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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就来到则安的房门口,站在门口又犹豫了,他不喜欢被人打扰,想了想她转身离开,去找文大夫了。 文大夫每隔一日会检查他的伤口,给他开了消炎的汤药,让他不要乱动,伤口里面长新肉会很痒,让他最好睡着后把手绑了,别碰到伤口。金玉不想绑着他,每日夜里在他房中点了月夜香,他睡着后守在旁边。 过了几日,他脸上的纱布换成了小块的,文大夫也不限制他出门了,说只要睡着后别乱抓就行。 金玉夜里守着他不睡觉,白日里补觉,刚睡了一会儿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她起身穿好衣裙来到院中,见救则安的那个叫玉儿的女子,带着她的暗卫和青龙卫在争执,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动手的样子。 青龙卫见她出来停了下来,站到一边,有人禀报说那女子要把则安带走。这女子很可疑,虽然穿着云壤的衣裙可并不像云壤人。她有暗卫保护身份一定很高,可云壤最有身份的女子她都见过,并未见过她。 听到声响则安走出来,脸上戴了面具,好像并不关心这件事。金玉紧了紧婉儿给她披上的斗篷走近那女子。“敢问玉儿姑娘姓什么?” 那女子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有一瞬间的诧异,但马上恢复了正常。“问我的姓做什么?” “玉儿姑娘救下了则安,是我的恩人,当然是想着以后好好报答恩人了。”她眼神闪躲,玉儿果然不是她的名字。 “如果我不说呢!” “姑娘好生奇怪,只是问姑娘姓什么,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婉儿这才反应过来,她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巧和小姐同名,原来是借着小姐的名字接近王爷。“我看你的名字是偷别人的,你根本不叫玉儿,快说你叫什么。” 青龙卫的人将那叫玉儿的女子及她十多名暗卫围了起来,那女子面露紧张之色,知道她人少,打不过她们。“你们要干什么,他是我救的,而且失忆了谁也不认识了,早就不是曾经的他了,我凭什么不能带走。” 沈曜几个闪身,剑已经架到她的脖子上,他的人也被青龙卫的人控制住。沈曜冷冷地说。“王爷的去留不是你能决定的,最好收起你那轻慢的态度,如果再对王爷、王妃无礼,你就把命留下吧!” 暗影烦躁地说。“她早知王爷、王妃的身份,待在这里一定有目的,把他们全杀了吧!” 那女子因为暗影的话变了脸色,第一次没用轻慢的态度对她说话。“是我救的他,如果不是我,他早死了。” “那就说说你在哪儿救的,当时是什么情况?则安为什么被毁了容貌?”说到后面金玉气得变了声音,她在控制着自己的愤怒。 女子被剑架着脖子不敢动弹。“我在山脚下救下的他,他身上多处受伤,像是从山上摔下来的,我遇到他时他已经毁容了。” “你什么身份?怎么会在巫然?” “如果我说了你会信吗?” 金玉知道她不会说真话了。“既然你执意带走则安,也要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决定跟你走,我不会拦着。”说完这话她紧张的双手不断颤抖,手攥成拳掩饰自己的紧张。她想看他的选择,即使他把一切忘了,可面对熟悉的人时还是会有感觉的。 那女子看有门儿,劝说则安要带他离开,则安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并不想和她走的样子,金玉松开攥紧的拳头,女子面露恼怒之色。 金玉让沈曜把她放了。:“今日放了你,就当回报你救下则安,你的身份及目的本王妃不予追究,我们两清各不相欠。” 女子被放开,很气恼的样子,骑上马带人向山外走去。走了一段距离后,女子的随从悄悄在她旁边说。:“公主,王上让我们杀掉安王。” 女子不甚在意。:“父皇还真把那烈焰阁的预言当真了,杀了他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云壤的献花节第一次见他,觉得世上怎会有容貌这么好的人?对姻缘鸟用了点小手段,可他根本不上道,再见时他毁容了,真是可惜那好容貌了。”女子感慨过后调转马头,拿出弓箭,对准远处站在院中的安王。 金玉刚想问问文大夫,则安的伤怎么样了,听到破空之声,眼见一支箭射向则安。 锐器插入皮肉的声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王妃挡在王爷身前,她背后插了一支箭,无力地倒在地上。她见则安脸上全是惊恐,扶着她的手在颤抖,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剧烈的疼痛让她冷汗涔涔,她这受伤的命,又中弹又中箭。 射箭的女子见到金玉挡在安王面前,勾起嘴角,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她很满意,骑着马和其他人快速离开。 安王着急想问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却发现不知怎么叫她。那日下了五子棋后他琢磨起她的名字,她说与那金玉福簪同个名字,猜测她叫什么,是金玉福?玉福?金福?还是金玉? 当想到金玉两个字时他的心颤了颤,涌起莫名的温暖与甜蜜,他在心底不停地念着,金玉、金玉、玉儿、玉儿……头突然痛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可念着玉儿时心底那份甜蜜还在。 安王看着叫云儿的女子把她抱起,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可她是笑着的,虚弱地对他说,她没事。心里痛起来,痛的他呼吸不顺。他被叫沈曜的人扶起,他说王妃会没事的,可他脸上却是深深的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