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的世界不对(穿越)桑飞鱼(92)
至于对元宵的印象,从头到尾只有两个:年轻,长得还行。 就没了。 丝毫没发现他的打量差点让元宵造成误会,还是回去路上步天给元宵解释大伯的性格,元宵这才放下提着的心。 两人回了雁湖小区,上楼时,步天想起早上见到的喻雯雯,不知是否捉奸成功。 元宵显然也想到了这事,如果赵妤搬走,要不我们还是把对门买下来? 不买。步天果断拒绝。 为啥?元宵问。 步天回了四个字:风水不好。 前一任住户时个蛇精病,现在的房主是个道貌岸然的渣男,住户是个虚伪贪婪的女人,步天一点也不想花那么大笔钱买套被前后住户折腾过的房子,要是风水影响到他家小怪兽,他都没地方说理找茬去。 听到他的评价元宵登时乐了,还很一本正经的附和:嗯,风水不好,那咱就不买。反正他家天哥说了名下有房,他想住哪他们就住哪,就是这么任性! 电梯门开,两人就看到在电梯间忙活的工人。 公寓这边除了住户电梯外还有另一台货梯,在安全通道旁边,主要是为业主装修或更换家具方便。而现在,两名工人正抬着对门那扇定制的双层门往货梯去。 元宵眼皮跳了跳,压低声音跟步天交流:早上那位夫人这么大手笔吗?居然都把门给整废了,厉害! 步天没回答,他也不清楚喻雯雯手笔有多大,只是他印象中的喻雯雯是个知书达理性格温柔的女人,破门而入只为捉奸,似乎有些不符合她的性格。 两人出了电梯间,正好又见到两名工人搬着一张席梦思床垫从对门出来,门口站着三个人mdash;mdash; 步秋宜、喻雯雯和赵妤。 第118章 野男人 三人站的位置已经靠近步天家的门, 喻雯雯换了身衣服, 神情淡漠的看着工人将家具一件一件搬出;步秋宜一脸菜色,愁眉不展的模样,肩背隐约有些曲, 似乎很疲惫;赵妤则半个身体缩在步秋宜身后不停抹泪, 两眼睛肿的像核桃。 步天和元宵见此尴尬场景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明显, 喻雯雯是来捉奸, 可从早捉到晚,这时间似乎也太长了些吧? 另外, 三人之间这氛围也是奇怪的很, 出轨的步秋宜没有被抓包后的心虚,小三赵妤也没有面对原配时的慌张忐忑, 原配喻雯雯更是一脸漠然, 谁也不搭理谁, 就这么跟三根木头似的杵在步天家门口。 好在,木桩子三人组还是很快注意到了回家的二人, 一见他俩,步秋宜登时露出了凶神恶煞的表情, 他两步上前,拦在步天跟前,压低嗓音咬牙切齿问:是不是你? 步天一脸莫名。 步天, 我是哪里得罪过你, 你居然这么害我?步秋宜脖子额头上青筋都凸起了, 双眸死死瞪着步天,大有下一秒就掐住步天脖子弄死他的冲动。 步天往后退了半步,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被步秋宜口水喷脸,他皱眉:步先生说什么我不明白。 只有你见过我,除了你还有谁?步秋宜紧紧咬着后槽牙,腮帮子因为情绪的激动而鼓起。 hellip;hellip;步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步天眉头皱的更紧,也不知他是发什么疯。 倒是元宵听出了步秋宜的意思,步秋宜分明是觉得步天将他在这里的住所透露给了他妻子,未免步秋宜真一个控制不住情绪对步天动手,元宵当即戒备起来。 步三少,你好。未及步秋宜继续撒泼,清冷好听的女音响起,正是喻雯雯,打招呼时也伸出了手。 喻雯雯一开口,步秋宜身体猛地僵住,刚到嘴边的话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唇齿间。 步天视线转向喻雯雯,礼貌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道:你好,步太太。 喻雯雯一个眼神也没给步秋宜,她露出一个温婉略带歉意的笑,才道:您是住这儿吗?今天让您看笑话了。 没有。步天明白她所指,从容应对。 喻雯雯犹豫片刻,才有些为难道:我有个不情之请hellip;hellip;我能否向三少借一杯热水? 步天微不可查蹙了下眉,他已经看出来喻雯雯脸上透着疲惫,虽上了妆但隐约也能看出妆容之下的虚弱,说话时声音轻缓温柔,实则并无气力,握着包的手也隐隐发颤,仿佛现在的站立只是凭着一股气强撑。 她不太好。步天得出这个结论。 元宵,开门。步天对元宵道。 元宵二话不说开门,将人请进屋。 步秋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喻雯雯从他面前走过,连一个眼神也没,进了别人家讨水喝,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喻雯雯她怎么好意思说他没规矩,到底谁才真没规矩? 殊不知,被他评价没规矩的妻子喻雯雯在步天关上门后就失去力气,直接朝前栽倒。若不是元宵眼疾手快把人扶住,这一下恐怕得把脸磕平。 怎么了这是?元宵慌张道。 没、没事,我只是有些、不舒服hellip;hellip;谢谢你。喻雯雯一手搭着元宵的手,一手按着额头,试图缓解眼前的阵阵发黑。 元宵无措望向步天,眼神询问:现在怎么办?要叫救护车吗,可不能让人在自家出事啊! 