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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子?”星徽眉头一皱,眸光冷冽。 “对对对!!”老太监忙点头不迭,“就是那个小梁子!!他原本是在王府伺候的!!和小姜子一样,是是跟着石医士来的!!” 星徽忙抬眸扫了四周,却没发现有这个小梁子的身影,便觉此人必有端倪!!可此刻他更担心的是郡主的安危,便对那老太监道:“还是赶紧把小梁子找出来,否则你难逃罪责!!” 撂下这句话,星徽飞身上马,扬鞭驱策,便朝皇庄而去。 而宜萱此时已经回到皇庄,被抬道了宜娇堂里屋的拔步床上,亵裤也被褪了下来,身上盖着一层厚厚棉被,当真是快要把她给闷死了。不过比起闷热,肚子传来的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才叫她难以忍受。 **因为不断的收缩,而带来的疼痛仿佛是无休无止的。宜萱大汗淋漓,周身已经被湿透了。 李福晋看在眼里,心疼无比,气恼地道:“稳婆怎么还没来?!” 李福晋的话刚落音,事先预备好并安置在皇庄的稳婆气喘吁吁赶来,“给李福晋请安,给郡主请安!” 李福晋气急败坏地吼叫道:“还拘什么礼,还不快过来瞧瞧!!萱儿出了好多血!!”——方才听侍卫先一步赶回来说,萱儿的马车倒了,见红要早产了,李福晋便吓得魂不附体了,当看到女儿满衣裙的鲜血,差点都没晕过去! 稳婆道了一声“是”,急忙先检查了一下宜萱的状况,又看过产道,急急忙忙道:“羊水已经破了,快叫人先烧好热水,准备些干净的绸布!” 玉簪是跟着稳婆一块进来的,上来便急忙安慰宜萱道:“格格别怕,石医士的催产药已经开好了,小姜子已经在熬着了!您先含块参片!” 宜萱的嘴巴里便被塞进了一块苦涩的参片,刚入口是苦的,随即便带甜,还有着着浓浓的土腥味。这山参,甜度越高,便说明年份越足,由此可见这老参,没有一百年也有八十载了!! 稳婆却催促宜萱:“郡主,您要深呼吸,用力呀!” 宜萱死死咬着口里的参片,生生给咬烂了,这个稳婆说得倒是简单,用力?!有种你替老娘来生啊!心里骂着稳婆,却少不得按照她说得来用力。 “啊——”宜萱遏制不住地痛叫着,生孩子这种事儿,真他妈不是一般的遭罪啊!! “萱儿……”李福晋见宜萱痛叫地厉害,心肝也为之一颤,她立刻吩咐对玉簪道:“你赶紧去药房瞧瞧,催产药熬好了没有!” 金盏忙称一声“是”,便飞快跑了出去。 宜萱只听外头金盏惊讶的声音:“徽三爷,您怎么来了?!” 子文……宜萱心头一惊,她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人是子文…… 宜萱看着在自己身旁焦急不已的李福晋,便咬牙道:“额娘,您先出去吧!” “萱儿……”李福晋深深凝着眉头。 宜萱强忍着疼痛,“您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求您了,额娘,要不您先去耳房!” 李福晋咬咬牙,怒盯着稳婆道:“要是我的萱儿有半点意外,我要你九族偿命!!” 稳婆被李福晋煞气扑面的话,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保证,李福晋这才退了出去。 也是赶巧了,李福晋才从宜娇堂正堂走出来,便瞧见风尘仆仆的雍亲王大步流星迎面而来。 李福晋虽焦急惊讶,却不忘行礼。 雍亲王忙伸手一搀,便道:“不必拘礼了,萱儿现在如何了?!” 李福晋看着四爷衣摆上的尘土,便知四爷是一路纵马飞奔而来的,心中一阵感动,不由哽咽道:“也不知那马车怎么了,就倒了,生生摔得萱儿见了红!!” 这时候,旁边的星徽上前两步道:“四爷,李福晋,那马车的车轴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李福晋惊讶之下,已然失了仪态。 雍亲王眸光却冷森了下来。 星徽便娓娓将所见一一道来,“所以,子文认为,虽然车夫有错,但更可疑的是那个不见了踪影的小太监小梁子。” 星徽的话才刚落音,车夫冯太监汗流浃背跑了进来,冯太监看见雍亲王,不由浑身一颤,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嘴巴哆哆嗦嗦道:“王爷,那个小梁子找到了……” 此刻的雍亲王,在冯太监这些奴才眼中,已经和杀神无异了。 冯太监连忙砰砰砰磕头,哭腔着道:“侍卫在不远处的青湖里找到了小梁子的……尸身……” “死了?!”星徽咬牙切齿,是谁,动手这么快?! 雍亲王杀意腾腾地吩咐道:“查下去!!本王倒要看看,谁都这包天的胆子!!!” ☆、五十二、宜萱产子(中) 时至傍晚,夜色笼罩着整个皇庄,薄雾也渐渐腾起,颇有几分仙境味道——如果没有那一声声已经嘶哑了的产妇的吼叫。 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宜萱浑身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汗水与血水、羊水交杂,合成一股叫人憋闷的气息。 这时候,外面又来了一批人。不是外人,正是勇毅公府的国公也纳喇雅思哈和他的几个随从。 “奴才给王爷请安!给李福晋请安!!”雅思哈疾步走到堂外廊下,恭恭敬敬见了请安大礼。 雍亲王见竟然只有雅思哈一人来,登时脸色都铁青了:“星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