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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旁观的金驰啧啧嘴,一脸嫌弃的表情,“你俩真的是,酸死了,站你俩旁边吃饺子都不用蘸醋了。” 江澄子瞪了他一眼,松开手,但什么都没有说。 江澄子没跟他们待多久,就跑去找金莺了。 经过昨天拍卖会那件插曲,金莺一见她就问道:“你们俩昨天到底在搞什么鬼?” 联想到那天晚上江澄子突然给她发的那条消息,金莺觉得这两人可能真的有什么瞒着她。 “哦,那个啊。”江澄子半阖了下眼,小啜了一口红酒,道:“他......最后答应把《孤帆远影》送我了。” “先跟你抬价,然后又送给你,这是什么,我们圈子里那些大少爷们的最新玩法么?”金莺无语,宋秉文是嫌钱多了烫手是么? 但略想了想,金莺又问:“他不会是在追你吧?” 江澄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金莺略一吃惊,问:“那你怎么想的?” 江澄子将下巴抵在了酒杯边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桌面。 虽然是自己最好的闺蜜,但江澄子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主要是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另外,她自己心里也乱乱的。 “虽然宋秉文这个人本身是没什么问题哈,但在一起不是看个人的,你得考虑到两个人合不合拍。而且,你不记得你当时从他宿舍离开的时候,他说什么了?”金莺一向很理性,一句话戳中了江澄子内心深处一直横亘着的一个障碍。 江澄子没有接话,眸子黯了下去,倒映在酒杯里暗红的的液体中,随着漾起的一圈圈波纹逐渐变得模糊不明。就像她此刻的心绪一般,理不出头绪。 是的,就是他当时的那句话,让她每次心有所动的时候,又制止了她朝他迈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转而退得更远。 没多久,江家佣人就过来说,请各位入席了。 宽阔敞亮的餐厅里照例是一条四方红木长桌,座位已经提前安排好,大家秩序井然地入座。 江澄子走到自己的位子,旁边的男侍刚为她拉开椅子,她忽地一顿,看到宋秉文正好也拉开了她正对面座位的椅子。 宋秉文也看到了她,神色倒很自然,仿若无事地坐了下来。 餐食很快就由侍者呈放到每个人面前,江父带领大家举了杯,午餐便开始了。 就餐的过程中,江澄子将视线拉低,盯着面前的开胃冷盘凯撒沙拉佐鳕鱼,用银叉戳了一点放进嘴里,缓缓地嚼着,是微咸酥脆的口感。 坐在长桌头部的长辈们已经开始热聊了起来,声音自然与以往一样传到了江澄子这里。 但与之前听他们谈论宋秉文不同,这次的夸赞对象变成了她自己。 江母当然笑得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但那些溢美之词,那些浮夸吹捧,让江澄子有些脸红。 她这才发现,原来坐在这里听着长辈们夸奖其实也不是一件享受的事。 甚至有些别扭。 所以宋秉文才会每次都面无表情,他并不是在故作清高,而是真的,很无语。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抬眼往对面的宋秉文扫过去,看到他没有在跟周围人交谈,而是沉默安静又有条不紊地专注于面前餐盘里的食物。他熟练地用刀叉切下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嚼动。 江澄子的视线一直没有收回...... 他的嘴唇很薄,唇色一向偏浅淡,再加上他冷白的肤色,看起来有一种自带疏离的冷感。 但其实,他的唇瓣触感很柔软,跟他表面显出来的冷淡气质不同,唇面的温度一开始触碰到时有些凉意,但很快就会变得炙热...... 想到这里,江澄子忽然急刹车打住。 触感...... 温度......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她在心里猛敲自己的大脑袋瓜子。 你在想什么,想什么,想什么?!!! 正巧这时,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对面的宋秉文也抬起了头。两人对视上。 宋秉文对她轻笑了下,眼神里若有意味,像是一直知道她在看他。 江澄子倏地低下头,抿着唇,手上急急忙忙地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却怎么都切不动。 这牛排怎么这么老?这是把地砖加热了一下就放进来了么?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听到了对面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她握着银叉的手指攥紧。 唉,她怎么这么没出息。 不就是接个吻么,什么年代了,她为什么要羞耻,害羞得像个二十多岁的小处女一样。 但随即转念一想,不对,她就是小处女。 她凭什么不能害羞? 这样一来,她又坦然了一下,放下牛排,戳了一大口沙拉,全部塞进了嘴里。 午餐之后,大家都四散开来。 江澄子回了趟楼上自己的房间,打算将礼服换下,换成比较方便行动的常服。 换好准备出去,一拉开门,就见到宋秉文站在门口。 他微微倾身,斜靠着门框,不知站了多久了。见江澄子开门,他站直了身子,垂眸面对着她。 其实他以前不是没有来过她的卧室,甚至进去过。从小学一直到中学,他经常在里面辅导她做作业。 但现在江澄子不想理他,也不想邀请他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