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之前白羽还以为地心火海会和地心炼狱一样，引发地心的岩浆洪流，但是在看到沙墙内的景象后，白羽这才了解，地心火海就是用高温引发火海，虽不如汹涌的岩浆威势浩大，却也有其恐怖之处，地心岩浆海洋的温度在地心火海的作用下被引出地表，在沙墙的包围下，恐怖的高温汇聚在一起，直接引起妖兽的自燃，如此恐怖的高温，就算没有引起自燃，低级妖兽再挨上几秒钟，也要变成烘烤型烤肉了！ 低级妖兽只要跌落到岩浆洪流中，只需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便会化作白骨，看起来非常渗人，而被地心火海点燃的妖兽就没那么好运了，就算是赤级的妖兽都要承受超过十秒的烈焰焚身，何况妖兽残兵中还有不少修为达到橙级的低级妖兽，因为有了玄气护体，橙级妖兽被烧烤的时间也被大大延长到二十多秒，可置身于如此生猛的火海中，肉体感知被高温炙烤到极为敏锐的时候再遭遇烈焰的炙烤，如此痛苦，就连低级妖兽这种将生命看做烟花的亡命之徒都承受不住，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对处于烈焰焚身的妖兽来说，仿佛是一世纪那么长！ 肉体在烈焰中不断死去，灵魂在火苗中承受煎熬！ 尽管火海在蔓延开来之后，只是维持了二十几秒的时间便自动熄灭，但是这二十几秒，却将沙墙内的空间变成了十八层炼狱，各种低级妖兽临死前的嘶吼声，被炙烤时发出的惨叫声，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的兽吼，在二十几秒的时间内充斥整个沙墙内部，在四面沙墙的作用下，各种声波被凝聚后冲天而起，传向了东方十里外的剑门关要塞，还有西方十里之外的妖兽军团。 地心火海来的快去的也快，从第一头妖兽开始燃烧，到沙墙内冲天的火光全部消失，只是过了二十多秒，可是就在这二十多秒的时间内，妖兽大军的低级军团却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三十万低级妖兽在火海中接连死去，到最后，竟连一头活命的低级妖兽都没有，只留下沙墙内满地狼籍的尸体，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味，以及隐藏在肉香之中的焦糊味道…… 最后一道五行之力被激活的三十秒后，经过梅花突刺和地心炼狱联系攻击过后的残余妖兽大军，总计三十万低级妖兽，全部灭亡！ 而此时距离铜墙铁壁发动的时间，终于也走过了四分钟，由于最后时刻张角调动沙墙靠拢，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是以，铜墙铁壁在四分钟倒计时数到二十秒的时候，五十丈高的沙墙也开始慢慢消散，铜墙铁壁本就是通过五行之金的能量，将黄沙中的金属砂矿汇聚在一起而凝成，此时乾坤五行金之力的能量渐渐消失，用来构造铜墙铁壁的矿砂也终于慢慢消散了。 一阵夹杂着细沙的夜风拂过沙墙顶部，将几颗开始松动的金属矿砂吹落，好像被这阵轻风触动，五十丈高的沙墙从顶部开始快速消散，厚达三丈的沙墙出现的速度快，消散的速度也不慢，在人类与妖兽双方大军的目光中，不过短短十次呼吸之间，纵长万丈，拔高五十丈，厚达三丈的沙墙便完全解体，还原成一颗颗在火光中反射着火红色光线的金属矿砂。 剑门关，城头。 “别看了，这自然之力是我发动的，这些金属矿砂自然也是我的！”沙墙刚刚解体，白羽便感觉到身后上百道贪婪的目光，转过头看了一眼几十名紫级强者眼中的喜意，白羽嘴唇微动，将一盆冷水泼在众人头顶。 在还未造势之前，白羽对紫色军团就没什么好感，此时，用过四道五行之力造势，在这些个强者眼中塑造出自己的威能后，白羽自然不可能再给他们什么面子了！ 西域大漠，三千年来从未有人类涉足的死地，古典中记载为被神明遗弃的废墟。有史以来，西域群妖就居住于大漠之中，在万妖之王的统领下，西域群妖虽然不能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可是也没有人类会吃饱了撑着到大漠来找罪受，尽管有传说西域大漠遍地黄金，一百颗沙子中就有两颗金属矿砂！ 此时剑门关要塞顶部，除了那些隐世不出的孤家寡人之外，剩下的紫级强者无不睁大了眼睛看向十里外，在灯火的辉映下闪闪发光的，那可都是金属矿砂啊！