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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德眼睛一亮:不是吧,赵少你也看上他了? 本来还在回想之前的梦境的赵钱孙李瞥了贺明德一眼:也?他敏锐的抓住这个字眼。 嗯啊,贺明德看起来喝了不少酒:王姐刚刚做主,把小周许给我了。 周吴郑王站在旁边半晌没做声,听到这一句终于忍不住插嘴:倘若贺少是贺小姐的话,我自然是乐意陪您的。 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赵钱孙李琢磨了两下,从床上挪下脚,伸出手。 周吴郑王愣了一下,抬头就看见贺明德冲着旁边衣架上的西装点点,只好从善如流的过去拿过衣服,然后服服帖帖的把西装给赵二少穿上。 他明明是个红牌男公关虽然已经开始过气了此时却要做这些服侍人的活,在对方给自己扣扣子的时候,赵钱孙李歪头看了几眼面前的男人,这人脸上无一丝不满,也没半分谄媚,似乎给自己穿衣是件十分自然的事情,因此不需要多做他想,这让赵钱孙李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 名字?他旧事重提。 替这位大少爷穿好衣服,周吴郑王才抽出空来回话,他说话前喜欢先笑一下,显得极为亲切温柔,然后才慢慢开口。 我姓周,名吴郑王。 本来正在自己摆弄袖扣的赵钱孙李停了动作,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又看一眼,最终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周吴郑王? 嗯。 那你这是我的另一半啊。说出这句话赵钱孙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有点觉得丢人,但是左看右看面前这个男人质量都不错,因此又觉得还是应该早点下手。 你是这里的? 嗯,我是这里的服务员。五一劳模优秀员工获得者老老实实的回话,其实追究起来没错,就是听起来土了吧唧的,不像是适合太子爷们临幸的人。 等到接风宴的主角姗姗来迟,桌子上的菜已经被吃了大半,赵钱孙李也没不高兴大家不等自己,毕竟是自己先睡觉的,他一把坐在贺明德旁边,左边是好基友,右边是软妹子,人生很是得意。 回头就看见周吴郑王站在他后面,替沈倩挡酒,给对方递纸巾,看行为动作,简直堪比货真价实的服务员,服务很是体贴周到。 这让赵钱孙李有些看不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虽然刚刚醒来的时候一时间为美色所迷,有些心神动摇,到底骨子里还是有些养尊处优且权势之家里出来的傲慢,此时完完全全清醒了就明白周吴郑王男公关的地位,虽然经常圈子里大家出来玩都会碰上这些角色,他却是一贯不怎么看得起的。 大概也和他家老爷子有关,老爷子英雄了得了一辈子,一直在糖衣炮弹中斗争,对这些资本主义的尾巴很是看不起,都扫做旧社会的四害里去。 他这一声哼声音并不大,但是周吴郑王离得近,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自然知道寻常人对这些公关人士不论男女是怎么看的,也没觉得如何不悦,手上动作依旧稳稳当当的。 赵钱孙李出国有两三年了,同他交情好的也就几个,这个人本来做事情就随心的很,而且赵家赫赫有名的实际上是赵扶空,也就是他兄长,谁都知道赵扶空英雄出于少年,一路顺顺当当的长大,少年时候是四九城里有名的别人家的孩子,现在长大从军,也是虎父无犬子,赵家一家都遂了老爷子,在军队里十分有些建树,久而久之,赵大少是有为青年,赵二少则属于纨绔子弟,虽说巴结的人自不必少,但是圈子里大多身家相当,既然看不上这个不成器的赵家老二,又何必给他面子。 这两年圈子里大洗牌,而且二十多岁也正好是开始出来的时候了,在包厢里的人大多都开始谋一份事业,也好不落了家里的面子,独独赵二少海龟青年,无前程无未来,最紧要的两年和大家都不在一起,刚刚他不在大家还聊得开心,现在他爬起来,一时间反而大家都没话好说了。 难得小赵回来,不如大家玩玩牌聊聊天,王文晚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道,她的左手放在沈倩旁边,两个人一对比诧异明显的很,沈倩的手白白嫩嫩,指甲上还涂有透明的甲油,显然保养的很好,王文晚的则粗糙了些,周吴郑王虽然首都是初来乍到,此时却也探听明白这个大姐头是军队里有名的王家的独女。 说起来小赵,这次回来你可走了? 不知道。赵钱孙李回。 走什么走啊,不如和我去军区,你王叔叔可想你了。 赵钱孙李低头一笑,眼睛里几分阴郁被遮住,同王文晚碰了一杯:若是王叔叔有空,我自然登门拜访。 王文晚一口喝干杯子中的酒,比男人们还豪气,她抬手预备捶下赵钱孙李的肩膀,却又放了下来,赵钱孙李也没拿眼瞧,微微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沈倩道:沈小姐睡着了。 果然是乖乖女,不过喝了几口酒,大部分还是周吴郑王给代的,居然也睡着了,王文晚眉头一挑拍桌定案:小周,你去把沈小姐扶进里间躺一躺。 比起陪人,周吴郑王觉得自己做这服务员的动作更为熟稔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