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脏弹倒计时(一)
“现在是8月30日12点半,我们还有两天半时间,要跑出至少150公里,我们得重新计划一下了。”张涒拍拍手,将几人唤醒,“没时间发呆了,现在就制定逃亡路线,准备逃亡的车辆物资,我们拼命吧。” 刘兵从车上拿出地图,铺在地上,“北边肯定不能去,张家集在那个方向,脏弹就往那儿扔。西边是山区,路绕又不好走,也不行。往东和往南是唯一可行的选择,我建议往南,往南是神都,那儿就有一个应急救援指挥中心,又正好能跑出核辐射范围,直接去神都是最合适的。” 五人都点点头,没有异议,无论从地理位置上还是安全需求上,去神都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路线上就比较灵活了,走神都有这么几条路,往西南经过涞水,直接往南穿过燕山,往东南绕过卫海城。直接往南最近,去往神都路网四通八达,随时可以换路走。”刘兵指着地图,给大家比划出路线。 “那么,就得找一辆足够大、足够结实的汽车,还有收集足够的油料。大家分工,我和三洁去过来的那个加油站拉油,刘兵和杨光远找车,常晓雁收集物资,动员能动的人也一块收集。 出发时间定在下午4点,如果不能完成就顺延1小时,下午5点前必须出发。”杨光远和常晓雁见张涒安排得比较有条理,刘兵和李三洁又都听他的,便也没有异议。 张涒开上残破的府田汽车,绑上挂斗,带上李三洁返回加油站,来回跑了两趟,不光拉回汽油柴油,还有机油玻璃水成箱矿泉水和方便面。 刘兵和杨光远在车堆里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辆车况良好的自卸车,这车车斗上下货方便,驾驶室空间大,底盘高,对路况要求低,费半天劲把车从车堆里开出来,刘兵正和杨光远正尝试在车头装上车铲,可以更好的清理路障。 车是烧柴油的,柴油桶优先装上车,也带了一桶汽油备用,然后是物资,8个病号也抬上车,背靠油桶坐着,车斗塞得满满的,车斗两侧绑上四根钢管,支起一块雨篷。 车铲没装上,缺乏焊接设备,倒是在车前挡玻璃上装了一扇钢丝网。 众人饱餐一顿,下午四点准时出发。五个人除了李三洁都会开车,张涒让李三洁也学着开,反正也不用考虑交规,能开起来就算学成。 刘兵先开车,张涒和两个女孩坐在副驾上,不时比对地图。杨光远在后斗里抱着猎枪警戒。五人两小时一轮班,三个男的轮流守夜。 车驶出县道,很快开上州际公路,路上不时经过车祸车辆,游走的人形生物,还有偶尔窜过路面的动物。 大车稍微避避,小车用侧面顶开,人形生物直接碾过去,这会儿还敢在公路上游荡的,肯定不是活人了。 公路上路况太差,经常碰到车辆把路搽死,几人还得下车系缆,把一些车辆拉开,清出路面。这样走走停停,到了晚上8点,4个小时才开出30来公里。 司机已经换成了张涒,他敲敲背后的车玻璃,玻璃拉开,刘兵从后斗探出头,张涒对大家说,“这么走太慢了,恐怕一路上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咱们考虑考虑换条路。” 车又往前开了百多米,前面不远是个下去的匝道,张涒将车停下,几人商量路线。 “从这里下去,走一段105县道,可以绕上2232乡道,这条乡道擦着燕山边上拐了个弯,路上没有大镇子,走的车应该不多,可以试试走这里,出了2232乡道,上117县道,选择的路也多,可以到时看路况决定。”刘兵指出一条路,几个人看了看,杨光远也同意,这条路他走过,路是不宽,但车也确实不多,挨着山,离拒马河还有段距离,人烟稀少。 张涒直接开车下了州际公路,在105县道上一番波折,半夜1点多才摸上2232乡道,这条路果然车少,零星几辆趴在路边的车辆直接顶开继续前进。 半夜2点,自卸车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平地停下,两个女孩挤在驾驶室里休息,张涒和刘兵坐在车头前,点了一小堆火,照明兼吓阻野兽,杨光远站在车顶上放哨。 张涒和刘兵聊着天,这一天事挺多,俩人都还好,借着换班开车的机会,轮流眯了一觉,精神头不差。“你学的斗兵卸甲拳有什么说道?咱俩搭搭手?” “好哇,早想领教一下你炮锤拳的厉害了,那就来来。”刘兵挺兴奋,直接站起来摆个打法的架子,看来是要来真的。 张涒也摆出打式,一拳放如门板,一拳收如枪钻。 二人绕了一圈,刘兵率先发难,右拳挥向面门,左拳含而不露,待机而发。张涒左拳化掌,两手一交,这刘兵力道差自己远甚,他拳上带了内劲,可连自己一半的力量都没有,恩,也是,肉体力量比自己就弱一筹,内劲的质量更差得多。 张涒收敛内息,控制自身力量只比刘兵略强一线,双方拳来腿往,张涒逐渐打发了性,锤门炮、劈山炮、连环炮、转脚炮、十字炮、脑后炮、双响炮、冲天炮、撩阴炮、扎地炮、窝心炮、七星炮、贴山炮十三式式式信手拈来,刘兵一开始还有攻有守,现在已是只能招架还不了手,被张涒连环炮破开门户,当胸一个窝心炮,打散了拳架,人直接坐倒在地。 车顶上杨光远看得兴奋,大声喝彩。 张涒微微调匀呼吸,自己拳招上并不比刘兵的斗兵卸甲拳精妙,控制自身的力量只强他一线,武功一道有个说法,强出一线就强到没边,是这一线力量的差距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坐在地上的刘兵突然一声大喝,“杨光远,小心后面。” 杨光远一脸茫然的回头,身后,一个庞大的黑影从山壁上覆盖过来,大口一张一合,杨光远上半身就没了,“啊”,惨叫声甫一发出就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