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妈带球跑后暴富了、直到心脏最後一次跳动、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有瘾(1V1)、[综英美]直接碎还是走流程、[综英美]松鼠和麋鹿、厉鬼俱乐部、[洪荒]穿到洪荒搞基建、[西楚]霸王无独、[综英美]狐狸老祖与甜心大兵
陆斯珩挑眉:“谢谢……您。” 他想起昨天陆相思这么对梁裕白说。 用“您”称呼梁裕白。 梁裕白显然也想到了这事。 他又想起了昨晚的梦。 全身躁动不安。 梁裕白:“闭嘴。” - 高考最后一天。 学校外面都是人。 梁裕白在马路对面找到车位。 车子停着的位置正对花店。 陆斯珩临时起意:“我下去买束花。” 梁裕白提醒他:“我花粉过敏。” 陆斯珩皱了下眉,把开了的车门又合上,他的眼神颇为无奈:“你以后要是有女朋友了怎么办,也不送花?” 梁裕白转过头,面无表情道:“不会。” “女孩子都喜欢浪漫。” 陆斯珩显然误解了梁裕白的意思,苦口婆心地教导他。 梁裕白说话的声音极冷,“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找女朋友?” 陆斯珩愣了下,“万一。” “没有万一。” 在梁裕白的眼里,女人和爱情都是深渊地狱,一旦遇到,便是万劫不复。 他生性凉薄,七情六欲早已被理智分割、切碎、捻灭。情感匮乏到连亲近之人都无法窥探他的内心。向来将儿女情长视为人性的弱点。 “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梁裕白唇角曳出一抹漠然笑意,带着势在必行的肯定语调,“我不可能自找麻烦。” 陆斯珩似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道:“你越是这样,我反倒越想看你恋爱的样子。” 梁裕白头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一副不想再聊的冷淡架势。 陆斯珩摸摸下巴,自言自语般地说:“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会谈恋爱?而且还会为她做些特别疯狂的事……” 话音未落,余光察觉到梁裕白伸手。 有个不明物体砸了过来。 陆斯珩躲得及时。 还剩三分之二水的矿泉水瓶砸在车窗上。 咚的一声。 自由落体在他的膝盖骨。 陆斯珩疼的咧嘴,哭笑不得:“敢打赌吗?” 梁裕白:“赌什么?” “恋爱,你要是谈恋爱,”陆斯珩慢条斯理,“我也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叫我一声哥哥就行。” 二人的年纪一样大,陆斯珩甚至比梁裕白大一个月,但从小到大,梁裕白和陆斯珩之间都是直呼其名,他从未叫陆斯珩一句“哥”过。 梁裕白眉骨轻抬,没说话。 “加个时间,你大学毕业之前。”陆斯珩说,“输的叫赢的一声哥哥。” 梁裕白戴上墨镜,语气笃定:“我等着你两年后叫我哥。” 第3章 . 上瘾 隐忍与压抑 空气燥热,蝉鸣声此消彼长。 清脆绵长的铃声响起,宣告着考试结束。 交通管制已经结束,校外车水马龙,人行道上站了许多家长。喧嚣的交谈声让梁裕白不禁皱眉,“还要等多久?” 陆斯珩看着手机里的消息,“相思出来了,我过去接她。” 车门关上。 梁裕白不禁往校门处看去。 穿着校服的学生们蜂拥而出,面孔青涩又稚嫩,无一例外的带着笑。他的目光平淡如水地滑过,直到一个人出现—— 视线定格。 她的目光四处逡巡着,警惕又拘谨。很快,她停下目光,对着某处毫无设防地笑了起来。距离很远,但梁裕白仍能感受到她眼底的光。 落在他的眼底。 分外刺眼。 很快,车门打开。 后视镜里,她的一举一动全部映入他的眼底。 自然也没错过她脸上变幻的情绪。 她的双眼干净澄澈,笑起来时眼里很亮,双眸如蟾光皎洁,视线随意一转,注意到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是他后,也不过刹那,笑意敛住。 后视镜将他眼里的阴鸷淡化,但褪不去他眉目间的冰冷与疏离。 从第一次见面,陆相思就能感受到他的冷淡,身上的气场压迫感十足,单单一个对视就让她招架不住。 他的眼神很病态,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吸纳人世间所有的好情绪。 剩下的是不安,绝望,无措,胆怯。 陆相思像是喘不过气来,狼狈地挪开视线。 梁裕白戴上墨镜,镜面下的脸,满是阴霾。 没有光。 她不舍得分给他一丝光。 他发动车子。 陆斯珩突然叫她:“相思,怎么不叫人?” 陆相思几乎是脱口而出:“哥哥——” 喊出口后,冷不丁地想起昨天她也这样叫过他,可他给她的回应却是极为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排斥的。 果不其然。 “不用叫我。” 还是一样的答案。 以为自己是被讨厌,陆相思有些难堪。 陆斯珩失笑:“还是不喜欢别人叫你哥哥?” 梁裕白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局促不安的神情,心里的燥意似野火燎原般,眼神变得沉冷,“我说过了,烦。” “我妹妹也不行?” “烦。” “我妹妹可比初见乖,”陆斯珩转回头看了陆相思一眼,嗓音里含着温柔的笑,“她从小到大都没让我操过心。” 梁裕白神情未改:“与我无关。” 陆斯珩无声地和陆相思说:“和你无关。” 原来不是她的问题。 陆相思松了一口气。 车子原本应该在前面的路口右转,却沿着直道驶去,以为是梁裕白开错路,陆相思提醒:“不是应该往右转的吗?” 陆斯珩刚好接电话,没听到她的声音。 陆相思的身体往前倾,欲言又止。 红灯亮起。 车子缓缓停下。 注意到身后的那道视线,梁裕白摘下墨镜,侧眸往后瞥。 光透过树叶的罅隙落在她的脸上,她仰着头,一双眼睛明而亮,直勾勾地盯着他,斑驳光影摇曳,她的眼里似流星般一簇簇陨落。 带着蛊惑、勾人意味。 但又似乎并没有那种意思,她就这样看着他,“开错路了。” 刚刚上车时她还有所防备,现在却这样坦然地对着他笑。 梁裕白的喉结缓慢地滑了下,“嗯?” 陆相思不解:“这不是我回家的方向。” 梁裕白却说:“没开错。” “啊?” “去吃饭。” 信号灯由红转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