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哥哥
伸手抢过那上方麦克风对着轻笑说道。 “辛苦我亲爱的哥哥置办这宴会欢迎我了。我的面孔,大家应该不陌生。我是朴昭恩,你们所议论的主题,朴家养女。很荣幸从今天开始在场的诸位会经常看见我了,今晚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往后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安好了。 放好麦克风回去提着裙摆下台侧首站在一旁瞧着这位姐姐四处交谈打人际歪了歪头。 “这可怎么办,真是懒得奉承啊。” 阮靥:“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将自个儿从睡梦中叫醒“小阮,今个儿朴家为了那养女宴请宾客,我有事抽不出时间,我稍后让助理将请帖和礼服送到家里,晚上记得去”。 还未等自己回话,兄长就已经将电话挂掉了,愣了愣神,就听见了门铃响起,拿了礼服和请帖才反应过来,只好无奈的换好礼服早早进了会场,在角落里补觉。只是又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嘈杂叫醒了自己,懒懒的睁开眸子,就瞧见了台上的人,双手撑着下颔,听着人的话也并没有觉得那位朴家养女是如此的无礼,反而觉得她是个有趣儿的人物。 “朴家,这算是出了一个不是按部就班的人了。” 朴鹤卿走下台,蹙眉思考怎么收拾这烂摊子,但好点的是交涉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姐姐完成,也让自己的思绪理清了些。 听见宴会厅的门被推开,抬头看向走进来的妹妹,淡漠的眼神关注着她的下一步动作,看着人儿走上台,朱唇轻启,说了段话。 看着人儿走下台,抬步走过去,在商界混迹多年,把怒火隐藏的没有蛛丝马迹,低头。 “怎么才来?丫头你又干嘛去了?” 语毕思考片晌,这是她的隐私自己还是不方便过问,摇摇头,勾唇。 “算了,丫头你来了就行,这人太杂,不想聊天就去找个地方坐着吧。” 围着宴会厅转了一圈,与自己姐姐说了几句话,等着阮家和陈家的人前来。 抬眸,门口陆续走进两位女士,认出那是阮家幺女和陈家独女,走上前,行个绅士礼,扬起一抹不带感情的微笑。 “女士们晚上好,欢迎来到朴某办的宴会,祝享受愉快” 吱—— 火红的法拉利停在会场门口,一路飙车忽然减速使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秀眉微蹙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拎着钥匙喊来了服务生将车停到停车场。 宁别却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高定小礼裙,天鹅般修长白皙的颈脖上戴着一条精致的项链,,银色的高跟鞋自细长的高跟处花枝蔓延盘绕,海藻般的卷发慵懒的披散在肩头。 不施粉黛的小脸剔透无暇,肤白如雪,眉如黛,一点朱唇若三月桃李,水润的眸子如若倒映着万千星辰。 提步进了会场,从侍应生手里拿了一杯红酒,两指轻轻夹住摇晃,荡出优雅的弧度。对走过来形形色色的商业巨鳄举杯致意,自己不胜酒力,听自家哥哥说自己的酒品也不好,所以自己在一般的场合下是不会多喝酒的。 挺拔的身高给自己平添了些许优势,扬起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眸中捕捉到那抹身影后跑上前去,眉眼弯弯,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嘿大哥。” 顺手在旁边端起一块提拉米苏,用银制的勺子挖下一块放入口中,口感甚是不错。 看着这场宴会的主角上了台,气质倒也是不错,侧耳聆听起她的话来,嘴上和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 宁别离毕竟是军人,习惯性坐的端正挺拔,在慵懒肥硕的人群中总有鹤立鸡群的感觉。看着朴昭恩穿着高定礼服而来,上台发言,对于她的表演心底几分失望,傲骨清高肃然可贵,可现在的她拥有这种模样着实让人不喜,只会觉得不够圆滑过于锋利孤僻。 “看到你思韵姐了吗?” 不像别的哥哥会客套几句,宁家从军政,向来喜欢开门见山讨厌花花肠子。