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苏九夕淡哂,说:“那我就放出风去,说你的方案投给了他们对头的风投公司,让他们着急去。” 韩素问似懂非懂,不过她向来崇拜苏九夕,也不去管个中复杂人心拿捏,说:“好,师姐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苏九夕出了院,景翊也不让她多管事,每天就在家里看看书,养养花,陶冶陶冶情趣。而他自己却忙得脚跟不着地。 有时候晚上陪苏九夕睡着了,他还要爬起来工作。 不为别的,就为了将皇甫慎行那蟑螂一脚踩死! 敢觊觎他老婆! 敢抢他女人! 敢往他头上扣绿帽子! 哼! 皇甫慎行最近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前几天助理跟他汇报的时候,旗下所有公司店铺都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来! 首先是火锅连锁店,a城的吃出套套,b城的夹出48只蟑螂,c城的被发现把顾客吃剩的菜重新摆盘,端给另一桌顾客。 消息全网通传,他家火锅店现在被多城执法部门给封了,其他城市的连锁店虽然没有问题,但也没有人肯去光顾了。 这个品牌算是倒了! 然后是酒店,d城的有个女孩子去开房,半夜被人开门闯进房间猥亵,幸亏女孩子睡得浅,惊醒了,抓住那人尖叫,引来酒店工作人员,报警查实,居然是酒店员工! e城的有一对情侣去开房,在房间里发现隐形摄像头,报警,顺藤摸瓜,找到源头,居然是酒店的安保,偷拍情侣开房视频,然后到网上兜售。 还有f城、g城、h城,每个城市都有各种问题,被人做成合集,放到网上,引起公众极大不安全感,从而波及整个行业,央网都被惊动,做了特别节目,揭发行业混乱,引发行业大整顿。 而作为源头的皇甫慎行的酒店,也算完了。 接着是直播网站。 网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出现在那些人气主播身上。直播开始前的半个小时,人气主播们在私底下开小屏聊天,不知怎么地就被人开放到网上去了。 几个人气美女主播尖酸刻薄,吐槽自己的土豪粉丝,又大爆料哪个主播和粉丝见面睡了,哪个主播直接开口跟粉丝要钱,哪个主播其实明码标价,钱够就见面,见面就开房,甚至还发了交易截图,震惊所有上网看直播的粉丝们。 之后网站迅速关闭了聊天小屏,切断了粉丝们的围观,还引起了小小的不满。 这件事在网上的议论,倒是没有围绕着网站,而是围绕那几个主播,还有她们聊天中涉及的其他主播,也引起了媒体的注意,和一些好事分子的扒皮。 不用说,所有涉事的主播都遭了秧,直播间被关闭,粉丝清零,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听说这些主播在公司里,还因为这事打起来了。 而网站所遭受的损失,不可估量! 皇甫慎行听着这一件件噩耗,知道都是景翊的报复,本来就被打得浑身都疼的他,现在心肝也被气疼了。 他捂着胸口,要是再来几件,他可能会被气出心脏病! 他连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稳下来,沉声道:“这段时间低调一点,别整一些虚头巴脑的,该赔礼赔礼,该补偿补偿。” 助理哭丧着脸说:“先生,这样一件一件的,来势汹汹,看着就像是早有预谋啊。” 皇甫慎行没说话,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缠的厚厚纱布,极不舒服地扭了扭。 这么多问题爆发,显然不是近期才做的手脚。他的助手说得对,肯定早就做了准备,恐怕是从他第一次重见苏九夕那次开始,就已经打算做了。 他到底小瞧了景翊,原以为他是只没牙的老虎,结果却是一只掏人心窝吃的野狼! 他的脖子上,留下景翊掐他的痕迹,深深的就像一个镣铐一样,是他的耻辱! “先生,这些肯定是景翊和苏九夕在报复,得想个办法遏制他们,不然的话……” 皇甫慎行摆摆手,道:“我有主张,你先出去吧。” 助手不敢再多说,出去了,门外,鹿儿环胸靠墙站着,见他出来,问他:“这次的事,都是因为苏九夕而起?” 她的少爷对苏九夕念念不忘,想要绑了来,结果人没绑来,惹来一大堆麻烦。动人家的妻子,要承受这样的后果,也是无可厚非。 但是鹿儿不管,她觉得,说来说去,一切都是因为苏九夕。 助手觉得皇甫慎行没有还击,是因为看在苏九夕的份上,他觉得先生因为私情,坏了公事,正想着要怎么办呢,鹿儿送上门来了。 他沉吟片刻,说:“是的,鹿儿小姐,苏九夕曾经勾引先生,让先生对她念念不忘,如今她搭上了景翊,就对先生爱答不理的,现在还和景翊一起,对付先生。公司损失好惨重啊!” 鹿儿捏紧了手臂,说:“少爷不打算对付苏九夕?” 助手摇头:“先生意志消沉,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打击。鹿儿小姐,苏九夕勾三搭四,不是好人,迟早会害了先生,您可一定要想办法,劝劝先生。” 鹿儿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劝少爷的。” 助手走了,鹿儿美丽的眼睛眯了眯,眸中滑过一丝狠辣之色:“苏九夕!” 苏九夕今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景翊早就不在身边了,她伸手摸了摸床铺,冷的,可见离开多时了。 她侧躺在床上,望着景翊躺的位置,那儿现在空荡荡的,她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她觉得有些气闷,不舒服。 虽然这些天她都睡得很安稳,但她知道的,景翊时常在她入睡后,悄悄起身离开,不知去做什么。 她想学着做个明事理的妻子,不要去管丈夫的事,要相信他,支持他。 可是她却又忍不住多事,总想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她的眼睛,又多了一项异能,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苏九夕怅然所失地坐起身,抚摸着早已冰冷的枕头,抱膝,喃喃自语:“我是不是有些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