能凝出规模如此浩大的沙墙，那些砂矿至少也能再建一座剑门关的了，要是能得到十里外的满地矿砂，那绝对是一笔花不完的宝藏啊！数量如此之多的矿砂，就连站在白羽身后的宋智都忍不住搓了搓双手，这些矿砂要是能给他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那对岭南宋家来说，也是一笔极为可观的财富了。 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就连要塞中大多紫级强者心中的贪念都被激发了出来，听到白羽竟然想要独吞全部的矿砂，这群道貌岸然的前辈们此时也顾不上形象了，白羽话音刚落，一名双鬓斑白的老者便跳将出来，指着白羽的鼻子吃喝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区区绿级中品休想染指矿砂！” 那紫级老者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淡紫色的玄气透出，大有白羽不肯妥协就要出手之势，很明显，这厮是在威胁羽哥！ “退下！”那老者刚刚说完，其身后马上走出一位壮硕老者，萦绕在体表深紫色的玄气，说明这老者的修为也是达到虚相那一级别，走出人群后，那紫级上品一眼瞪退大声呵斥的老者，转头看向了白羽，嘴角轻轻上扬：“这些砂矿可是白羽用自然之力所凝，谁敢说他没资格？” 看着面前的老者，白羽只是轻笑，要是换做别人的话，那白羽还真要打心里看好有如此高尚情操的人，可是白羽面前的这老者，竟然是与白羽有过两次过节的宋智，而另一位，竟是宋家的第二号人物宋夕！ 一个是宋家的家主，一个是宋家大长老，两人这一唱一和，就连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演双簧，当然了，羽哥也不是初入江湖菜鸟，对于两人如此拙劣的双簧，羽哥只有在心中对宋智白眼直翻，这老小子早上被白羽赶出指挥室，在出了指挥室后又在白羽手上吃了暗亏，加上剑神和天刀之间的恩怨，宋智要是可能这么好心，那白羽还宁愿相信自己中邪了呢！ 撇了一眼宋智和宋夕身后那群已经在翻白眼的众人，白羽也没有点破，只是装出一副老实相，面露微笑的点了点头，从羽哥的笑容之中不难看出一抹感激之意，虽然这感激是羽哥装出来的！ 然而，羽哥的笑容只是刚刚出现在脸上，宋智这厮便忽然话锋一转，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在场诸位都是神州大陆上鼎鼎有名的人物，自然不会仗势欺人，数量如此庞大的矿砂，将其平分给各位，也算得上见者有份了，更何况，这么大一块肥肉，白家一个中型势力就是想吞，恐怕也要被噎着吧！”说到最后一句，宋智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摆明了是跟白羽说，你小子要是想独吞，那就等着麻烦找上门吧！ 这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此巨大的金属矿，不论是任何一个势力都不可能不动心，当然也包括实力达到了紫级上品的宋家家主宋智，如果岭南宋家能够得到这金属矿，那宋家的实力无疑将会提升好几个档次，甚至会成为继极乐寺和缥缈峰之后的第三大势力！ 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宋智自然无法抵挡，可是，这金属矿不仅仅是对宋家，对大陆上任何一个势力都具有极大的诱惑性，如果宋智想要独吞，自然会引来所有人的围攻，那么，在这种前提之下，宋智便想出了这一招，既然任何势力都无法独吞这么大一块肥肉，倒不如大家平分，反正平分之后的宋家依然会保持目前神州最强势力之一的位置，他还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对于宋智的突然变脸，羽哥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表情变化，貌似……羽哥似乎已经猜到了宋智的这步棋了？ ps:奶奶住院了，最近会保持每天两更，等奶奶出院之后东风会履行诺言，持续爆发的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剑拔弩张 更新时间:201461 17:19:26 本章字数:3337 冷冷的撇了宋智一眼，羽哥并没有再说什么，可他的眼神却已经告诉了宋智两个字——没门！ 如此巨大的金属砂矿，宋智和那群紫级强者们知道其价值，羽哥也不是傻子！如果羽哥能够掌握这金属砂矿，那将会对他的势力产生何等样的影响？ 然而，见到白羽坚决独吞的态度后，宋智因为顾及颜面，自然不可能仗着势力强大而硬要白羽交出矿砂，而且在场的强者们又都对这些矿砂很感兴趣，宋智就是有心独吞也有心无力。反正这么多的矿砂，就算是平分成一百多份，每一份也都相当可观，而且宋智的退而求次，也能算做送给在场的强者们的一个顺水人情，老谋深算的宋智何乐而不为？ “有道理……” “宋家主的提议比较合理……” 果然，宋智话音刚落，站在其身后的众多紫级强者纷纷拍手称快，这些人也有自知之明，有极乐寺和缥缈峰这样的超级势力在场，就算这金属矿砂是他们弄出来的，也没有人敢想到独吞，那些孤家寡人还好说，可是剩下的九十多位紫级强者，身后可都有大大小小的势力，就连宋智这样的存在都得退而求次，这些人哪里敢要求太多？ 听到身后的紫级强者们都表示赞同，宋智嘴角微微上扬，明显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 “好！好！好……”看到宋智和身后的一众紫级强者串通一气，白羽突然大笑一声，连道三个好字，双手更是不断拍动，两只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面前满面红光的宋智，还有宋智身后的一众紫级强者，看到这些道貌岸然的强者，在见到数量如此大的砂矿之后马上露出丑恶的嘴脸，白羽也只是轻笑一声。 “宋家主的提议着实好……好不要脸啊！”白羽是什么人，那可是传说中经历九九八十一场口水战从未落败的一代宗师，要论骂人的功夫，这些加起来超过两万岁的老家伙们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在叫了三声好之后，白羽突然话音一转道出下文。 身为宋家的家主，地位堪比李不败的存在，宋智哪曾被人如此辱骂，原本听到白羽的前半句，宋智还在心中称赞了白羽是个识时务的三好青年，但是白羽最后一句好不要脸，却差点没把宋智气得魂飞魄散！ 望着白羽脸上的谑笑，宋智一张脸立刻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而宋智此等不断变换的神情落在众人眼中好不滑稽。 听到身后传出的窃笑声，宋智心中怒火更盛了，白羽这个小王八蛋刚刚还大声叫好呢，此时却突然话音一转，摆明了把自己这个紫级上品强者当猴耍，想着宋智心中的怒火如遭油浇，又高涨了三分，其快速跳动的脸皮已经对白羽下了最后通牒，宋智对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临界值了！ 白羽竟然用如此尖锐的话语讥笑宋智，在场的紫级强者尽管窃笑，但是也在心中被白羽狠狠震撼了一次，这个小小的绿级中品少年，竟然敢对实力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宋智如此不敬，那可是岭南宋家的家主，而岭南宋家，可是比大唐帝国都要强大的一流势力，放在整个神州大陆上，那可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再看宋智的脸色，不断的快速变幻，这时候，众人都在怀疑，白羽这小子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白羽突然翻脸，就连宋夕都觉得不可置信，对宋智的脾气，宋夕可是深深理解，看到宋智的表情后，宋夕丝毫不会怀疑，白羽要是再有丝毫冒犯，宋智肯定会不顾其青生军团军团长的身份将其斩杀！ 神州大陆上向来以武为尊，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像白羽这样的小虾米，竟敢挑衅巨鲨般的宋智，那肯定是茅坑里点灯——找死了！ “放肆！”口中一声大喝，宋夕淡紫色玄气马上脱体而出，顿时便朝着白羽身上压去，尽管宋夕没有出手攻击，但是看宋夕这样子，他是想压迫白羽同意宋智的要求了！ 