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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软软太阳穴跳了跳,使了大力气抽回手。 不留余力的摁住他的肩膀,就差把他当成麻袋抗在肩膀上,扔入丧尸群。 时景又笑了:“凌瑶,你是在为刚才那位时少报仇吗?” 不提时景还好,陆软软眯着眼,把他甩在玄关门口。 手指下移,指着他的鞋子,不讲情面重复道:“滚出去。” “我在同你说话。”时景依在门边,蔚蓝色的眼睛里深的像大海,泛着咸涩的海藻气息。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我呢,每晚都会抽你的血,生气吧?” “知道我为什么扔掉时景。因为你喜欢他哥哥,你对他笑,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看着别人……” 男人嘴皮一张一合,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堆。 陆软软根本不想搭理他,在她眼里,这些话不过是被判死,刑的患者最后的挣扎。 手肘摁住男人的胸膛,将其怼至墙边,陆软软透过猫眼看了一眼门外,外面此刻出奇的安静。之前汇聚在门口的丧尸所剩无几。 没有找到时景身影,陆软软其实心底明白,以刚才言时将他扔入丧尸堆,门外汇聚的丧尸数量来算。 凶多吉少。 陆软软敛住情绪,又幻视了眼四周。 此刻外面很安全,他不会死。 这是陆软软对他最后的善良。 单手推开门,陆软软睨了眼底血丝密布的神经病男人。 “说够了?你是谁我现在并不想知道。还记得把你带回来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 时景:“?” 陆软软漫不经心的推了他一把,将人退出门外,手指点在他的胸膛上。 语气寡淡而凉薄:“你对我来说不过是随便捡回来的同居人,咱两谁都不欠谁?迟早会分开……我没道理浪费时间了解你这忙多。” 时景怔住,加固的防盗门随后“啪”的一声关上,给他留下冰冷的水泥钢筋。 时景托了托鼻梁上镜框,盯着紧闭的别墅区,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 他这种阴沟里长大的人,本来就不该期待纯粹的感情。 既然她将他当垃圾一样扔出去,那么他就用自己肮脏的藤蔓将她禁锢住,日日夜夜被垃圾环绕。 想及此,时景嘴角随之牵起一缕阴沉粘腻的笑容,刚准备破门而入。 兜内的对讲机忽然震动,摸出对讲机扫了一眼,里面是段潜的发来的紧急救援的讯号。 时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撕裂空间,消失在原地。 *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陆软软拎着钢管在别墅区找了一圈男主弟弟,人没有找到,惊奇的发现,别墅区的丧尸比昨晚少了很多。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大约和男主弟弟被扔出去有关。 想起这件事,陆软软心情不太好。 赶走言时后,她没有想象之中的放松。 夜晚回到家里,客厅冷冰冰的。 餐桌上放着白天男人做的早餐,心形碗碟装着两个煎蛋,两碗白粥。 陆软软味同嚼蜡的将碗内冷掉的食物吃掉,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一些。 这代表,她的易感期随时会到。 陆软软准备收拾收拾,提前计划,明天一早上就离开这里。 地窖里的食物陆软软没有带走,只是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 家里一下子少了撒娇黏人精,陆软软没什么心情,把该带走的东西收拾到自己改装的悍马车上。 早早的躺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觉。 * 因为昨晚言时闹的槽心事情,陆软软前一天睡的并不好。 这会儿丧尸吼叫声消失,困意来袭,陆软软昏昏沉沉睡去。 就是睡着的时候,心里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陆软软被吵醒,是因为身上越来越热,她本是要翻个身,却发现手脚扭成一团,如何挣扎都挣不开。 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 与昨晚相同的黑夜里,同一张床上。 她的后背诡异的贴着一具温热的身体,不同的是,此刻她的手脚被牢牢的绑缚在床角,深褐色的床单上,男人侧躺着,luo呈的肌肤白的腻人。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她黑色的长卷发,见她醒过来,病态的笑了下:“姐姐。。” 男人的声音温柔缱绻,像裹了糖浆一般甜腻。 陆软软没觉得甜,吊着眼皮,花了三秒钟,才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现在被这个神经病qiujing了。 得出这么个可能,再看一眼男人粘腻的目光。 陆软软垂眸,一声不吭。手腕用力,企图挣拖捆绑的绳索。 “不要挣扎,瑶瑶。”男人俯身,盯着她手腕被铁链勒红的印heng。 心疼的在上面吹了又吹,眼角挂着泪珠:“你这样我好心疼……” 陆软软:…… 她索性闭上眼睛,牙齿顶住舌尖,止住了搭理他的冲动。 对付神经病,她不搭理他,他才会越无趣。 然而事实是,她此刻一语不发,男人脸上依旧跳跃着兴奋,一只滚烫的手轻轻握住她的肩头,气息压过来。 两人几乎是面贴面,距离近到鼻尖相碰,一丝极淡的冷杉味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涌入鼻端,像是青柠裹夹着冰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