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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立即拔/出日轮刀等待接下来的变化,但久久没有反应,失望的扔到一旁,“这真的是日轮刀?” 钢铁冢最忌讳的就是使用者不爱惜日轮刀和有人质疑他的锻刀水平,会抄菜刀撵对方好几个小时那种,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到底没能实行。 炭治郎现在对鬼杀队十分向往,趁修炼告一段落后跑过来围观日轮刀,“我能看一下吗?” 不等钢铁冢阻止,炭治郎已经拿起了日轮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刀身,这是踏出斩鬼的第一步,拥有了它才能保护祢豆子保护家人,才有资格和鬼舞辻无惨战斗,他要变得更强才行! 像是回应他的决心,普普通通的刀身瞬间染成黑色,“呜哇——这是回事?变得黑漆漆的!” 出云立马把刀抢过去,看到浓墨一样的“绿色”差点没把刀捏断,“这绿汪汪的颜色真不吉利,我想要的是蓝色!” “绿汪汪?”鳞泷顾不上这些细节,本以为炭治郎身为赫灼之子会让日轮刀变成红色,没想到变成了漆黑。 这种颜色很少见,详细资料也很少,但毫无疑问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说不定他真的能打倒鬼舞辻无惨也说不定。 就算日轮刀染上了炭治郎的染色,出云也没把刀给他,他相信自己肯定能把它变成跟义勇那把一样的漂亮蓝色。 这时义勇从后山的小路下来,出云一手举着刀一手抓着诘襟跑过去,“义勇义勇,你看这是我的日轮刀和制服!” 少年唇边展开的清丽弧度刺得晃眼,义勇不在然的别开脸,声音倒是一如以往的平静,“这把日轮刀的颜色……” 提起这茬出云就不爽快,但义勇这些天天天天没亮就不见踪影让他更不痛快,“你去哪里了?” 你去哪里了。 带着抱怨的语气入侵义勇的耳膜,仿佛渗着毒,让心跳都变得奇怪了。 出云忽然有些后悔把义勇的灵压隐藏了,现在没办法时时刻刻掌握他的动向,心被悬起,有些混沌迷蒙的不安。 看义勇过来的方向,刚才是在锖兔那边吗? 因为和锖兔在一起所以不陪自己吗? 几丝赤色血雾气势汹汹的爬上眼球,心头像有把钝了的刀一下一下切割着,姗起不可遏制的暴躁。 出云因这陌生的情绪产生了迷茫,为什么会暴躁?为什么要生义勇的气?生气是因为不喜欢他了?因为觉得厌恶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脸就感到难过吗? 第一次正视起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牢不可摧,更发现自己果然学不来人类,他自以为是的“爱”不过持续了如此短暂的一段时间。 虚永远是虚,是不可能成为人类的。 无意识释放出来的灵压让这片地域被笼罩下看不见的重力之下,山林里的动物全部口吐白沫僵在地上不知生死,随后整个身体分崩离析,只在原地留下一抹空白。 离出云近的几个人几乎被剥夺了呼吸,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身上,只要稍微一放松弯曲的膝盖就再也直不起来。 出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想不起来为什么非得模仿弱小的人类,他是虚,以人类的魂魄为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食物和猎食者的关系,何必去在意他们的眼光呢? 越发觉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该把义勇吃掉,这样他才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不管是想扮演哪种关系都可以。 没错,没必要去迎合人类。 “出云,冷静一点。” 捧着脸的双手拥有让人缱绻的温度,出云如梦初醒,呆呆的望着义勇没有表情的脸,脑袋一空,竟想不起来刚才想了些什么,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恻然。 记忆缺失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出云习惯性的抛到一边不去追究,恢复贯日里的表情,用干净的少年音问道,“义勇怎么了?” 这模样不像是假装,其他劫后余生的几人面面相觑,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怎么想都很异常。 “你之前说过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义勇放下手,古井无波的深蓝眼瞳中似乎有些关切,也像是风过湖面后的平静,猜不出此刻的情绪。 出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对呀,其实不是失去一部分记忆,应该说一千年以前的事我全忘了,可能脑容量太小装不下这么多东西吧。刚才不是在说日轮刀吗?义勇你听我说,灶门炭治郎居然把我的日轮刀变成了绿色,我不喜欢绿色。” 曾几何时天天穿着一身绿衣服招摇过市的人这样说真的好吗? 义勇对大家解释说,“出云分不清黑色和绿色。” 钢铁冢的三魂七魄有一部分被一分钟前的压迫感带走了,这会听到义勇的话,动作一卡一顿的转过头来,“不……黑绿色盲什么的……我只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不对,一千年是几个意思,不对不对,还有日轮刀,日轮刀,色盲,压迫感,一千年,日轮刀色盲压迫感一千年……” 进入恶性循环般,钢铁冢直挺挺的往后栽倒在地,茂盛柔软的杂草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 炭治郎早在云取山上的时候就尝到过出云灵压的味道,心理适应力意外的不错,但联系事情前后顺序,以为整件事的起因是日轮刀变成黑色,罪恶感深重的低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日轮刀会变色,变了一次颜色的日轮刀还能再变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