先礼后兵，这就是宋智一贯的作风，对于这一点，宋夕是非常清楚的，而现在，既然白羽敬酒不吃，那宋夕也只能代替宋智来请白羽喝罚酒了！ 再说宋夕那淡紫色的玄气刚刚透体而出，马上便来到白羽头顶，在白羽身上纯绿色的玄气凝聚之时，强大的威压也从宋夕身上弥漫而出，将白羽紧紧罩住。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紫级下品的威压也不是现在的白羽能承受的，在淡紫色的玄气当头罩下之时，白羽仿佛感到肩头压下一座大山，膝盖一软差点没有对宋智和宋夕跪下！ 在来神州大陆之前，白羽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几年，这十几年中，除了关二哥，白羽就算枪顶着脑袋都没有下跪，宋夕这突然出手相逼，马上令白羽愤怒了！ 混混的七尺之躯，岂能轻易跪下！连头都没抬，白羽马上分出一缕神识钻进魂府中，准备再次让西门吹雪出手！ 白羽知道，只要西门吹雪一出手，下跪之人肯定要变成宋夕，就算是和宋智对上了，白羽对西门吹雪也有信心，虽然同为紫级上品的强者，但西门吹雪的剑意可不是区区宋智可以比拟的，别忘了，西门吹雪可是号称神州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唯一一位能够凭借紫级上品的实力与黑级武皇对抗的人，况且，刚才用五行之力刚刚造起的大势，白羽绝对不会因为宋家的压迫有所动摇！ 而就在白羽心分二用，一边全力调动体内玄气顶住宋夕的威压，一边冲进魂府中搬救兵之时，一件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白羽的膝盖刚刚弯下，宋夕的身后突然窜出一道淡紫色的玄气，将白羽的身体稳住，同时替白羽承担了宋夕的压迫，在那淡紫色玄气加入之后，白羽身上的压力完全消失，微微弯曲的膝盖再次挺直！ 感觉到身上一轻，白羽原本瞪着宋夕的目光也不由一动，眸子一转，白羽便看到了从始至终都安静的站在人群中的白无极！ 白羽望着白无极的同时，白无极也在看着白羽，只见白无极轻轻的朝着白羽点了点头之后，白羽便知道，肯定是白无极方才见自己吃亏才出手相助，既然有白无极出手，那西门吹雪也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然而，白无极的突然出手，就连白羽都不能提前意料，宋智身后的众人又哪里能料到？见到白羽在一股淡紫色的玄气支撑下站直了身子，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马上投向身后，在见到身后的白无极后，人群中的知情者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儿子被人欺负，要是白无极不出手，那还真说不过去了！ 白无极在黑玉玄丹的帮助下刚刚突破紫级壁障，对紫级的力量控制肯定不能与宋夕相比，可是黑玉玄丹这东西可是堪称神州大陆上最高级的丹药之一，在其帮助下，白无极现在的修为可不只是紫级下品那么简单，而是紫级下品巅峰，只差一线变成突破中品壁障的巅峰，宋夕尽管突破紫级已经数年，可是修为也不过是紫级下品中流，论玄气强度，宋夕绝对不是白无极的对手！ 感觉到白羽身上的反抗突然变强，甚至有反败为胜的迹象之后，宋夕的白眉也拧在了一起。 当初，发现白羽就是剑神传人之后，宋夕就派人打探白羽的底细，身为白羽的父亲，白无极的资料自然也在天山大战过后便被宋夕获取，可当宋夕看清出手相助之人竟然是白无极之后，宋夕也被搞得满头雾水，当时的资料明明说白无极的修为只有蓝级下品，可是短短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白无极竟然变成了紫级下品，而且从白无极浑厚的玄气中宋夕也发现，这绝对不是一个刚刚突破紫级壁障的修炼者能达到的高度！ 心中对白无极十分好奇，宋夕也没有再出手，而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走向白羽的白无极，旋即便收起散出体外的威压。 白无极的逆天晋级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对此，宋夕自然是不敢再轻易出手了，因为宋夕清楚，如果没有能人的帮助，白无极凭什么在一个月之间便把实力提升到紫级下品？