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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邀列席的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同样得到嘱咐:“我可把永珏交给你们关照了,你们做哥哥的,多教他一些才好。” 同期入学的八阿哥明显要低调的多,嘉妃倒能端得住,在宫人鸣报不平时淡淡说道:“他是庶子,怎么能与万岁爷的心头肉相提并论呢?” 嘉妃倒是有意寻访几个名门出身的学龄儿童陪伴儿子读书,委婉说予弘历时直接被打了驳回,明面上倒是讲的好听:“朕的意思,正可赏给你娘家一份体面,揆氏在你宫里,问一问她的家人有没有合适人选报上来。” 碰到这样一个丈夫,什么招数都是不顶用的,嘉妃面上谢恩,心中依旧为儿子抱屈:永璇在去年年节时受惊吓哭,高层们当作是不祥之兆,然后大阿哥病恹恹卧病不起,三公主差点儿死于难产,连带永琪中毒(这个——),不乏有人将这三笔账都算在永璇身上,再是不平,也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了。 虽然如此,祸根就此埋下:哥儿俩第一天读书便闹出了纠纷。 和亲王弘昼的独女大格格,年前被指婚给巴林部郡王璘沁长子德勒克为正妻,因得皇太后宠爱,以皇贵妃养女之名授封和硕和婉公主,婚期便定在二月,皇贵妃需要关注的第二件大事便是和婉公主的终身问题。 三个祖母(崇元太后、崇庆太后、裕太妃)加上两个额娘(亲生额娘吴扎库福晋、宗法额娘娴皇贵妃),搓麻将都要多出一个人来,真就不用担心婚仪嫁妆的事不能料理周全。 出主意的人不少,操持的主力还是寒苓这个内总管,把先帝年间几位和硕公主(全都是雍正帝的养女)的出嫁旧档调阅出来读给三位老太太听了,顺势提出自己的建议:“臣妾的意思,索性将管家嬷嬷撤去,免得挑到不老实的居中作祟、有扰公主额驸亲近,不知两宫皇太后意下如何?” “就这样办吧!”崇元太后立刻表示赞同:她得帮着寒苓把这场戏演的圆满,证明黎嬷嬷的旧案与景仁宫是没有任何瓜葛的。 裕太妃同样觉得后怕,又担心矫枉过正导致孙女有屈无处诉,寒苓笑道:“皇上说了,大格格婚后仍然要留驻京城,咱们时常派人打听,不怕新姑爷给大格格气受!” 吴扎库福晋也笑了:永瑛已经调查过女婿的人品,哪怕走了眼,只要离得近,且没有教他悖礼妄为的余地。 宁寿宫的气氛正好,添堵的事儿立刻跟着来了,成霜急匆匆走到内殿,贴着主子“如此这般”低声耳语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讨论一下清宫命妇的位份问题,写《简妃传》时,我的设定是皇妃和亲王福晋的品级相同;固伦公主与和硕亲王相同,位在皇妃之上、贵妃之下,皇太子妃等同于皇贵妃,汗王妃等同于贵妃,哪位亲有更加准确的等级排序表?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九十四) 寒苓脸都变绿了:“人呢?” 崇元太后已经问了下来:“怎么回事?” 寒苓苦笑道:“永珏把永璇给打了!” 太后、太妃哭笑不得:“这小子,也忒淘了!” 成霜回道:“八阿哥倒是没什么事儿,嘉主子的外甥磕破了一点儿头皮,太医去看过了,也没有什么妨碍——” 崇庆太后说道:“你去瞧一瞧吧!” 五岁的儿童都有攀比心理,永璇这等从小不受重视的孩子,心理上多少还是有些阴暗区域的,早先不曾共处,只当永珏受宠是因为与四哥一般天赋过人,现在做了同窗,见他的学问远不能与自己相比,心中愈发觉得不平,在师傅考校学问时忍不住带着鄙夷的口气将九弟嘲讽了一番。 永珏是尚力不尚言的主儿,打他出生之日起,从来只有被捧着的份儿,几时被人冠以“蠢笨、懒惰、不上进”等字眼?抄起书本便向永璇拍了过去,连伴读带带兄弟,全都搅和了进去,一时间闹的不可开交,几乎不曾把宫学的屋顶掀个个儿去! 宫学师傅急的满头大汗:师道尊严遇到君臣有别,直接就是完败的局面,其中还有皇帝最疼爱的小儿子,九阿哥会不会因为揍了哥哥受罚另当别论,做师傅的指定是在劫难逃躲不过一顿严惩的。 皇贵妃亲自赶到宫学制止纠纷,把师傅学生吓退了一片,寒苓顾不得许多,左右寻看后把永珏拎到手中训责:“你是要上天么?” 永珏挣扎着喊冤:“都是八哥不好,他嘲笑儿子是笨蛋,儿子才——” 永璇也知道害怕了,跪在地上一声儿也不敢言语。 寒苓想要就地发作,又顾及不少外人在场围观,虎着脸向张雷说道:“永珏、永璇——还有永琪永瑢,跟我去乾清宫,让皇上亲自审问你们。” 半路遇到闻风赶来请罪的嘉妃,寒苓直接在步撵上拦住她:“有什么话到皇上跟前说去,不必在这里与我磨牙。” 乾隆爷刚下诏免了七省耗羡,称颂之音未及消化,紧跟着便来审断两个小儿子掐架的官司。 被哥哥嘲笑时没哭,跟同学掐架时没哭,让额娘提在手中时依旧没哭的永珏阿哥,见到靠山的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表情变幻之快,连寒苓这个生他的亲妈都变得瞠目结舌起来。 弘历偏就吃他这一套,没开训呢就绕下龙书案把儿子抱起来:“这是怎么了?永珏乖,有什么委屈只管跟阿玛说,阿玛一定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