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清帝女在线阅读 -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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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萱的心软软的,忽的,她不禁万分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下一瞬间,宜萱脑袋里冒出了那个抱着她大腿卖萌撒娇又爱嚎啕大哭的时空管理员小肉球——额!!不行,她的儿子决计不能那样!!

    如此一下子,那水**融的感觉便一下子消失了。

    宜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只是讨厌那个小肉球而已,怎么跟肚子的孩子灵魂就感应不上了呢?

    睁开眼睛一瞧,原来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天亮了,日出月落,自然便修炼不了月华吐息决了。宜萱自是如此按照常理下了决断,却不曾想,还有别的缘故在里头。

    康熙五十六年三月十六,额驸德二爷还哼哼唧唧躺在床上养伤,那头的徽三爷却已经好了泰半。

    医士石磐把这脉象,颔首点头,又叮嘱了徽三爷一些饮食上禁忌,便前往正院向国公爷复命了。

    “恰巧”大格格星月也在……

    石磐自是一五一十报了好消息,又倒出之前大夫所开药方的种种问题,倒是据实所述,分毫不增不减。

    石磐年已六旬,又是雍亲王府邸仅次于医正的医官,他的话自然格外有分量。

    国公爷雅思哈听了,下一瞬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狠狠拍案,怒不可遏:“好个庸医,竟敢误我儿性命!!看我不拆了他的医馆!!!”——虽然雅思哈平日里瞧不大上这个庶子,可也容不得外人怠慢。

    一旁的星月格格急忙软语轻声劝慰:“阿玛息怒,幸而石医士医术高超,三弟恢复康健已然是指日可待,这可是喜事!您气坏了身子,可多不值当啊!”

    有乖女儿细声安抚,雅思哈立刻减了大半的怒气。

    石磐忍不住暗自摇头,国公爷于内务上怎么这般不明透?只是他一个外人,着实不好点透,可郡主意思,分明是想要让国公爷明白里头的意思——这可不好办了!

    星月见阿玛怒气消了大半,便露出几分疑惑的样子来:“之前的那位尹大夫也是京中有名的,连简亲王府的伊尔根觉罗侧福晋都赞过好的,太太也是听说他医术不错,才特特为三弟请了来的,如何会犯了连下药轻重都拿捏错之事呢?”

    雅思哈哼了一声:“如此可见还是这个姓尹的还是个半吊子水准!告诉太太,以后不许再请他来!!”

    星月不禁失望万分,唉,阿玛与政务大事上,看得分明,也识时务地为儿子迎娶了雍亲王的女儿,怎么到了后院内务上偏生就少了根筋呢?!她已经上眼药上得那么明白清晰了,怎么阿玛就是不明白呢!!难道要她大大咧咧说,我那后妈使了坏心眼子,故意叫尹大夫下重药,就是想要谋算三弟性命!

    星月也只好继续给后妈上眼药,一副忧伤模样叹息道:“太太怎么也不当心些,要是之前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尹大夫,也不至于如此了。”

    雅思哈点头道:“不错,郑氏是在太蠢笨了!!”

    星月恨不得翻白眼,丫的到底是谁特么蠢笨啊!!!阿玛呀阿玛,您是不是犯了老年痴呆症了?!

    星月只好忙道:“其实太太素日里也是十分*又干练的人,您没瞧着她照顾二哥可处处都妥帖呢!要是她照顾三弟有对二哥一半上心,想必也不至于如此了。”

    雅思哈拍案怒吼道:“少给我你你二哥那个孽障!!!”

    星月顿时快要晕死了!这是怎样一个极品的爹啊!!!你老人家在国家大事上的精明劲儿哪儿去了!

    石医士也是无语问苍天,这位大格格倒是通透的,也很聪明地想要点透国公爷,只可惜这位国公爷的想法总是歪倒不该歪的地方。只得回了净园,一五一十禀报郡主,并请罪。

    宜萱微笑道:“无妨,我知医士不善此道,此事便交给那聪慧的大格格就是了,你只管开了方子为三弟调理身子便是。”——只要纳喇星徽健健康康,便是给郑氏最大的添堵了。

    ☆、十、扬州瘦马

    净园正堂中,宜萱仔仔细细盯了一会石医士的脑门子,土黄色占了半数比重,唔……观气术里说,这个代表寿数,看样子石医士是个长命百岁的,不过绿色只有一星星,看样子他官运不亨通,怕是混不到个品级了。

    石医士被郡主盯着看得有些发毛,便问道:“郡主,奴才额上可有和不妥?”

    宜萱便道:“最近闲来无事,翻看了些命理的杂书,按上头所写,医士倒是寿考绵鸿的面相呢!”

    石医士虽觉得郡主的话不大靠谱,却也知晓那都是好话,少不得谢了恩,才退了下去。

    石医士前脚刚退出去,玉簪就忍不住惊讶地问:“格格什么时候竟通晓看相之术了?!”

    宜萱不禁有些自豪,她闭门造车,到底还是修炼出了几分门道,便得意地道:“这东西倒也不难,闲来琢磨些,倒是懂了些许。”

    玉簪急忙凑上小脸来:“格格,那您帮奴才瞧瞧,奴才的面相如何?”

    宜萱郑重地点了头,便凝视着玉簪那光洁的小脑袋瓜子……

    主仆靠得如此之近,叫一旁的金盏心头掀起一阵无语,格格犯了小孩子脾性,怎的玉簪这死丫头也跟着胡闹呢?

    宜萱却是感受不到金盏的心里话,只死死盯着玉簪的脑门子,一副势必要看出花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