所谓的客套和面具那是给别人看的,对自己至亲之人,没必要扭捏矫情。 “这儿甜品不错,多吃点。” 自然的仿佛在自己家中,端起前方一盘慕斯放在妹妹面前,嘴角挂着浅笑,时不时拿起手帕给妹妹擦拭嘴角。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己却是讨厌极了甜腻糕点。端起一杯拉菲轻轻摇晃醒酒,微颔首紫红色的酒水顺着杯口滑进喉咙,醇香苦涩。 朴暮昭手指轻抚耳畔碎发弯眸浅笑着回答。 “去哪儿并不重要,我来了才是重要的不对吗?没有驳了哥哥的脸面。至于这聊天毕竟还是得去的,我也是成了朴家的一员,总该为朴家尽一份力不是吗?人的长大就是去干一切自己不想干却又不得不干的事情。” 伸手替长兄抚平好衣服上的褶皱,轻拍其肩部。 “哥哥去忙吧。” 转过身执一樽香槟浅酌微眯眼眸瞧着各色人着各色的衣裙,另一手托着腮嘀咕。 “浅蓝配上淡紫更好看,整体蓝色反而少了点味道。真是…很想去设计属于自己的服装啊。” 陈思韵进门后便见到朴家少爷走近,听人言点了点头应下,随即走至一旁拿出手机拿手机看,滑动几下见人没给自己回信息也不知来没来。 倍感无奈的把手机放回香包里,恰巧看到服务员端着香槟路过,叫住服务员拿了杯香槟在手上四处环顾一圈,见到一坐姿端正的背影就知道是谁了。 走到人后边正听到人询问阿却自己来没来,微笑着直接坐人旁边的位子上拿起香槟跟人碰个杯侧头说道:“不知道可否有幸跟上将你喝杯酒呢!” 宁别离轻碰杯饮尽,把酒杯放在桌上,看着来人一件冰蓝色晚礼裙优雅大方暗藏清傲,果然就是和从商的女人不同,多几分傲骨天成。 “当然,陈医生,都长这么大了,记忆中你仿佛还是很小的样子。” 很小的样子……那时候她也是有父有母的小公主,其实自己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可少年老成又常年当兵,总会涌起沧桑感,为人处世也比同龄人老道圆滑些。可骨子里冰一般的性子改不了,也就让人觉得又温润又疏离。 “思韵觉得这个朴家三小姐怎么样?” 见人垂眸思考也不急着要个答案,四下打量一番,没见着那个身影,拿出手机拨通一则号码,名字标注——沈家小影后。认识的方法也着实奇特,正巧碰见一小姑娘被人包围,也没多想的把人揪出来就跑,结局也是啼笑皆非,还是不关注娱乐圈闹得的笑话。 “小影后,就这么看不起朴家?小心以后没衣服珠宝赞助了。” 说完不等人回话挂断了电话,语气也是几分戏谑,也许是见面过于奇葩,在她面前也不用端着个军人的架子,更多的是沈家太没有威胁,一只感兴趣的宠物,自然就是百分百的喜欢。 朴鹤卿听着人儿油嘴滑舌的回答,揉揉人儿的头。 “丫头,没忘来就行。” 任着人儿给自己整理着衣服,弯眸,笑意欲来越深 倒听了人儿的话,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红酒,整理了下发型,显得干练了些,转身去找那几位刚刚来的宾客。抬步走到宁氏长子前,抬起酒杯,勾唇示意问候 “欢迎宁公子光临我朴某举办的宴会,有失远迎。” 虽说酒量不小,但宾客众多,一一问候自然要喝下不少,便只是轻抿一口而已 宁别离见人过来,直至身边话语落毕方才起身,端起一杯红酒轻抿润唇,冷峻精致的脸上露出温和儒雅的笑容,灰眸直视对方眼睛。 “谈不上大驾光临,迎养女办宴会也不是天天都有,况且朴家设计的珠宝,军政界也是喜欢的紧。” 知道人不过出于礼仪过来寒暄问候几句,也不拉着人谈天说地闲话家常,整理军装后坐下,拿出纯白方帕擦拭薄唇和手心。 见着身旁妹妹吃甜点吃的欢愉,也不要求敬酒回礼,反而又端来一盘甜点递给妹妹,轻笑用带有薄茧的手揉揉发丝,安静的打量端详周围人的表情,口中言语,从军部的照片资料一个个核对。 沈烛伊刚从瑞士拍完新戏就立刻赶回国,前几天就听着自家老爸说什么朴家要办一个宴会,自己必须参加。 休息三天真是好啊,人睡到下午两点才起床,慢悠慢悠地洗澡,吃东西。 哼着小曲儿,走进换衣间,随手挑了套衣服,画个淡妆,想去公司里转一转再找一下老爷子玩玩,结果,自家老爷子的电话就来了,打开免提“爸怎么了?” 老头子有点火气“沈烛伊!你是不是还没有去参加朴家迎接养女宴会啊?人朴叔叔都打电话来问我你这让人不省心的孩子去哪儿了?知道吗?你现在赶紧换上衣柜里我给你新添的礼服,鞋子我已经帮你放好了,换完随后赶紧去参加宴会。快点!” 老爷子讲完,不慌不忙地换上老爷子准备好的酒红色高定小礼服,戴上条项链,耳环。,换好鞋子,看了看镜子 “嗯不错,挺好的。