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上赶着当后爸
席遇眼睛微动,一改方才那阴沉的样子,笑容竟还有些灿烂,“哎,可不是,那两孩子调皮得很,女儿又格外的黏着我,我都舍不得离开她了。” 两个孩子? 傅司言心头一动,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紧接着就听席遇又说,“那两个孩子叫姜曦和姜晨,傅总对这两个名字应该很熟悉吧。” 姜曦、姜晨! 傅司言脸色一变,抬眼死盯着席遇,“席总就这么上赶着去当人的后爸?” 那不是姜暖的孩子吗,为什么会认席遇当爸爸? 难不成席遇和姜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走到一起去了? 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而且最近席遇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暖风,所以席遇一定是在诈他! 席遇装模作样的‘哎呀’了一声,“我这上赶着当后爸,也比傅总想当都当不了要强。再说了,那两孩子也是可怜,从小就没父亲,我既然喜欢,当个后爸也无所谓,他们对亲爸,可恨得要命呢。” 席遇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傅司言这个当亲爸的,现在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也真的是够无能了! 光是会算计他有什么用,还不是连孩子的边儿都摸不着。 不过席遇可不会主动把这个消息告诉傅司言,要不然这丫的就更不会放手了,还极有可能拿孩子当筏子求回姜暖。 这种资敌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闻言,傅司言的眼中划过一丝狠意,随即又悄无声息的收敛了下去,只意味不明的反问了声,“是吗?” 两人对视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消失,眉眼中尽数藏着的都是狠戾之色。 顾砚朝楚离招了招手,又指了下傅司言,楚离便拽着自家爷去找顾砚了。 再不走,霍老的庄园怕是要第一次在还没展开拍卖会的前提下,就闹出人命了。 顾砚把两人带到了这个花园最为偏远的地方,一边用眼神环顾着四周,一边颇为小声告诉在场的人,“这儿待会儿会来人,我们要提前撤。” 傅司言疑惑的挑起眉,“解释一下。” 顾砚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我传递的消息。” 傅司言和楚离双双用谨慎的眼神盯着他,顾砚也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你们别看我啊,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不是都跟你说了老爷子让我来还人情债吗,走不走?” “你说呢?”傅司言应着。 声音很是低沉,还带着两分危险在其中。 不走,留着这儿等着被条子抓还是等着被轰炸? 他好不容易把姜暖等回来,可不想把这条命丢在这种地方。 傅司言想着,于是接下来的整场宴会之中,他表现得便有些兴致缺缺了,这令关注着他的席遇免不了有些警觉起来。 等他看见交易会即将开始,但傅司言却逐渐的在往后退的时候,他也跟着往后退,没多久就听到了一声枪响。 席遇冷笑了声,捂着腹部看着持枪对着他的傅司言,眼睛微眯起来,“傅总这是干什么呢?” 傅司言绝对有问题,否则他不至于这么想把自己解决掉。 傅司言没有多言,只是又动了手,封锁住席遇的去路,很快,警笛声就出现了,隔得并不远,这让席遇整张脸都黑了。 “狗日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席遇低声的怒喝着,断他财路险些害他入狱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断自己的财路。 该不会真的是因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把傅司言给刺激到了吧? 他这么疯,姜暖知道吗? 席遇气的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了,带着王森赶紧去追傅司言,因为他很确定,现在只有跟着傅司言走才是最安全的。 两个人在山庄的一个破旧的墙壁处相逢,席遇到的时候,那墙壁正被人踹出了一个破洞,傅司言他们正在努力的把破洞踹得更大。 等看到傅司言又要把枪口对准自己的时候,席遇暗骂了声,“你要是敢再对我动手,但凡我进去了,怎么也要把你死死咬进去。” 谁都别想跑,大不了到时候便宜了顾源那个小秘书。 傅司言晲了他一眼,收了手,一脚便踹上墙壁,那墙壁‘哐’的一声,露出一个大洞来。 傅司言……这真的不是在威胁恐吓他吗? 席遇心里想着,赶紧跟着上去,因为那个洞已经足够通过一个人了,大家接连着出去之后,席遇直觉不妙,赶紧俯身下去。 果不其然,背后是傅司言悄无声息袭击过来的一腿。 就刚才那把墙直接踹出了一个洞的力道,这一腿真要是落在他头上,那他岂能还有命在。 傅司言这回是真的想杀了他啊! 想着,席遇就赶紧带着王森跑。 不是他怂,而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他这边就两个人,还都带了不轻的伤势,傅司言那边三个人,各个都是动手的一把好手。 这摆明了打不过,席遇当然不会去送死。 傅司言想追上去,却被楚离和顾砚联手拦住。 “爷,认清楚现在的情况啊,我们要是再留下来,就跑不掉了,到时候太太可就得被席遇追到手了。”楚离不愧是跟了傅司言这么久的人,一语就戳中了他的痛点。 于是某个男人冷静下来,这才没追上去。 他只是觉得这是个干掉情敌的好时机而已,只可惜席遇跑得太快了,也太敏锐了。但凡席遇今天没跟上来,他就成功了。 还敢认姜暖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席遇倒是挺大能耐啊! 傅司言心里愤然。 凭什么席遇就能见到孩子,他却被姜暖左防右防的?别说孩子了,他连个照片都没看见。 姜暖还不搭理他。 傅司言是越想越气,他们从这儿绕路到地下室开车离开的时候,傅司言身上蔓延出来的冷气儿,都能把人给冻感冒了。 这边席遇带着王森离开,进入市区席遇就有些扛不住了,子弹虽并未击中他,却也给他带去了不少的伤,王森见状赶紧带他去了就近的大医院。 到后半夜才安稳下来。 那会儿席遇迷迷糊糊间一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床帘被拉拢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道成熟而熟悉的女声和一道稚嫩男声在交谈,严重的影响了席遇的睡眠。 他很想起身吼人,但奈何自己都不清醒,就更别提起身骂人了。 他自然也就不知道,住在自己邻床的那位,明天即将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