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寂静的包厢里犹如“百度”一样的付春生和刘艺霞俩口子被吓得是面如死灰。只见那刘艺霞浑身抽搐着,上下两排牙齿,磕得咔咔……直响! 突然老葛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来拍在了付春生的面前威胁说:“春生兄弟!看在二姐的面子上,我今天可以不杀你们灭口,但你们要是敢多嘴多舌,扒楞事儿!那我连二姐的面子也顾不了啦!因为我的“命”比二姐的“面子”更重要,这点你明白了吗?” 付春生看着那刀吓得连忙答应道:“明白了,明白了!我们今天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二姐以退为进说:“春生兄弟啊!二姐希望你能看在过去知青那会儿,我们之间情义的份儿上,给二姐留条活路!” 付春生听完她这话以后,真心感到害怕说:“二姐,你要是信得过我付春生!今天我剁根手指头给你作保证,我们绝不会外露此事;如果你信不过我们,你今天也就不用给老弟留什么活路了,我只希望你能饶我老婆一命,必竟我们还有个孩子需要养活。” 这时玩命模式被激活的刘艺霞哇得哭出声来说:“去你妈的付春生!要死咱一起死,我刘艺霞也他妈不是孬种!你要是只杀付春生,而不杀我!我刘艺霞将来肯定会找你报仇的!如果你们今天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要是出去说出一个字儿来,让我全家都死光!” 此刻这俩口子身上的那股“狠”劲被彻底激发了出来,而且从此还一发不可收拾! 听完此话的二姐和老葛哈哈大笑:“行呀!春生兄弟,还真没给咱东北爷们儿丟脸,是条汉子!你放心,只要你们听话,我保你们一路平安!”听完此话以后,付春生和刘艺霞俩口子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第二天大胡子高武君的团伙满载而归地从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下了车! 二姐和老葛则搬到了大胡子高武君的包厢里,商量起对策来。 不放心的老葛问二姐说:“付春生那俩口子,当真不会出卖咱们吗?你可要整准了,很多事情……我们现在还来得及!” 二姐安抚说:“我肯定他不会!敢出卖我,他俩很有可能直接就死在这趟车上了,这样他们就连个下车的机会都没有了!另外他们还得用我来保命呢,再说我们的交情也还在那儿!” 接着老葛又追问说:“那咱们这趟该怎么办?” 先知的二姐回道:“这趟肯定是我们最后一趟打猎了,之后我们就是各种逃亡。现在我们也只能看着老臭和东城老七他们嚣张着,因为我们的人还没上车呢!单凭你我怎么跟人家去抗衡呀?再说我还是个女的!我们现在更应该考虑下车以后,怎么去逃命而不被枪毙的问题!” 这边包厢里,春眠不睡觉,庸人偏自扰,一宿没睡好的刘艺霞眼睛肿得很利害! 付春生看后安慰说:“媳妇儿,没事了!咱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嘛!” 只听刘艺霞忧心忡忡地说:“那二姐她们要是反悔了咋办?你没听明白吗?那二姐的人可还没上车呢!还有个什么老臭的也要上车来抢,要不咱们下车吧!货啥的……咱都不要了,还是保命要紧呐!” 其实刘艺霞此刻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这个时候是考验一个人谋略的时刻了。 此时的付春生每一个大脑细胞都在超负荷地运转着,他思考了好久说:“我觉得二姐,不是那样不讲道义的人,加上我们过去的情义……这点我敢肯定,她不会杀咱们的!” 刘艺霞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那其他那些人呢?他们会怎么对咱们呢?什么朱三儿,老臭,老七的……你能保证他们会不伤害咱们吗?” 胆识过人的付春生安抚说:“这几个人我以前也接触过几次!我相信,我们只要有二姐在,我们这趟命肯定是丢不了的,只要有命在,我想拿手里的货去赌一把!赢了我们可以发家致富,共渡辉煌;输了我们大不了拍拍屁股,从头再来,还不至于把命也输了。如果咱们中途下车逃跑,不光输了发财的机会,还有可能把命也输掉!” 摆脱不了女人愚昧的刘艺霞不解地问道:“半路下车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呢?” 有谋略的付春生逐条分析说:“1我们不会蒙语,而且还没有蒙古国的签证,在蒙古国下车,那更危险!听说外蒙人更加排斥华人,你看看那些被抢的人,一个都没下车,他们死都要坐到莫斯科,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2只要咱们半路一逃跑,二姐肯定会认为我们在背叛她,她反而会更加激烈地追杀我们,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车上,慢慢地往前熬着吧!我相信只要我们能熬到莫斯科,就肯定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听完这话以后的刘艺霞倍受鼓舞说:“好!那就输了一起扛,赢了一起狂!” “厄运列车”缓缓地驶进了俄罗斯乌兰乌德站,老臭,东城老七等7人上车了!由于刚刚被抢完,倒爷们开始低价甩货给俄罗斯人,以求变现得盘缠!打死他们也想不到,还有第二拨的劫匪正等着薅他们的羊毛呢!快要天亮的时候,老臭与东城老七兵分两路,也分别从车头和车尾,开始扫荡每个包厢里熟睡的卢布和美金……聪明的老臭,老七一伙人选择用电棍来击晕猎物,然后翻走他们所有的财物! 没过多久,东城老七来到了付春生的包厢,用匕首撬开门。他看见付春生并没有睡而是坐在床铺上,瞪着眼睛瞅着他。见此情景的东城老七有些措不及防。他刚要冲过去,强行控制住他们俩口子时,付春生就喊着:“七哥,七哥!我知道你们要来的,我特意坐在这等你呢!” 听完此话的东城老七纳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又怎么知道我就是老七呢?” 付春生淡定地劝道:“你把面罩摘下来吧!咱哥俩叙叙旧!” 脱下面罩的东城老七,坐到了付春生的身边说“嗨!我以为谁呢!怎么又回来跑俄罗斯了?还带着媳妇!” 付春生无奈地回道“我这是回来的头一趟,就遇见你们了!” 东城老七听后连忙安抚说:“嗨!放心吧!就算你桌子上没有这盒“翡翠烟”,七哥也不打你的猎!” 这时的付春生才彻底明白了,二姐对他的仗义! 接着东城老七又追问说:“你跟二姐什么关系呀?” 狡猾的付春生连忙蒙骗说:“我们是亲戚,而且还是近亲!” 东城老七点头道:“哦!难怪!二姐这人仗义着呢,我们都挺佩服她的!” 这时好奇心作祟的付春生又问道:“七哥!我觉得以你的聪明劲儿,还不至于也走到今天这步吧!” 东城老七听后也无奈着说“嗯,我可聪明了。都说十个赌汉九个精,赌者多是精明人。可谁又知道,多少糊涂事,都是精人做。赚了钱,直奔赌场的几个家伙,全他妈落草为寇了,无一幸免。真应了那句话了,奸出人命,赌出贼啊!” 只听杞人忧天的付春生忧虑说“七哥,那你替家里的老婆孩子想了吗?他们以后怎么办?你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儿的。” 被戳到痛处的老七摇头叹息道:“春生兄弟!七哥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办法!上了贼船,就跟贼走,拒绝他们你当时就死;拒绝警察,你也许还有个喘息的机会,让你多活两天,所以能活一天,是一天吧!其他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东城老七临走前对刘艺霞惭愧说:“弟妹,初次见面,就以这样的身份出现,真让我无地自容啊!希望没吓到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