先进去。步天给了他一个眼神,帮着将喻雯雯往客厅扶,并趁机摸了摸她的脉。 这一摸,步天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喻雯雯的身体非常糟糕,以她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在医院接受治疗和修养,而不是在外。 元宵瞄到步天神情,也多了分警惕,他视线不经意扫过喻雯雯的手,当即被她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给吓了一跳,这得是扎了多少针? 谢谢三少,谢谢元先生。喻雯雯被扶到沙发上,既羞愧又感激。 元宵。步天喊了一声。 我去拿热水。只一个眼神,元宵就明白步天的意思,飞快往厨房去。 步天唇角勾了下,很快又放下,他看着喻雯雯紧紧抓着的包,出声道:步太太该去医院。 闻言喻雯雯愣了下,随即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苦笑道:很明显吗? 步天没答话,算是默认。 两句话的功夫,元宵已经端了温水过来,喻雯雯和他道谢,半晌后,才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药盒,药盒里装了起码六种药。 中午的药没服,还请见谅。喻雯雯心里头尴尬,可她实在不愿在步秋宜面前示弱,她本来已经从早上强撑到现在,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下去,选择了向不太熟悉的步天求助,将步天家当成避难所,着实有些难为情。 不过步天和元宵并没有嫌烦,且贴心地在她服用药物时避了避。元宵在听到药盒重新盖上时才不经意瞄了一眼,惊愕的发现那一盒好几十粒的药竟然都被吃了。 元宵惊恐的扯了扯步天的衣袖,眼神示意:吃那么多药不会有问题吗? 步太太,你的保镖呢?步天觉得以喻雯雯目前的状况,即使不在医院,身边也不能离了人。 喻雯雯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但并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保镖,只是回道:我让他们去接几个人,很快就会回来。 话音方落,她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正是保镖来电,说是人已经到了门口,她简单应了声,准备离开。 或许还是太虚弱,她起身时身体微微晃了晃,看得元宵一颗心差点提到嗓子口,好悬没跳出来。 好在喻雯雯借着沙发背站稳了,见步天和元宵都一脸担心,再次露出了愧疚和感激。 步太太有事,还是坐下谈吧。步天和元宵送她到门口,开门前步天提醒了一句。 喻雯雯笑了笑:多谢三少,我知道了。 可当门打开,步天和元宵就看到分明虚弱无比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喻雯雯又恢复成之前那个高挑气质出众淡定从容的女人,她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脊背笔直,让人丝毫看不出前一秒的弱不禁风。 元宵差点都要怀疑那个连站都差点站不起来的喻雯雯和现在的喻雯雯是两个人。 多大点事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把人全叫来?一个略显尖锐的女音嚷嚷道,语气不善,说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口:雯雯你怎么回事,怎么从一个男人家出来,你们什么关系?到最后几个字更加尖锐刺耳。 一个男人步天冷冷的看着大嗓门的妇人,这女人他认识,是步秋宜的母亲牛玉凤,小圈子里出了名的没教养嘴碎。 早年唐绘和步锦程离婚,牛玉凤就在背后说三道四,她不是批步锦程,而是将一切归结到唐绘头上,说唐绘这不好那不好,作为女人应该心胸宽些、专心相夫教子等等,最后还当着唐绘的面给唐绘说教,让唐绘给步锦程斟茶磕头认错,说不定还能得到步锦程原谅。 那天的事步天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是步名、步扬和他三个人第一次联起手来打架,打的还是一个女人。牛玉凤被他们打之后还反抗了,随手抄起桌上摆设用的花瓶就往步扬脑袋上砸,是步名替步扬挡了一下,却也手臂骨折。之后,步天和步扬打得更凶,步扬把她头发都褥了大半。 时隔近二十年,步天依然记得这张脸,比起十多年前,这张脸苍老了很多,也更加刻薄。 看什么看?牛玉凤见步天居然还直勾勾盯着她儿媳妇(?),叉腰指着他叫唤,又恶狠狠瞪了喻雯雯一眼: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宝偷了野男人?他,是不是你的野男人? 一听这话,喻雯雯面色大变,她早知道婆婆不好相与,多年来也已经学会如何处之,可此时听到她一番不经大脑思考的污蔑,仍旧被气了个倒仰,眼前一阵阵发黑。 什么野男人?嘴巴放干净点!