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原形毕露
陈宇飞意犹未尽地松开时忆,不满的小声抱怨,“我发现讨厌现在的要求越来越低了,总是一遍过,简直太不敬业了。” 执意小声的切了声,转身整理自己弄褶皱的衣服。接下来的几场戏相比这一场,和昨天的那场,都没有什么难度。 还剩下十分重要的一场诱杀戏份,陈宇飞义渠王在《大秦帝国》中的戏份,也就彻底的杀青了。 这让他多少有些沮丧,时忆只能答应他,查清之后一定会请他吃饭。 下午的拍摄计划,也不知不觉的结束了,时间还比预计的早了几个钟头。 楚乔最近因为几个合同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时忆正考虑着要不要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化妆间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进。”时忆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也没多次询问就让人进来。 “时忆老师,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时忆一愣,有些诧异的抬起头。 她没想到学校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赔礼道歉,再次低下头摆弄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都说了没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怎么会随便欺负你这么个小姑娘呢。” 薛晓听了她的话死死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姐姐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她人很好,现在得到的这些都是靠自己的努力……” “你说的这些和我有关系吗?”时忆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开口打断她的话,“这难道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计较了,不然我连工作都要没有了。”薛晓深深地鞠了一躬,耐着性子,十分诚恳的缓缓说道。 “不是我说你,现在年轻人在社会上找到一份好的归宿不容易,你也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别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时忆的话,明里暗里都在讽刺薛婷,像一根根的利刃,狠狠的插在薛晓的心中,使劲地搅动了几下。 不得不说,用这种臭屁的语气来说话,尤其是对待薛晓这种人,不是一般的爽快,感觉浑身上下都舒坦起来。 “时忆,你不要太过分了。”薛晓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些字。 时忆很容易就能抓住她的弱点,而且知道只要反复的激将,这个小姑娘一定会露出马脚。 薛晓最在意的,莫过于他的姐姐薛婷,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的姐姐。在她的心中,薛婷就是那种神圣不能侵犯的天使。 片刻,时忆将手机放在化妆台上,双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太过分了?不想让人说的话就别做,这种靠卑劣手段上位,也不怕人笑话。” “明明是你毁了我姐姐,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薛晓被时忆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猛地冲上前去扯住时忆的领子,细瘦的手掐住她的脖子。 时忆想挣脱开却没成功,她实在想不明白,随着瘦瘦小小的身体,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死死抓住那双手,时忆强装镇定,嘴角也浮起了一丝冷笑,“怎么了,这样就生气了吗?不想听真话?” “这根本不是真话,你在胡说,你这个贱女人,你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姐姐搞成那副样子,你可真是狠毒。”薛晓握住时忆领子的手猛然收紧,让时忆觉得呼吸开始有些困难。 “狠毒我可比不上你,别以为你们做出来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给道具做手脚,往马鞍上面放针,再到封熙白受伤,哪件事不是你干的。” 时忆选择了摊牌,把薛晓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出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薛晓的表情更加狰狞,她本来就瘦,如今脸气的红里泛着青黑色,手也像爪子一样,指甲深深的嵌入时忆的皮肤里。 简直就像地狱里勾魂索命的厉鬼。 “哈哈哈。”听着时忆说完,薛晓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她笑得前仰后合气都喘不上来了。 “没错呀,这些事情就是我做的,我就是想至你于死地,你能把我怎么样,你马上就要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说完,薛晓不上的力量逐渐加大,任凭时忆剧烈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我姐姐的,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他的,去死吧时忆,你这个贱女人,给我去死吧!” 薛晓瞳孔逐渐的涣散,显然已经走火入魔了。她本来不想亲手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既然时忆经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情,要是说了出去,一定会连累到薛婷。 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薛晓……你放手!”被死死卡住脖子的时忆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这种感觉她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而是很多次,以至于连她自己都没有那么惧怕了。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不,她现在还不能死,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时忆的手在化妆台上乱抓,突然抓到了一个烫头用的卷发棒。 这是她刚刚用完的,还没有来得及去拔掉电源,就那么放在化妆台上。 时忆想都没想的将卷发棒握在手里,下一秒用尽全力地砸在薛晓的头上。 滚烫的卷发棒加上巨大的重量,把薛晓直接砸的眼冒金星,牵制住她脖子双手也松开了。一时间,只顾得上捂着脑袋哀嚎。 时忆大口呼吸着空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抓起来梳妆台上的手机就想开门往外跑,却没有成功。 “时忆,你去死吧!”薛晓尖叫着再次扑了上来,时忆也马上做出了反应,直接一卷发棒打在她的脸上。 薛晓捂着脸,单手抄起身旁的一个椅子,猛地时忆的脑袋砸去,时忆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椅子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