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页
是有人用了邪术害了你!王氏哭着说道。 邪术?!谢茗烟大惊,立刻对谢蕴唐说道:父亲,那使邪术之人可否抓到了?若是日后那人再用邪术加害父亲、母亲与祖母可怎生是好?! 谢蕴唐见谢茗烟昏迷醒来不顾自身,却先想到长辈的安危,前段时间因为谢茗烟冲撞了长乐公主而被禁足的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心中已经全无刚才的犹豫,直接将用邪术加害谢茗烟一事按到了谢微尘的身上,带着怒气对谢茗烟说:烟儿莫急,为父现在就去将那行邪术之人处置了!说罢,转身出了里屋。 坐在床边的王氏看着靠在床上的谢茗烟,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谢蕴唐来到外间,心中怒气丛生,再也顾不得还有了然道长在场,走到谢微尘身前狠狠地抽了一嘴巴,说:孽障还不从实招来!桌上摆的便是你下咒害人的物证,你还敢狡辩! 父亲!女儿是真的不知这是何物啊!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啊!谢微尘捂着脸,哭着说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谢蕴唐气的也没了顾及,转身从桌上拿起那布娃娃扔到谢微尘身上,说:我今日就告诉你这东西是作何用处的!其实谢蕴唐也不知到底如何用这东西下咒,说完之后也半天没有说话。 一旁的了然道长看到后,上前一步解释道:此咒法乃是从南冥传来。了然弯腰捡起布娃娃接着说:这布娃娃便是代表要害之人,上面写着要害之人的生辰八字,且要有要害之人贴身之物或此人毛发最好。了然看了看布娃娃说:依贫道所见,这布娃娃的头发应该就是大小姐的头发无疑。然后了然又走到桌前,拿起那块儿画着法阵的白布说:这白布便是另外一件下咒的道具,上面的法阵应是用动物的鲜血所绘制,再配上这布娃娃,便可令人昏迷不醒,若长时间不能解除咒术,那人便会在睡梦中死去。 谢微尘愣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长,你在说什么?我谢府中又有何人昏迷不.......说道此处,谢微尘停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对谢蕴唐说道:父亲疑心大姐姐昏迷不醒是女儿下了咒?!女儿为何要如此?! 是啊,我也想要问你,我平日对你如何府中上下有目共睹,可你为何要使出如此阴毒手段来害我! 谢蕴唐回头,只见谢茗烟竟然下床来到了门口,因昏迷刚刚醒过来,身子还有些虚弱站立不稳,只能扶着门框勉强站立。 谢蕴唐赶紧走过去关切地说:烟儿,你才刚刚醒过来,需要好好养着,怎么就下床了? 谢茗烟看着谢蕴唐摇了摇头,含着泪说:父亲,我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害我,却不想......说着谢茗烟转头看了看谢微尘,然后一脸伤心地别过头。 谢蕴唐见到谢茗烟如此,心中怒气更胜,转头对谢微尘厉声说道:还不快说,你到底为何要加害烟儿!又是从何处学到的这等阴毒手段! 谢微尘此时有口难辩,只能一边哭着一边摇头:父亲.......女儿真的不知.......女、女儿同大姐姐并无过节,又怎会用如此手段去加害大姐姐! 你我的确是并无过节,可你却一直嫉妒我得父亲宠爱,我也曾经听到婢女说你经常私下咒骂于我!谢茗烟靠着门说道。 大姐姐!我何时咒骂于你,你是家中嫡长女,父亲本就应偏疼你一些,且父亲对待家中姊妹向来都很好,我又何须羡慕你!况且,若我真的嫉妒父亲偏疼你,那日在太师府中,大姐姐摔碎了皇上赏赐给长乐公主的玉佩,公主下令将大姐姐杖责五十的时候,我又怎会上前替大姐姐说话。那五十杖责便能要了大姐姐的性命,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多此一举,再回府中来下咒害你! 第五十八章 禁足 其实府中发生的很多事情谢蕴唐心中也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不过心中存了一份当年娶亲之事对王氏的愧疚之情,所以才会偏宠谢茗烟,平日里王氏和谢茗烟到底做了些什么,谢蕴唐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谢茗烟依旧在京城的上流社会中才名远播能够为谢家增光,在许多事情上谢蕴唐也愿意装糊涂。 可能使出下咒的这阴毒法子却不是件小事,谢蕴唐开始的时候确实疑心过此事是王氏和谢茗烟串通好了来陷害谢微尘,可转念一想王氏应该不会舍得如此利用谢茗烟,毕竟此等有关妖邪之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谢蕴唐每次来到清芷阁之时都会观察一番,也的确没有看出破绽,谢茗烟一直在昏迷着,谢蕴唐的疑心也就散了。 刚才谢微尘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有理有据,谢蕴唐的疑心便有生了出来。 再看谢茗烟,听完谢微尘的话之后,流下两行清泪,说道:你我同为谢家之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道理是父亲从小就教导家中兄弟姊妹的。那日在太师府的宴会之上,我因着身体不适冲撞了公主,二妹妹与我一同赴宴,若我真的被公主杖责,二妹妹脸上又怎会好看,若是被我连累日后岂不是成为其他官家小姐的笑柄,你初次出府赴宴便遇到此事,定然也怕日后无法在其他官眷面前立足,即便不是为了谢家也不是真心想救我,便是为了你自己,你于情于理也会为我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