自己撒的谎,跪着也要瞒下去。 阎肇随即掏了四张大团结出来,递给陈美兰了:“我这月的工资。” 主动上缴工资,是迈向和谐婚姻的第一步,小狼和圆圆俩踮着脚,在窗户外面悄悄看着呢,陈美兰接过了钱:“你这钱来的真及时,我正缺钱用呢。” 阎肇的手停在半空,两眼一狭,想确定她在一把赚了五六千块后,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吗。 陈美兰吓得一缩,低声说:“真的缺。” 阎肇双目再一狭,他根本就不信。 但效果非常好,圆圆和小狼都咧开嘴巴笑了。 陈美兰这才要问阎肇正事儿:“阎西山到底要判多久?” 要真判无期,不说房和车,煤窑都可能被胡小眉卖掉,那陈美兰不可能坐视不理。 “目前还在审,但问题应该不大,不过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阎肇说。 这么说阎西山判的不重吧。 那胡小眉忙着卖车买房,过几天万一还想打煤窑的主意,岂不是步子也迈的有点太大了? 得,陈美兰坐到了床沿上,她且看看胡小眉还能怎么跳吧。 不过她刚坐下,阎肇也并肩坐下了,而且把手伸过来了。 陈美兰顿时有点紧张,因为阎肇的手居然特别随意的,轻轻的就搭到了她的膝盖上。 这狗男人,不是很害羞的吗,害羞到她以为他连娃娃都不会造,大白天的窗帘都没拉,几个孩子还在外面跳花绳,随时都会进来,他居然敢摸她大腿? 但阎肇问:“你的鞋子怎么了?” 陈美兰去了趟工地,鞋子当然是脏的,不但鞋是脏的,她还把地面给踩脏了。 “脱下来,我替你刷。”阎肇又说。 他居然还要替她擦鞋子? 当然,虽说阎肇一直在单位加班,大概三天才会正常下班一次。 但只要有时间,每间屋子,尤其是厨房,他会整个儿彻底清理一遍,孩子们的衣服,也是由他来搓。 新床单和新被罩当然要洗。 陈美兰的衣服,就连她的内裤,阎肇都从卧室里找了出来,哪怕是她洗过一遍的,他也全收到了一起,准备要一起洗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