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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找了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写了一封信,写完交给木青。“等安王带人打来时,你把这个交给他,这封信能保你一命。” 木青可怜她的命运,好好的一个姑娘被折磨得要瞎了,夫君如今又要娶别人了,他很怀疑安王还能来救她吗?“他能来吗?”金玉有片刻的沉默。“他一定会来,这封信你一定要收好。” 夜里金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有人一直叫她。“母亲、母亲你醒醒,孩儿有话要说。”她在梦里睁开眼,面前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儿,让她一见就心生欢喜。“母亲,孩儿走得太快了,把妹妹落在了后面,孩儿要回去了,和妹妹一起再来见母亲。” 心里莫名的舍不得这个男孩儿,很想说话却开不了口,看着他走得越来越远。她突然醒了,是被自己急醒的,刚刚梦里的场景那么真实,对那男孩儿有很亲切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想,肚子剧烈的痛了起来,什么东西往下坠的痛。木青听到声响过来。“姑娘,你怎么了?” 她痛得没有力气说话,冷汗涔涔。木青见她惨白的脸吓坏了,忙出去找人,这里有大夫,希望二皇子能开恩救救她。穆南被吵醒很不悦,听说金玉生病了需要大夫,他反常的同意大夫去看她。 金玉已经呆坐在那一个上午了,浑浑噩噩的,谁和她说话都没反应,从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孩子后就这个样子了。木青端着一碗粥。“姑娘,你刚小产,好歹吃一点,活下去才有希望。” 燕南首府大人韩大人夜里去了怡红楼,刚一进到姑娘的房中,脖子上就被人架上了匕首。“说,巫邪现在在哪里?” “你是谁?我不认识什么巫邪。”韩大人‘啊’的一声,一根手指被削掉。 他痛得直抽气,脖子上架了剑又不敢动。“我再问你一遍,巫邪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他神出鬼没,我也找不到他。”他又‘啊’地叫了一声,一根手指又被削掉。 “你是怎么和他配合劫走安王妃的?” 这次韩大人再也不敢犹豫了。“燕南有个圣宝,能造出幻象,巫邪拿了那圣宝迷惑安王妃,让她上了马车,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想找那巫邪,他把圣宝拿走一直没还回来。” 韩大人又被削掉了一只手指。“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韩大人叫的一次比一次声音小,他哆哆嗦嗦地说。“我发誓,我真不知道了。”那举起来发誓的血淋淋的手只剩下两根手指。 “把他活剐了。”一旁披了黑色连帽斗篷的人,把帽子取下沉声开口。 “你是安……”话还没说完就‘啊’地叫了一声,他那仅剩两根手指的手被从手腕处斩断。 安王周身是控制不止的冷意,线索又断了。 左相府中,左相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安王居然没与恭老王爷闹翻,还同意了和南诚郡主的婚事,是他料错了吗?如今二人的大婚已定,恭老王爷是注定不会助他了。圣上一力促成这桩婚事,又匆匆定了婚期,这是要对付左相府了。 他公孙正卿劳苦功高,为天盛劳心劳力一辈子,天盛稳定了,就要一脚踢开他们公孙家了,这不可能,只要他一天不倒,公孙家就不许倒。 第八十七章左相反了 金玉不吃不喝、不说话、不睡觉,整整三天,这三天穆南都没有出现,在眼睛只能看到一丝光线后她突然动了,摸索起站了起来,木青给准备的粥都吃了。她每日都摸索着出去,那些守卫见她瞎了对她看管的也不是那么严了。 安王大婚普天同庆,圣上下令顺城免税两年,百姓都高兴极了,免税对他们来说最实惠了。消息传到了金玉这里,她静静听着下人们议论这件事,心里估算着,这里一定离顺城不远,距离太远,穆南的毒蜂攻击力就没那么强了。 多日不出现的穆南又出现了,又喝得醉醺醺的,金玉坐在稻草上不哭不闹。这让穆南看着很刺眼。“你倒是能忍,瞎了又失去了孩子,居然也没让你发疯。你不会想着安王还会来接你吧?他几天后就大婚了,还能记起你?” 金玉淡淡地说。“顺城的事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他也风光不了几日,不光是他,到时整个天盛都完了,他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金玉皱眉,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话说得有点大,天盛哪能说完就完。” “你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久,如今万事具备,你就等着好消息吧!”穆南没有折磨她,离开了。 左相反了,伙同冉将军与他藏在顺城的军队攻向了皇宫,被从被窝里拉起来的定王不知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反贼,忐忑地对左相说。“相爷,我们没有必要造反。”左相斜睨着他。“殿下如果想束手就擒就回去。” 皇宫特别安静,那些守卫都不知去了哪里,穿了铠甲骑在马上的左相感觉不妙,这时皇宫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当今圣上穿着铠甲骑在马上,身边只有几名亲卫军。“左相请进吧!” 左相一挥手,让所有人留在了外面,一人一骑进了皇宫。他手上一柄闪亮的银剑,这把剑跟了他一辈子,陪着他上战场杀敌,陪他立下赫赫战功。 来到当今天子面前他停下了。“圣上,你我君臣二人有多年没切磋过了。”齐天济抽出剑。“那今日就比试比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