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节
当年那个时代，姜小凡与欺天并称为最强天道，他们的战力远远不是其它七人可以相比。鸿天虽不弱，可与他的差距却也太大了，当初哪里敢如此与他说话。 “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吗！收起你的威风！” 鸿天眸子阴冷。 天道不是人类，但却也亦是人类，姜小凡的强势让它很不舒服。 “用人类的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姜小凡平静道。 他立在这片空间上，淡漠的望着鸿天，丝毫也不在意。 鸿天的眼神更冷，直勾勾的盯着姜小凡。 “好好好，那我就看看，你现在，还有多大！” 鸿天冷道。 这一刻，它动手了，仅仅只是跨出一步而已，这整片大天地都在晃动。 姜小凡平静的望着它，没有丝毫反应。 “轰！” 鸿天走来，简单直接，以无尽大道碾压而下。 他的眸子很深邃，无形气息从体内冲出，鸿天压下的无尽大道顷刻间全部被震碎。同时，被震碎的大道并没有直接消散，而是化作一道道利刃，洞穿向鸿天。 鸿天冷哼一声，眸中射出两道幽光，崩碎所有利刃。 “马马虎虎，不够看。” 它冰冷冷的道，随即再次动了起来，大道再展，压迫整个天地。 这一次，它杀出的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大道了，其中孕育着它的天道意志。 “嗡！” 这片天地颤抖了起来，在这股天道意志下，这等空间根本难以支撑，仿佛是狂风中的一缕火苗，随时有可能熄灭。 “未达天道的你，如何与我抗衡！” 鸿天冷道。 它冷冰冰的望着姜小凡，眼中尽是残酷之意。 天道意志，确实不是非天道强者可以抵挡。 姜小凡面无表情，周身气息一震，一股狂野的波动扩散而出，生生将鸿天压过来的天道意志震散了开去。 “未达天道，我也是天道。” 他冷漠道。 他没有跨入天道境，但是，他曾经是最强大的天道，如今，他苏醒了当初的记忆，得到了一丝天道本源，虽然还没有跨入天道境，但是天道意志还压不了他。 鸿天的眸子变得更加阴沉。 “果真不能小看你。” 它冷笑道。 不过很快，这一缕笑变得残酷起来，它身上的气息一变，淡淡的七彩色霞光扩散了出来，转眼间遍布在这片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七彩神光，举世无双，为天道之力。 “真是讽刺。” 姜小凡叹息。 曾经一起自道胎中孕育而出，拥有相同的血液，拥有相同的力量，本该是手足兄弟才对，就如同黄天所言。然而，仅仅只是为了更高的层次，欺天四人却不惜要杀死他们，夺取他们的天道本源，这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悲哀。 鸿天显然知道姜小凡在想什么，冷笑道：“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 “轰！” 七彩霞光震动天地，浩浩荡荡的压了下来。 这是真正的天道级力量，这一刻，这片大宇宙，无尽生灵战战兢兢，完全被这股恐怖的力量震住了，全部伏倒在了大地上，朝着这个方向顶礼膜拜。 空间一缕缕的崩碎，坍塌，大地彻底沉陷。 姜小凡冷淡的望着鸿天，体内冲出同样的七彩色光芒。 “未达天道就已经觉醒了天道之力，应该说，真不愧是你。”鸿天残酷的盯着姜小凡，冷道：“不过那又如何，境界决定了一切，真一天境的你，难道还真以为能够和天道相抗衡？” “轰！” 它身上的气息更加强大，慑人心魂。 姜小凡脸色平静，毫不变色。 “我说过的吧，现在的你，只是一缕天魂而已。” 他冷漠道。 昔年那一战，他虽然自毁转世，但是，欺天四人也一定都遭受了重创，应该都还没有彻底痊愈。他望着鸿天，神色平静，眸子渐渐生出一团光雾。 他睁开了轮回眼。 鸿天后退，脸色微变。 这双眼睛，是姜小凡自道胎内出世时就具备，这一世，他不过是觉醒了这等力量而已。鸿天可是很清楚这双眼睛有多可怕，当年的一幕幕依然记忆犹新。 不过，很快，它的眸子再次变得冷淡起来。 “轮回眼又如何，没有相应境界的支撑，你能发挥出多少力量！” 它冷淡道。 它无惧如今的姜小凡，因为，如今的姜小凡太弱，哪怕它自己也仅仅只是一缕天魂。它抬腿朝着姜小凡压去，眸子中幽光阵阵，以无匹的天威压下。 “封！” 它低沉的吐出一个字眼。 这片天地间，无尽大道汹涌，快速汇聚而来，组成一张巨大的封印神图。 神图光华夺目，朝着姜小凡压落而下。 “天道之下皆蝼蚁，你也一样！” 鸿天道。 姜小凡面无表情，轮回眼中，六轮神秘印记疯狂旋转起来。前方，一片血色空间突兀拉开，铁索晃动之音从其中传出，生生将鸿天的封天图给镇压了进去。 “地狱道！” 鸿天脸色一凝。 显然，它知道这片空间的可怕。 只是，境界决定一切，他并不在乎，再次压下前方。 “只有真一天境三重天的你，纵手段层出不穷，又如何与我抗衡！” 它冷漠道。 更加浩瀚的天道威压从它体内扩散，它虽然只是一缕天魂，但是，毕竟也是天道级的天魂，这样一缕天魂，也足以抹杀天道之下所有人。 它挥出一道光，笼罩向姜小凡。 天道杀术！ “咚！” 这片大世界直接被毁掉了，浩瀚的波动扩散出很远很远。 姜小凡被震飞，口中溢血，但是，脸色依旧冷淡。 鸿天远远的望着姜小凡，眸子更加阴沉：“你强势的样子，永远让我讨厌！” 它化作一道光闪过，无尽大道随着它一起压落。 “喀！” 又有无尽星辰被毁，化作了飞灰。 姜小凡踩着轮回步而动，但是依旧遭受了重创，浑身溢血。他扫视四周被打碎的星宇，望向鸿天：“这其中还有许多生灵。” “那又如何？它们都是因我而生，没有我，哪来的它们。”鸿天满脸嘲讽之色，道：“我让它们生，它们就生，我让它们死，它们就得死。” 它淡望着姜小凡，脸色很冷漠。 “你错了，你开辟了这片宇宙，但是，它们并非因为你而生。如同昔年我们从道胎中走出，真正孕育出人类的，是天地，而后来诞生出的生灵，是因为父母。” 姜小凡面无表情。 “圣天，你真虚伪。” 鸿天冷笑。 它望着姜小凡，声色俱厉，呵斥道：“这个天地，力量决定了一切，只有具有强大力量的人，才能真正站在天地最顶端！我们生而为天道，天地赋予我们强大的力量，本就是要我们作为主宰！天道之下皆蝼蚁，它们只是为了衬托我们而存在，它们既然死了，那么存在本身就并没有意义。” 姜小凡面色不变，并不动怒。 “那么，如果你死了呢，是否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平静道。 “死？现在的你，能杀死我？” 鸿天冷笑。 姜小凡脸色平淡，双手抬起，平静的划动起来。 “轰！” 刹那间，整片天地全部变色。 六颗朦胧古星浮现而出，围绕着他缓缓旋转，随即，六颗古星演化成六片朦胧的宇宙，化作六片朦胧的大天地，洪荒流转，玄黄涌动，生死气息如瀚海涌动。 鸿天当场变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