出发。” 拿上车钥匙,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看看时间差不多半小时的路程不错。刚要出发,“宁家大上将”就打电话来了。带着诧异的连上蓝牙,接听“喂,大上将,怎么了?” 对方问自己怎么还不到,是不是不想要赞助了,“我……” 嘟一声,已挂断。 “哎,这宁家大上将也真是的,话都不听我说完就挂电话了。” 银色保时捷停在了大门口。 轮胎与地面摩擦刺耳的声音响起,到了。 这一路被老爷子催了两次,真呢快速前行了。解开安全带,优雅地下车,微微打了个小哈欠。礼貌地把钥匙递给服务生,走进会场。 从一旁走过的侍应手里拿了一杯红酒,官方式笑容。微笑着向各位打招呼,但手中的红酒一口未动。 看到了宁家大上将和他妹妹以及思韵。走过去,放下了官方式笑容 “宁大上将,可否给个脸喝点酒呢?” 宁别离扫视周围一圈人的视线,因为军政不参商娱的缘故,明面上倒也不能像和陈思韵那般亲近,嘴角微勾薄唇轻启,举杯润喉。 “沈影后敬酒,自然赏脸,今晚……很漂亮。” 客套的赞赏几句放下酒杯,只觉得头有些晕。原本酒量不差,因为一年前手臂受伤,军区禁酒的缘故戒了大半年酒,最近才开始应酬这些。不能被人看出端倪,也只是喝了口水深呼吸,看着身旁妹妹吃的欢快,宴会也只进展到中期不好离开。 打量厅中人员,似乎还差了些许人,不由心中思量,是这朴家脸面不够大吗?竟还有人缺席,不过朴家办宴,自己不来也无所谓,可好在朴家干净,牵扯不多,如果真是沈家办宴会,可由不得想来想推辞了。视线看向沈家小姐,似笑非笑的礼貌性点头,收回视线看向某个地方出神。 金篱:“你不知道么,一个能让你气场全开的裙子是不能配上粉色少女系口红,你这个样子搭配……还是趁早离开吧。” 金色鱼尾裙随着女人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声音,她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把这种人招进公司了,低头看着新做的指甲,片刻,淡淡说了几句。 “新出的极简系列,芳华那支我挺喜欢的。” “……您稍等。” 工作人员不敢多说什么,立马就去拿,然后为女人化妆。 他们不敢松懈,仔仔细细化完妆,站成一排等待审判。 “一般。” 这两个字代表他们平安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开趴。谁知道她突然就来了,也没提前给个消息。 拿起自己的限量手包,揉了揉额头,坐上自家的车,去朴氏那里。 “还开个宴会……啧,浪费时间,但有得给个面子。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新的灵感,也对。” 司机先生对自己的自言自语,说出去会被朴氏打死的话已经不见怪了,自家小姐就这样,也没办法改变。 “小姐,到了。” “挺快的……你先走吧还有,我离开后去公司一趟,你不用来接我了。” 交代好之后的事,望着面前的豪华建筑,心里一抽,保持着面无表情进入了宴会。 “游戏人生。” 陈思韵把杯中香槟饮尽听人说自己这么大了记忆里还是一如小时候一样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离自己因当兵长的老成了些还非得说自己是小孩子。 本想辩解自己跟他差不了几岁,就听到离询问自己朴家小姐这个人如何,单手撑颚的看了眼宴会主人公,想来自己家是医药世家自然是跟这些个商家不同。 拿过桌上的香槟给自己倒了杯酒,就听得人跟一美女说话侧头看去……原来是沈家小姐,离,认识的人还真多,还都是美女。 想着刚才的问题不爽的拽过离的手凑近人耳边低声道: “这人啊!就如酒一样你若不尝一口怎么知道是好酒还是其他,离你问我觉着这朴小姐如何其实你更清楚些不是吗? 话说回来你倒是把其他家小姐都认全了,怎的这是想跟谁家结亲了不成”。 朴暮昭站在一旁安静的瞧着,其实说了实话这商界混乱初入的雏鹰总是束手无策,那些人盯着自己看的实在是不舒服。抬步在服务生手中打来一杯温水,伸手扯住自家哥哥的衣袖,将酒盏换为温水。 “小心喝醉难受,喝些温水缓缓,这样的宴会本不值得倾醉的。” 莞尔笑着将酒盏放在服务生托盘中,低下头整理一下身上的服饰小声说着。 “那边贵妇人们盯得我发慌,一时间没有人熟悉…应该是没有谁看自己顺眼。跑来叨扰哥哥,哥哥不会怪我吧?” 