元宵听到他家天哥居然被污蔑成野男人,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牛玉凤微愣,随后伸出一根萝卜似的手指指着喻雯雯:好哇,原来还不止一个野男人,喻雯雯我可真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居然这么不知羞耻,水性杨花,简直丢光了我步家的脸。我们步家绝对不要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你赶紧给我滚蛋!宝,跟她离婚!后面一句是对着步秋宜说的。 步秋宜脸上那可谓一个精彩纷呈,五颜六色变幻飞快。事实上,他这会儿也懵圈着呢,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妈一来,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颠了个顺序,明明是他找了情人,结果反倒成了被戴绿帽的那个hellip;hellip; 倏地,他脑中灵光一闪,或许,这是个摆脱喻雯雯和和喻家的大好机会,只要证实喻雯雯真的在外面偷人hellip;hellip;至于偷人对象hellip;hellip; 他看向了步天和元宵,他们可是亲眼看着喻雯雯从人家家里出来! 而且,他已经认定是步天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了喻雯雯,否则喻雯雯如何能找到这里?步天和喻雯雯有过联系,也说不定,两人间可能真有些什么? 他眼睛里的不怀好意让人无法忽视,步天目光冰冷朝他望去,立时将他冻在原地。 步天又看向还在指着喻雯雯鼻子骂的牛玉凤,眸色深沉,在牛玉凤停下喘口气的间隙,冷声道:牛玉凤,看来十八年前罗河湾,你长的记性还不够。 牛玉凤原本听到她的名字还有些不悦,可再听到罗河湾三个字,登时头皮一紧,只觉多年前被硬生生扯掉半个脑袋头发差点连头皮都保不住的疼痛和恐惧再次浮现。 你、你是谁?她连声音都有些哆嗦起来。 第119章 天哥汤圆打酱油 步天走出门, 往牛玉凤走了两步,185的身高让即使昂首挺胸也只有一米五的牛玉凤倍感压力。 牛玉凤飞快在脑海中筛选她所熟悉之人, 可愣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面前这人。 然而, 罗河湾三个字又如一把重锤砸在她脑门上。 我母亲,是唐绘。步天没有和她玩猜谜, 自报家门。 一听唐绘两个字,牛玉凤面色骤变, 圆润的身体剧烈颤抖,身上的肥肉肉眼可见一颤一颤。 妈, 您怎么了?步秋宜见母亲神色不对,赶忙关心问道。 牛玉凤嘴唇翕动, 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她抬头看着步天,眼神似带怨恨, 又夹杂恐惧,矛盾非常。 别人不知道, 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 当年她因为嘴欠对离婚的唐绘口出不逊, 被三个半大小子褥掉半脑门头发,这不是让她最记忆深刻之事,而是她不慎伤了步大少爷, 把唐绘给惹怒, 他丈夫公司差点被整破产, 她家里也各种事故发生, 那一个月, 他们家几乎从天堂坠入了地狱。要不是公公姓步,尚和步老爷子有些血缘关系,恐怕京城再无他们这一房步家。 作为差点弄垮整个家的罪魁祸首,牛玉凤险些被赶出步家家门,她的丈夫连接任她步太太位置的新女友都带了回去,如果她没有儿子,没有恰好怀二胎,她恐怖早已流落街头。 几年前,牛玉凤公婆相继去世,丈夫没本事,家里是她儿子当家,她头也昂了起来,颇有多年媳妇熬成婆的高高在上。 然而,纵是如此,她能怼天怼地,愣是不敢给唐绘脸色,只要有唐绘的地方,她隔百米就会绕道,能躲多远躲多远。 可今天她都说了什么,她说唐绘的儿子是她儿媳妇的野男人!如果被唐绘知道,以唐绘的手段hellip;hellip;她根本不敢往下想! 祸从口出。步天将牛玉凤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步天,我母亲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按辈分来说,你该称她一声lsquo;伯母rsquo;。步秋宜看不惯步天的态度,满脸不悦道。 她也配?步天声音淡淡。 你!步秋宜完全没料到步天这么不给他面子,脸也拉了下来,冷声道:这就是步家的教养吗?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语气里说浓浓的讽刺,却是忘了,他母亲本就不是被人欺了还无动于衷的人,这会儿一个字没说当鹌鹑的态度相当反常。 步天眼睛眯起,尚未开口,喻雯雯轻笑开口:步秋宜,你有什么资格评价他人?论教养,你们步家可是lsquo;独树一帜rsquo;。她轻飘飘看了矮胖的牛玉凤一眼,眼中讥讽毫不掩饰。 喻雯雯,你什么意思?步秋宜最讨厌喻雯雯这种高人一等的态度,也讨厌她绵里藏针拐着弯说他母亲没教养,简直□□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