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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奾慵懒而又矜持地说道:“罢了,看在安大人的面子上,我就帮你这一遭,可不是为了图你那几身衣服。你那铺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回头我就叫人去户部知会一声。这等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不值得耍心眼儿。”她这几句话,既损了容问凝,又自高身份,最后还点了安然的名,叫他记着她送给他的人情。 容问凝忙向锦奾郡主道谢,说商铺的名字叫“天照轩”。安然被点了名,也只得跟着起身道谢。 接下来,东方明敬便同安然回忆了些旧事,又问杜宁启在丽龙八城的情况,说自己许久没有给杜宁启写信了。 锦奾郡主在一边,没听多久,就站起身,说要出去走走:“容德,扶我出去走走吧,趁着还有太阳,在树荫下晒一晒,最舒服了。再呆会儿,怕那太阳就要阴了。”东方明敬正跟安然说得高兴,只得被锦奾郡主拉走了。 晚上东方明敬就在公主府里设了小宴招待安氏夫妻,锦奾郡主说身体不舒服,没有作陪。 东方明敬是个感觉十分敏锐细致的人,他陪着锦奾去园子散步,两人还跟以前一样,谈话并不多,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但东方明敬就是莫名是感觉到锦奾的心情起了很大的变化,而且,锦奾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凭着感觉,东方明敬觉得他跟锦奾的关系似乎有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其实,他跟锦奾的关系,已经这样了,还能更差吗? 因此,席间,东方明敬心情很好,不往地劝酒,向安然打听杜宁启的情况。 安然觉得自己带上容问凝这个杀手锏,终于彻底断绝了锦奾郡主对自己的非份之想,大大松了口气,也很高兴,就很豪爽地跟东方明敬干杯,一边叙旧,一边酒到杯干,不知不觉便喝到微醺了。 赶在坊禁之前,安然和容问凝才坐了马车带着丫头小厮回来,因路上分坐两车,等回到寄园,容问凝也累了,正打算赶去给抚菡报个喜信,就睡下,不想,安然却握住了容问凝的手道:“跟我来。” 安然把容问凝扯进了自己的房间,劈头问:“阿凝,你要给郡主送礼,好好送就是,为什么要用十套衣服做诱饵,求郡主给咱们去户部办什么事?想办什么事,你自己不会去户部办?干什么要去求郡主办?你就没看见郡主那么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叫人看了生气!” 锦奾确实显得很倨傲,不过容问凝并不太在意。这些年,她在洛城商界摸爬滚打,好容易才打拼出七间商铺,并在商界闯出小名头来,绝非幸致。 她见识过比锦奾更好倨傲无礼的达官贵人,在容问凝来看,有得必有失,达官贵人们倨傲无礼,就让他们倨傲无礼好了,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只要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就算不亏。 因此容问凝看见安然这么说,有点不解:“我要是什么事都办得成,还去求锦奾郡主干什么?你当我生得下贱么?”她嘴快,说完这句就后悔了。 容问凝寒了脸,把手从安然手里大力扯出来,拿帕子擦着手,说道:“我低声下气,是为了谁?你以为我高兴在郡主面前奉承?很多事,不是光花银子就能办到的!再说,我不低声下气求人办事,你当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容问凝只觉得自己累死累活,为安然做了这么多,帮安然帮到如此地步,安然却一点也不体谅她,也不明白她的心思,让她又是灰心,又是委屈,她一向倔强,很少流泪,却不知怎么的,那眼泪一下就溃了堤。她走完,一扭头就跑了出去。 安然没想到自己就说了那么一句,便被容问凝排揎了一顿,末了,还哭了,他想不通,他怎么就把容问凝给得罪了?他只是不喜欢在锦奾郡主面前被压一头,想提醒容问凝一声罢了。 雨桃听见容问凝回来了,也记挂着抚菡绣坊的事,便迎了出来,正好看到容问凝哭着从安然房里跑出去的一幕。 她是方太太的陪嫁丫头,小时候没少抱过安然,也算是安然的长辈,便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叫道:“五爷。” 第214章 画作 安然对雨桃很尊敬, 忙把她让进房来。雨桃便问安然发生了什么事,容问凝怎么会从他房里哭着跑出去? 安然也不隐瞒,便据实以告, 末了, 还道:“我只说了一句, 阿凝就劈里叭啦说我一大堆, 还哭了,真小气!” 雨桃叹道:“五爷, 阿凝那是一般小气的女子?”看着太太养的这个孩子,心眼儿单纯清浅得不会拐弯,真叫她着急。 她只得又摇头又叹气,又道:“你要多体谅体谅阿凝,她要支撑这么大一园子的人吃喝拉撒, 容易吗?那七间商铺,间间都是她的心血。这世上的事, 大抵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不把自己铺子的生意做上去,就会被其他的商铺挤掉。商界竞争就像是一场永远正在考核的花榜,你的考花榜才五年一次, 你说谁更激烈?” 知道安然不大懂得生意上的事, 只劝道:“她想借着奉承郡主的机会,给阿菡的铺子拿到户部的经营许可文牒,在郡主面前忍气吞声,那是她的担当, 你以为她心头是情愿的?她就没点傲气?五爷啊, 你不理解她,还呵责于她, 那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吗?你说阿凝心头难不难过?” 安然不禁回想起很多年前,方太太想责成容问凝近身服侍他,把两个人都叫去训斥了一顿。出来的时候,安然还想着怎么向容问凝开口,申明自己不需要那种服侍时,容问凝倒先开了口,说自己可以去安然屋里近身服侍,但绝对不会爬安然的床。安然还分明记得,容问凝流着泪,说:“我要对得起我认得的那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