朴鹤卿眼看宁家大少离开,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商界人龙混杂,人人都要为好。 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人儿扯住了衣袖,低头,看清来人是丫头,勾唇,任着丫头把红酒换成温水。 “丫头啊,在这商界上混定要如此,为人处世是基础,有个宴会也是个商讨合作,拉拢人员的好机会。” 听人儿说完,顺着目光望去,是商界里有名的阔太。仗着丈夫家和本家财大气粗,每天以麻将为乐,根本不为家族着想。 抬手揉揉人儿的头。 “这个宴会丫头本不适合呆太久,去后台歇着吧。” 想来后台是最安静且适合休息的地方了。 低头看看手表,没想到这个点了还会有人来,金氏的长女金篱推门而入。 这金氏也是个刚立下足却扎下根的企业,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都说美妆珠宝不分家。看着那金小姐,微微蹙眉,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朴暮昭目光所及是金氏的长女,弯眸浅笑伸手提起裙摆上前俯身问安。 “金小姐夜安,您能来朴氏此等宴会是朴氏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 抬眸清澈的眼底扫过人儿唇上的色彩,阖眸轻笑后继续说着。 “您唇上的颜色是近日新出的极简系列芳华,果然自古美人兮无论何种物件都是衬得醉人,这种色彩自卑的我可是碰都不敢碰。朴氏最近在筹备将美妆与珠宝合作的项目,我们正在说服代言人——沈氏的小影后。不知,金小姐是否有意愿同朴氏合作,强强联手定不吃亏。在下不喜欢拐弯抹角,在这上东区里更多都是利益为盟友,美妆与珠宝向来都是合作伙伴,您说呢?” 双手交叠微微弯头浅笑弯眸。 沈烛伊听人这样戏谑“大上将说笑了,你今天这身打扮与往常还有些不一样呢……”微微抬起酒杯示意,小抿一口红酒。 摇晃着酒杯,看着厅内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可有些家族的无一人参加。毕竟众人都觉得这朴家明面上是为迎接养女,实际上是要为这只新入商场的雏鸟让更多大户留意,提高他朴家的名声罢了。但来的人也未必太少了,若不是自家老爷子要求,人肯定不会来。 扫视一圈,看见阿篱的身影,貌似是去后台。招手示意服务生,换了杯果汁,向宁家公子笑了笑,便走去后台。 听见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在说什么在努力地说服我当代言人,优雅地倚在门边“阿朴你这小子怎么和阿篱站在这里?” 虽然两人都比自己大,但在这两人面前不用做什么伪装,所以总喜欢调皮地说话。 宁别离垂眸瞧着面前果汁,果然是混娱乐圈的,有眼色。见人离去也不阻拦,沈家老爷子和自己也有几面之缘,这小丫头能护则护,也算给他几份脸面,别说了宁家处事雷霆不留情面。 “哦~思韵的意思是让我尝尝朴小姐这杯酒了?可惜我这人不爱饮酒,爱喝茶。” 不着痕迹和思韵拉开些距离,思韵年纪不小了,这种宴会正是寻良缘的好机会,可别人一瞧宁上将和她如此亲昵,谁还敢来搭这个讪。又听到说认识太多名门千金是否要联亲时垂眸思虑,看似都合适,实则都有弊处。配得上军政宁家的家族不干净,家族干净的配不上军政宁家,其实思来想去,都不曾考虑过寻真心人,而是适合的人。 “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现在要做的是当上首长。那种情情爱爱的还是交给二弟和妹妹吧,毕竟只要干净,他们喜欢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手腕上银色手表已经指向晚七点,还有两个小时结束,可是该来的人还是有部分没来,拿出手机拨打军区电话。 “八点钟安排几个人来,送宁别却回住处,我要去办一件事。” 陈思韵见人跟自己拉开些许距离无奈的听人一番话,离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让其尝朴小姐的酒来着,无非打个比喻侧头看人。 这模样不知是不是因跟人一起长大所以好像还真没怎样仔细瞧过人,记忆中的离从小时的习性到现在还是一样,这人啊一如自己的坐姿端正且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