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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种的这些菜卖不出去,自家也不吃亏,顶多了浪费点力气和时间,费些精力去伺候。 去年因为处于哺乳期,宝月吃东西要忌口。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的,尤其是咸的东西更是不能多吃,不然安安吃奶该齁到了。为了儿子,宝月可是少吃了不少东西。 既然自己不能吃,宝月也就没心情弄。今年则不同,宝月啥都能吃了,而且东西自家吃不了还能卖钱。趁着夏末阳光充足,宝月开始变着法地囤积各类腊货和菜干。 宝月做腊鱼的时候就想着做腊肠吃了,只不过一直没时间,而且还不喜欢处理猪肠子,就一直搁置了。 做肠衣实在是挺考验人的。以前宝月在娘家时,家里吃猪肠猪肚和猪腰子时,都是爹爹处理,宝月直接做菜就行。但现在爹爹不在这,没人处理这些东西,宝月都好久没吃猪肠了。 宝月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自家相公。小木头一听媳妇要做好吃的,二话没说,立马应下了。 宝月捏着鼻子告诉相公怎么处理猪肠,教完了就立马跑回屋子,还把厨房门关上了,留相公一个人在院子里处理猪肠。 虽说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地道,不过这味实在太冲了,宝月只能遁了。 宝月在厨房处理五花肉,做腊肠不用把肉剁成肉馅,直接切成指甲盖大小的肉粒就行,这倒是能省下不少功夫。 切好的肉粒用各式调料腌制上,再倒入一些白酒和糖浆。等肠衣弄好了,直接把肉粒灌进去就可以做腊肠了。 小木头在院子里看着安安,安安本来是在爹爹跟前晃悠的,不过猪肠子那味太冲了,安安迈着两个小短腿,飞快地逃离爹爹,跑到了葫芦架下玩耍。 安安想要摘小葫芦,只不过下盘不咋稳,时不时就要摔一下,倒也不用人扶,自己就站起来了,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一个人玩得还挺乐呵。 小木头本以为自己也是个洗过尿戒子、挖过粪坑的男人,处理一个猪肠子能难到哪里去。不过很显然小木头低估了猪肠子的臭味。 小木头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了,就找了几片薄荷叶塞进鼻子里,虽然鼻子凉丝丝的有些难受,但好歹是挡住了猪肠的臭味。 小木头光洗猪肠子就用了一缸的水,等刮完肠油,做好了肠衣,小木头又出门重新把家里的两缸水装满。 早知道洗猪肠子这么废水,当时就应该去江边弄,小木头暗道自己失算了。 小木头弄完猪肠子,自己都受不了身上这味了,知会了媳妇一声,就跑到江边洗澡去了。 江边有个隐蔽的地方,水不深,而且还有柳树挡着,夏天时,附近的男人常去那边洗澡。以往小木头是不常去江边洗澡的,主要是没有熟人,自己一个人去怪奇怪的。 只不过这次身上实在太臭了,小木头不想在家浪费柴火了,就拎着洗衣盆,拿了一套干净衣服去了江边。 小木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快速地脱了衣服进了水中,江水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小木头进了水都不想出来了。 不用担心浪费水了,小木头打算把自己好好搓洗搓洗。小木头先是拿着丝瓜瓤仔细搓洗全身,然后又用肥皂二次清洁身体,洗得那叫一个讲究,引来了附近不少糙老爷们的目光。 等到了洗头发的环节,小木头更是拿出了媳妇自制带着香味的“洗发水”,好好地搓洗了头发。 “我~草!周哥,你干啥呢?”小木头正按照媳妇教的洗头发的法子,用手指肚按摩头皮呢,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发现是工友李青松。 “这是啥玩意啊?咋还有沫子呢?我~草!还有香味?”李青松向来是个喜欢一惊一乍的人,小木头一见来人是李青松,一阵无语,真是倒霉催的,咋就碰见他了呢。 “哎呀我的娘啊!你个大老爷们咋用这娘们叽叽的东西啊?这到底是啥玩意啊?我咋没见过呢。”李青松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聒噪,依旧在小木头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他那个大嗓门引来了更多探究的目光。 “这叫洗发水,洗头发用的,香味是自带的,老爷们也能用!”小木头带了肥皂和洗发水,本来是想在陌生人旁边嘚瑟一下的,没成想被工友说成了娘们。小木头赶紧大声嚷嚷,让众人知道自己是个纯爷们。 要不是人太多了,小木头都想光溜溜地直接上岸,展示一下自己爷们的本钱,让李青松看看自己到底有多爷们,只可惜,小木头多少还是要点脸,只能靠音量挽回自己的声誉了。 “爷们也能用?那给我也用点呗!”李青松本就好奇小木头手里的东西,也没等小木头答应,就拿了装洗发水的小瓶子。 “你这臭烘的,用这玩意干啥啊,怪浪费的!”小木头赶紧把瓶子夺回来,自己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家的好东西,但可没想给人白用啊,这东西可是媳妇费了老大劲做出来的,自己用时都只用一点点,怎么舍得让别人白用。 “你都能用,干啥我不能用啊?给我整点,别学那么抠!”李青松不管小木头那心疼的脸色,依旧死皮赖脸的抢瓶子,非得要用。 小木头想快点打发掉这个烦人精,只得打开瓶子的木塞,往李青松头发上倒了一点洗发水。 “我去,你咋这么埋汰呢?你可离我远点吧!”吴青松得了洗发水,也学着小木头,在头发上搓洗,黑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了下来,江水都变黑了,可见这人得多脏。小木头见状,赶紧抱着洗衣盆躲开了吴青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