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清帝女在线阅读 - 第49页

第49页

    宜萱顿时面红耳赤,急忙推来了星徽,连连后退了三步。此刻她除了羞愤,脑中忍不住去想,“子文”真的是纳喇星徽吗?!!他到底是谁?难道是从前她熟识的某个人?

    将三百年后自己人生中熟悉的朋友一一过滤了一边,宜萱暗自摇头,不,她并不认识子文!!若是她熟识的人,哪怕是换了一副躯体,她也绝不会感觉不出来!!更甚至,她丝毫感觉不到子文是个现代人!!

    他和星月完全不同,及时星月表现得再像一个公府大家闺秀,依然掩藏不住一个现代人的特质!!但星徽就完全没有丝毫这样的特质!他浑身气度,也的的确确像是个被书香浸润了的温润公子!!他是古人,绝对没有错!!但宜萱却可以肯定,他绝不是从前的纳喇星徽!!

    这样的怀疑,宜萱自打第一次见到他,就已经有这样的怀疑了!今日,算是完全肯定了!!

    若是纳喇星徽,决计不会对她做出那样“失礼”的举动!!!

    ☆、四十一、弘时泡妞

    看到宜萱薄怒的表情,星徽也连忙后退了二步,急忙拱手揖礼道:“子文绝非有意要冒犯郡主,还请郡主恕罪!”

    宜萱深吸了一口气,面前平复下自己的心绪,随即凝重着语气对金盏道:“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并不觉得子文的举动失礼,只是身在清朝,就必须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则来生存,即使她贵为和硕格格,也必须遵从三从四德的教条!——虽然她心底里无比厌恶这些!!

    金盏咬咬牙,道了一声“是”。

    “三弟,今儿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宜娇堂了。”宜萱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姿态,只是话语里比平常多了三分疏离。

    星徽神情一黯,随即温润地道:“郡主忘了,你答允过,以后叫我‘子文’的。”

    宜萱一愣,旋即点头:“好,子文。你可随意在你庄内赏景,不必拘束。”

    星徽苦笑了笑:“郡主待我这般生疏,叫我如何能不拘束呢?”

    星徽如此一语挑破,倒叫宜萱不知如何接话了。

    星徽长叹了一口气,旋即道:“我不会叫郡主担负污名,请郡主相信我。”

    宜萱一窒,他如此坦然,倒是叫自己不知如何适从了。并不是她在意什么名声,而是她不能不顾虑肚子里这个孩子,也不能不顾虑自己的额娘和弟弟。若真有不干不净的话传出去,必然会成为嫡福晋用来打压她额娘和弘时的借口!!

    她此生并不想与任何人有姻缘上的瓜葛,只愿额娘弟弟安好,再平安生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生有家人陪伴,那样亲情之上也算得上美满了,至于男女之情上,她早丝毫没有此心了。

    宜萱徐徐颔首:“好,子文,我且相信你。”——此刻,宜萱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那样就愿意相信他。或者说,是他的目光,那样诚恳,叫人无法不去相信。

    子文的声音沉缓而有力:“我会帮你,帮你叫三阿哥尽快成熟起来,尽快成为雍亲王所期待的完美继承人。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三阿哥可能会吃一些苦头,希望郡主能够理解。”

    宜萱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吃些苦头,对弘时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只是我希望——时儿他,不会遇到危险。”

    子文道:“我虽然不能保证他不会受到危险,但可以保证,他不会受到危害。”

    “我明白了。”宜萱长吸一口气,“以后,时儿就拜托子文了。”

    “还有一事……”子文略沉顿了一下,“关于九贝子府的固山格格。”

    宜萱眉头一凝:“乌琳珠?!”

    子文点头道:“她可能会对郡主做出一些不利的举动,所以还请郡主一定要万分小心。”——昨日,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固山格格,算是惹了个**烦。他倒是不担心固山格格对他动手,反而担忧的是身在昌平的她。

    宜萱神色凝重:“乌琳珠性子嚣张,处事也是不择手段……”毒蛇老九的女儿,的确不可轻视,随即宜萱微笑道:“只不过我已有防备,如今皇庄内戒备森严,不是她想动手就能动手的。她若还有些理智,短时间内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子文却蹙起了眉头,“若她没有了理智呢?”

    宜萱一愣:“乌琳珠虽然跋扈,却不是个没脑子的人!”——那日她敢在后山林里暗杀她,是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被她捉住。如此,没有真凭实据,自然没法拿她如何。可宜萱不会再给她那样的机会了!!

    子文抱歉地道:“可是,她被我完全激怒了,而人在愤怒之下,往往会不计后果。”

    宜萱不解:“她被你激怒了?你是怎么激怒她的?”

    “这个嘛……我不好说。”星徽的神情有些尴尬,随即忙道:“总之郡主多小心些是没错的。”

    宜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按捺下疑惑,点了点头。

    清风徐来,满湖的莲花送来清幽的芬芳。

    “这是……湘莲?”子文半是疑问地开口问道。

    宜萱点头,莲叶何田田,花开净扶苏,的确很是怡人。虽然命人栽植满湖湘莲的是怀恪,可如今瞧着,倒是更合乎她的心意。其实有时候,宜萱也总在想,她的性情固然比怀恪更强硬些也诡诈些,可说到底,她与怀恪都是自持自矜之人,平日的喜好上,也相似诸多,是以,她无须太多假装,也无人看出她不是原本的怀恪。只是这般相似的性情喜好,为什么呢?难道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