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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就先前那吓人阵仗,他们还真不知该如何入内提醒陛下早朝的好。 就在提神等了一宿、这会儿已抱着药箱昏昏欲睡的大夫不住地打着哈欠,想先回家休息时,殿内忽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刻,高大健壮的身躯上仅随意披了件雪白寝服,掩不住的伤痕累累、却莫名神清气爽的楚帝,就亲自推开了殿门。 他眉目淡淡一扫,掠过面露错愕的众人,落在了同样发愣的大夫身上。 ——来得正好。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一臂,即似拎鸡崽子般将这大夫给连人带药箱地拎了进去。 而亲卫们则一脸茫然地望着被楚帝猛然一脚、重新踹合的门,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那比进殿前要憔悴上近百倍的大夫,方精神恍惚地走了出来。 当他木楞的目光对上亲卫们满心好奇、却强忍着不敢问询的视线时,登时一个激灵,倏然拿出了不符他年纪的敏捷来,一溜烟地跑了。 徒留众人在后傻望着,半晌面面相觑。 ——皇后这回究竟得将陛下伤得有多狠,才连大夫都给吓傻了? 不仅大夫被这满殿狼藉吓得魂不守舍,吕布更是被这一晚里所发生的莫大变故给气得脑子发懵,至今仍不敢相信! 纵使身上已被上过药了,但由那难以启齿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刺痛,还是叫他火冒三丈。 他光知道这混账憨子一身力气是不讲道理的奇大无比,却哪儿知道这憨子身下那物什,也同样是不讲道理的奇大无比?! 吕布气得咬牙。 原本那玩意儿不管多大,也干不着他事。 偏这憨子在史书上那场鸿门宴里的大亏肯吃、荥阳对战时更大的亏也吃得欢,但一到这床笫间,脑子竟就破天荒地清醒起来,什么都不肯含糊过去。 谁上谁下,非要与他争个清清楚楚! 原想趁人不备、将这皮相不赖的憨子吃干抹净、却反叫发威的雄狮啃得骨头也不剩的吕布,唯有欲哭无泪。 他先前怎就蠢到那般地步,竟认为这有一身拔山撼地的蛮力的莽夫,一受他轻易糊弄,就会任他为所欲为了? 恨他自作聪明,结果才沦落至被对方亢奋下爆发出的强悍蛮力彻底压制,按着动弹不得的地步! 想到自己前半夜里纵使使尽浑身解数,仍挣不脱那双铁钳似的双臂,腰上还有遭其生生箍出的、几道泛着深青的指痕;再想到后半夜里自己筋疲力尽,不得不由着这初次开荤、竟就无师自通的混账厨子似煎一尾鱼般按在滚烫的板上,翻来覆去地煎来煎去…… 吕布越是回想,就越是抑制不住满心悲愤。 他哪儿是只丢了面子?分明是里子面子全都没了! 当他一脸郁卒地念念叨叨时,项羽虽面上不显多的表情,但那一身餍足的欢欣喜悦,却连瞎子也瞧得出来。 堂堂楚帝虽被皇后揍得不轻,然非是头回如此,又未被伤着要害,他便由大夫简单诊治后,继续甘之如饴地亲自为皇后忙前忙后,精心伺候了。 即便听着皇后在骂骂咧咧,不时怒瞪于他,亦丝毫无碍楚帝的好心情。 见这憨子占尽便宜,自顾自地欢喜着,吕布越发悲愤,越想越悔不当初。 一步错,步步错,老子错估了这憨汉子的本事,以至于最后错得离谱! 虽说后来这憨汉子稍有心得,在他被迫费心指导下,稍有了长进,叫他略得了点乐趣……但这笔账岂能这般算? 本以为讨个憨恶婆娘,忍个赘婿名头也就罢了。哪知不仅当了明面上的皇后,暗地里反倒真成了这憨汉子的倒霉婆娘! 吕布一时间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惊天动地一声吼道:“这婚老子不成了——!” “胡说。” 项羽不假思索地驳回后,丝毫未将这话放在心上,径直将还气怒叫嚷着的皇后由榻上抱起,往内寝的汤池走去了。 他以楚国半壁江山为聘礼,奉先以匈奴十数郡为嫁妆。 天地为媒,百官黎庶为证,大婚正于筹办,诏书亦将拟好,哪儿能说不成就不成了? 况且…… 项羽不禁露出微笑。 他的皇后哪怕是恼得喊破嗓子,气势汹汹地出手‘揍’人,亦回回刻意避开了要害。 这些连筋骨都未伤着半根,只是看着吓人的皮肉伤,不出三四日功夫,必就好全了。 折腾了整整一宿,连带半个白日,饶是精力再充沛,二人也终归感到疲累了。 吕布挣扎着被抱到热汤里,由楚帝伺候着洗浴时,中途就已睡了过去。 而项羽将他身上擦干,草草沐浴过后,便重新穿上了寝服。 既饮过合卺酒,过了洞房,又暂无早朝需上…… 于是楚帝便心安理得地抱着心爱的皇后,心情极好地陪着歇下。 他原想闭目养神,却不知不觉地当真陷入了梦中。 只这梦境,却并不安稳。 项羽之所以瞬知此为梦中情景,盖因他身处楚军大营,身上尚着血污尤显的战甲,闻守帐亲卫通报,道左尹求见。 左尹? 听着这久违的官职,项羽恍了恍神,头却已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发出他无意发出的声音:“快请进来。” 帐帘被掀开,从容入帐的,果真就是他的叔父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