这也就间接的表明了，白家的背后一定有一位神秘的高人相助，而且那神秘的高人实力绝对不会弱于宋智，不然的话，白家怎么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发展到了如此巨大的规模？ 随着宋夕压下了自身的气势，白无极也是缓缓的迈开了步子，朝着白羽走了去，直到这时候，场中的气氛也终于改变了，击退妖兽大军的喜悦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一切，都是因为那数量巨大的金属砂矿，对于任何一个势力而言，这都是一个绝对无法拒绝的诱惑！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武皇沈君 更新时间:201461 17:19:26 本章字数:3320 “父亲大人！”见到白无极从人群中向自己走来，白羽凝重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对白无极行了一礼后，白羽又冷眼看向被气的浑身发抖的宋智。 “白家主，依你之意，你是赞同白羽的做法了？”看到白无极一个紫级下品从自己面前大摇大摆走过，丝毫没有理会自己，宋智已经快被气疯了，只有绿级中品修为的白羽先后三次将自己气的半死不说，白无极这个当老子的竟然也这么无礼数，宋智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浓重的火药味了，好像只要白无极点一下头，宋智就要让他人头落地一般！ 对于宋智凶神恶煞的样子，白无极只是赔笑了一声，但是看白无极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根本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 看到宋智涨红的老脸，白无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岔开宋智的质问：“岭南宋家，天刀宋缺之后，实力之强悍稳当神州大陆一流势力，宋家主，在下说的没错吧。” 言罢，白无极还对宋智挑了挑眉头，不过，白无极的这一席话，谁也没有听出其中包含的意思…… “没错！”对于白无极的话中之意宋智虽然猜之不透，可是宋智也没有否认白无极的话，宋家的实力绝对有资格名列大陆一流势力，这点自信宋智可从未或缺。 “既然宋家如此强大，那为何宋家主要冒着天下人的耻笑，欺我白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难道宋家主是看我白家未来家主年幼无力？也嘲笑我白某人无能？”听到宋智轻哼一声，白无极继续道，话音不卑不亢，明显对于宋智，白无极也没有半点惧意。 要是换做从前，白无极面对宋智这样的绝世强者，肯定不敢有丝毫冒犯，这种实力和身后的势力都站在神州大陆顶端的存在，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白无极招惹得起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因为白羽的崛起，尽管白家现在还未成长起来，但是有了极乐寺这个超级势力做靠山，白若雪又与剑帝沈君的关系那么好，白无极可不愿意再低调了，这两个年轻人为白家拉拢到的靠山，随便一个就可以让宋智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这两大靠山也刚好在场，白无极就不信，宋智敢对他父子二人下手！ 白无极话中那个年幼的白家家主，自然就是白羽了，方才白羽发动五行之力的威风白无极自然也看在眼中，尽管对白羽为何如此高调白无极心中疑惑，可是白羽此时已经造势成功，在众多顶级大佬心中建立其高度，白无极自然要趁热打铁，在众多强者勉强宣布白羽为白家家主，反正这个头衔早晚都是白羽的。 白无极自然知道，以白羽的性格，肯定是一个标准的甩手掌柜，可是白无极依然将白羽抛出去，为的就是让宋智难堪，让在场的所有紫级强者都知道，白家是白羽罩的，白羽是极乐寺罩的，他婆娘和剑帝的关系很好！ 听到白无极讲话的底气如此强硬，就连白羽都是有些吃惊，原本白羽是想抛开白家，以剑神传人的名义与宋智谈判，可是在白无极插进来之后，白羽便知道，今天想要善了是决计不能了。 