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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澄子正好要去找宋秉文拿上次送饺子的蒸盒,干脆载叶晓雯一程。 路上车程很长,江澄子开着车,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听着叶晓雯说话,讲实验室里的事。 忽然,叶晓雯提到:“澄子姐,我经常跟宋师兄聊天的时候......” 江澄子本来对她说的大多数话题都不是特别有兴趣,听到这话,第一次面露讶色,重复了一遍:“经常聊天?” 她印象中,宋秉文是不太喜欢跟女生接触的。中学的时候,他跟女同学的交集也仅限于学业。除了回答学习上的问题,从来不闲聊,导致女生们想要接近他,还不得不翻翻习题册找个问题来问。 以一己之力拉高了全校的平均分。 “对。”叶晓雯应了一声,又赶紧补充,“不过澄子姐别误会,我经常听宋师兄提到你。” 江澄子是懒得误会什么,但听她这么一说倒是饶有兴致,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哦?说我什么?” 叶晓雯嫣然笑道:“他说你知书达理,体贴大方。” 正好遇到红灯,江澄子脚下踩了个急刹,叶晓雯上身往前猛地一顿。 “你真的......”江澄子转头,表情复杂,“经常跟他聊天?” —— 到了实验楼下,停好车,两人一同上楼走到生物实验室。江澄子隔着玻璃往里一看,没有见到宋秉文的身形。 正好实验室的门开了,一位男生走了出来。看起来像是博士生,个子高,体型微胖,整体气质稳重中带点儿憨厚。 叶晓雯打了招呼:“徐师兄。” “哎。”那人应了一声。 江澄子插进去问了一句:“同学,请问宋秉文在么?” “他不在,去社团了。” 江澄子迷惑了,转而问叶晓雯:“你不说宋秉文等着跟你一块做实验么?” 叶晓雯也带点迷茫地答道:“可我说的不是‘师兄’么?没说是宋师兄呀。” 江澄子:“......” 叶晓雯面色表现出歉意:“也怪我自己没说明白。这位徐泽师兄也是我们实验室的领头人,虽然比宋师兄低一级,但不比宋师兄差的,完全有资格带像我这样的入门汉。” 徐泽一听,忙道:“你这说的,可抬举死我了,跟宋大神还是没法比的。” 叶晓雯笑道:“师兄别谦虚了,再努力一年可以的。” “不了不了,十年后都不一定超得过他现在的水平,我还想要头发的......” 江澄子没怎么在意他俩的对话,只是觉得宋秉文不在她可能白跑了一趟有些烦躁,就问:“那他去什么社团了?” 徐泽:“击剑社。” 叶晓雯跟着夸了句:“宋师兄是击剑社的主力呢。” 主力不主力江澄子才不关心,她只满心想找到他拿回蒸盒:“能告诉我击剑社在哪里么?” 击剑社。 江澄子进去的时候,中央长方形的场地里两人正在较量,穿着专业的白色击剑服。其中一人身形修长,劲瘦挺拔,即便被服装包裹得严密不透,依然能够看出训练过的肌肉痕迹。 手持重剑,动作矫健,屈膝伸臂皆有章法,不光是专业性,审美性也极高。 旁边已经围了一群人在看了。 江澄子能看出来,那人就是宋秉文。她知道他击剑很厉害,这些技艺和马术、滑雪、曲棍球一样,他们从小都会学,但只有宋秉文会朝着专业的方向看齐。中学的时候他们学校有击剑比赛,每次有宋秉文上场的那一场,四周座位都是爆满。 她就不明白了,说那些女生是看脸才来的吧,这从头到尾包得严严实实,能看到个什么? 说是来看动作的吧,那些贵族学校的好多人就是草包,对击剑知识的了解甚至还不如她,能看出个什么门道来? 反正在她看来,对于这些女生来说,只要宋秉文动一下,尖叫就对了。 就像现在一样。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后,一场结束了。宋秉文单手拎剑,一手将面罩摘了下来。头顶的几撮头发被掀得支棱了起来,额前的碎发有些汗湿了,显得比平时板正的样子多了几分不羁。 他往场边走过来,旁边有个同学问道:“怎么只上半场?不继续了?” “不了。”宋秉文答。 江澄子上前一步在他面前冒出来:“宋阿饼!” 宋秉文顿住脚步,对她的突然出现很是意外,却也没有惊喜:“你怎么来了?” 江澄子没回答他这话,而是问道:“为什么下一场不上了,奔三的人老胳膊老腿儿的腰闪着了?” 说着她伸出手指,绕过去戳了一下他后腰的地方。 “哎,你。”宋秉文反应很大,几乎是瞬间侧身躲闪,比在场上还敏捷。 江澄子使坏,往前一跨指尖又按了另一个地方:“哪儿闪着了?这里么?” 宋秉文下意识地轻声嘶了一声,一把将她的手指抓在手心,随即又往旁边甩开。 “别乱碰。” “哎呀,我关心你嘛。”江澄子笑得人畜无害,“我开了大半个城跑来关心你呢。” 她偷笑,啧啧啧,这个人的腰怎么这么敏感啊。她都没怎么使劲呢,反应这么大。 “用不着。” 宋秉文没跟再跟她纠缠,冷着脸直接越过去,进了男更衣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