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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洗院的管事张妈妈……她自会不遗余力地帮戚氏!——这里头的原因,不是因为张妈妈给戚氏有什么深厚的交情,而是和关在佛堂里的郑秋黛有莫大的仇怨! 张妈妈的女儿茶香,原本是德二爷身边得力的大丫头,人长得也是姿色不俗,后来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德二爷的通房大丫头!茶香也是个颇为八面玲珑的人,帮着德二爷维系和夫妻关系日渐冷淡的怀恪格格与德二爷的关系,深得国公府长辈喜爱。如此,便只等着郡主有喜,诞下长子,她便可以趁着喜庆日子,正式成为德二爷的姨娘。 只是可惜——郡主三年不曾有孕,德二爷便迫不及待地迎了心爱的表妹郑秋黛为贵妾!照理妻子三年无喜,纳妾也无可厚非,所以净园那头也没有半点反对之声。只是,郑秋黛入门,却叫德二爷和郡主的关系日益冷淡。加之郑秋黛姿色出众,又是个颇爱撒娇的,她自然没本事对付郡主,便愈发看茶香这个通房丫头不顺眼,为了赶走茶香,郑秋黛撒娇又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逼迫德二爷将茶香许了人。 若说是许个好男人也就罢了,可偏偏郑秋黛极是嫉妒茶香先她一步成为德二爷的人,便将茶香许给了一个打理花木的瘸腿仆役!!如此,茶香一辈子算是毁了!! 张妈妈独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幼千般疼爱,一应用度与那富贵人家千金小姐都不见得差!可偏偏却被郑秋黛给毁了一生!!张妈妈自然恨郑秋黛入骨!! 戚氏正是晓得有这么一层仇怨,才要去浣洗院的。果如她所料,戚氏一提自己想要往上爬,张妈妈立刻表示愿意帮她!! 如此,戚氏终于如愿以偿地离开了浣洗院,成为了德二爷身边的丫鬟,虽只是二等的,却是连几个一等的都不能与她想必。 不出半月,星德甚至把自己的私房钥匙都交给了戚瑛瑛,自是非同一般信任。 戚氏换上了华衣美服,自是人靠衣装,仪态容色大大胜过以往。 “戚姑娘心愿得偿,可千万别在富贵堆里,转眼就忘了答允我的事儿!”张妈妈沉着脸道。 戚氏抿唇一笑,自是风情千种:“心愿得偿?还差得远呢?!我要的不但是姨娘的名分,更要做德二爷心目中的第一人!!为了达成所愿,必要出去如今占据德二爷心房的那个人!!” 张妈妈老脸上露出笑容:“姑娘果然是个志向远大的!只是这些日子,我按照姑娘所说,每次去佛堂,都要说一番另一位秦姨娘何等美貌如花的话打击她,可小郑氏虽然落魄,可她的胎却还是稳固得很!!” 戚氏笑容妩媚:“若一个秦姐姐不足以打击她,那我呢??” “哦?”张妈妈笑容灿烂,“姑娘可想好了对策?” 戚氏将一张香料方子递给了张妈妈,道:“还烦请妈妈为我暗中买齐这上头的十六味香料。”——说罢,两锭雪白的纹银也同样整齐地退到张妈妈跟前,“这是所费之资。” 张妈妈疑惑地道:“只是个香方而已,也无什么奇特的。” 戚氏笑容微扬:“的确若只看香方,也是寻常。平日室内焚之,可安心凝神。可是——若闻香的同时,有美酒佐之——以酒为介,二者相遇,便成了最能引诱男人的东西了。”——她做了这么写年的瘦马,自然学了不少勾引男人的计策,这香方,只是个小计策罢了,却是最有用的计策。 张妈妈呵呵笑了:“姑娘当真不一般!竟懂得这般好法子!!” 次日之夜,恰是满月,夜里风光甚好,戚氏便将张妈妈买来的香料按照特定比例调制成香丸数十,取其一掷如鎏金宝塔熏炉中,片刻后,只觉幽香扑鼻,心神俱畅。 “这是什么香,闻着比以前的好多了。”星德面带温和地笑容,看着容颜如花的戚瑛瑛。 戚氏笑靥婉婉:“这是寿阳梅花香,用沉香七两二钱,栈香五两,鸡舌香四两,檀香、麝香各二两,藿香六钱,零陵香四钱,甲香二钱,龙脑香少许,我又加了苏合与白芷,有安神宁心之效。” 星德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瑛瑛还是调香圣手!” 戚氏微微垂首,面含羞涩道:“今夜良辰美景,二爷可要喝一杯?” 星德立刻道:“那是自然!” 戚氏便忙吩咐了一个守夜的小丫头取来了上好的梨花白,星德本就是附庸风雅之人,如此美人在侧,添杯加盏,他自然连连数饮,知道头涨眼晕之时,蹲觉得浑身躁火难耐。 戚氏见这位德二爷面红耳赤,连忙上前,柔语劝慰:“二爷瞧着醉了,还是不要喝了。” 听着戚氏柔得能炼化精钢的语调,星德顿时心神荡漾,瞧着那张在月下愈发动人的俏脸,星德怎么也忍不住了,一把便将戚氏抱在怀中,如此软玉温香再坏,柳下惠怕是也要忍不住。何况星德,也不是柳下惠。 “二爷,您别这样……”戚氏嘴里说的是推拒的话,身子却已经软若秋水了。 如此*,而后的事儿,自然水到渠成…… 一夜之后,那香丸自然烧的只剩下灰,任谁也查不出什么来,就算是当事人的德二爷,也只会以为是酒做了淫媒,男人嘛,酒喝多了,自然没了控制。 翌日醒来,戚氏媚眼如丝,缕缕都要将人缠缚。 星德却慌张无比,失去了镇定:“我、我、我……怎么、怎么竟然!”星德看着尚且在自己怀中,身子柔软无骨的佳人,却愈发慌乱了,“我只是多喝了几杯——竟然、竟然——这事儿,要是被秋黛知道了,她一定伤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