先是白羽三气宋智，再是白无极毫不留情的挤兑，就算宋智的修养和圣人一样好，肯定也不会放过白家了，更何况，宋智根本不是圣人！ 本来听到白无极将白家家主之位加在自己身上，白羽还有些担心，宋家会不会在暗中搞鬼破坏白家，但是见到白无极眼中的自信后，白羽也打消了心中的顾虑，白无极心思缜密，没有万全的把握绝对不会如此嚣张，尽管对白无极底气如此之硬的原因好奇，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白羽也没有心思去问那么多了。 “见到有利可图，很多人肯定会露出那丑恶的嘴脸，这不是明摆着宋家主这次是打算要钱不要脸了吗？”示意白无极走到虚相身旁，白羽从怀中取出一根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后懒懒道。 “神僧，白羽身为青生军团军团长，手握飞龙令牌，统领三千青生军，今日却在这要塞之上，被己方强者胁迫，难道神僧打算冷眼旁观吗？”趁着宋智还未还口，白羽嘴角轻轻一扬，急忙转过头对虚相道，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白羽开口时，虚相自然也注意到场中的变化，对于紫色军团的德行虚相也是大为失望，修炼本就是追求至高武道，有朝一日破碎虚空，遨游无尽宇宙，可是在场的紫级强者们在修为达到紫级后，并没有潜心武道，而是凭借自身高人一等的力量，一心追逐世间名利，视武道为无物，这叫虚相如何不大感失望，更有甚如宋智者，竟然以大陆顶端的存在欺压弱小，光凭这一点，就算白羽和虚相没这么要好，那虚相也忍不住要出手干预了！ “在场诸位都是我们人类一方的顶梁大柱，都是经过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修炼才有今日的成就，恕贫僧多嘴问一句，诸位可还曾记得修炼的意义？”见到场中的众人被白羽指桑骂槐的几句抢白噎住，虚相再不迟疑，走到白羽身前对众多强者打了个佛号道，在讲到最后一句时话音突然变成质问般凌厉，一改往常的温和。 在场的众人怎么想到，虚相竟然会因为他们的行为震怒，一些心虚的紫级强者赶紧将脸别过，不敢与虚相两只清澈的眼睛对望，尽管还有许多人不死心，依旧看着十里之外的矿砂，两眼冒着金光，可是在虚相的语气变得严厉后，这些人的眼神也收敛了许多。 身为极乐寺的第二号人物，虚相的地位除了沈君外便是场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了，同为紫级上品强者，就连宋智对待虚相也要礼让三分，在虚相的话音落下之后，宋智也是微微欠身，承认自己的失态。 见到没有人回答，虚相光滑的额头上马上堆起了几道沟壑：“武道无极，天道无机，难道诸位这么多年来的刻苦修炼，为的就是将修为提升至紫级，再以此作为自己作威作福的资本吗？” 看到在场的所有人开始有些尴尬，虚相并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继续妙语连珠道：“贫僧自认没有那个资格教训各位，但是今日贫僧还是要给诸位提个醒，修炼之路，漫漫无尽，所有修炼者都应以修得天道为目标，而不是在实力凌驾于他人之上后，以此肆意妄为，为了一己私欲便将武道的精髓忘却！” 看到虚相的嘴皮子不断上下拍动，就连白羽都有些吃惊，这还是那个温柔的和太监有一拼的老和尚吗？ 白羽哪里知道虚相此时的感想，看到一群紫级强者竟然为了名利之争，以自身的实力压迫他人，这样的行为，就连虚相都为其感到不齿，可是这些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动摇之意，要是虚相头顶上没那么光滑的话，此时恐怕也要怒发冲冠了，只不过虚相冲冠不是为红颜，而是为男人而已！ 被虚相这一顿教训，场中的紫级强者们个个羞的满脸通红，当初他们决心投身武道之时，都是抱着破碎虚空，与天夺命的志向，但是在百年的修炼时光中，因为尘世间的种种诱惑和干扰，当初的梦想已经变得极为黯淡，甚至虚相不说，在场还没有一个人能主动想到，当初那份纯真的梦想到哪里去了？ 虚相这吹须一怒，令场中大多紫级强者都感到羞愧，当他们看到虚相依旧纯净的目光后，超过一半的紫级强者已经无心再窥视金属矿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