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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啦!上班了!”他的身体还在她体内。她欲推开他。 现在是上班时间。 “做完再说──”他不想半途而废,哪有刁在嘴巴的肉还将它吐掉的道理。他低头俯身,猛力往她体内持续浇灌,直到精疲力尽。叠在她身上他开着笑说。“往后我得规定不得擅自敲我的房门,不然这种两段式的挺累人的。” 她笑开搥着他的肩膀说:“别闹了,小心被告到总公司去。”一方面忧心着,上班时间竟然还赖在房里本来就不对。大公司小人充斥,隔墙有耳。 这是女人的想法。 他想,谁怕谁? 现在他只在意她对他的床上功夫满不满意!协理那家伙?不管他就好,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 他床上的另一个女人 纸永远包不住火。 他们之间的暧昧情愫很快地被周遭有心人士捕风捉影大肆言传,像燎原的火苗一发不可收拾快速蔓延开来。这个天大八卦几乎在集团里成为茶馀饭后的新鲜话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这个大企业间由北到南、由西到东绕了一大圈,最后回到耳中,流言蜚语早已被添油加醋得不堪入耳。 男的往年情史被一页页拿出来大谈阔论;女的品德也被搬上台面品头论足一番,是非真伪当事人不见得在意,那些风风雨雨都属于过去式,谁没有过去呢?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所在乎的是,现今面对感情的态度。 他在年轻的时候结过婚,因为工作应酬的关系时常出入声色场所以至声名狼藉,久而久之造成夫妻间龃龉不断,后来妻子听信旁言左道心灰意冷毅然求去,仓卒结束十馀年婚姻关系。 而她,自从不肖丈夫锒铛入狱后,凭藉几分姿色,追求者络绎不绝,也曾和几人有过短暂交往,却都个性不投无法进驻她的心中,草草了结无疾而终。 自从和周文弘发生过亲密关系后,她突然有了想稳定下来、想有一个完整家庭的念头,这种意念独守空闺的这十多年来不曾有过,但这一次她心中强烈的意识驱使她,完成这个愿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纵使这是一段始于性的爱,他们却都想完成它!谁说这样开始的感情基础没有真爱?不是真心真意?那么他们将打破这个迷思,让这份感情天长地久的摊在阳光下,验证肉体、欲望的互相吸引不会因为年老色衰而淡化、而飘邈、甚而升华──而会,日久弥坚永不凋萎! 可是,天总是不从人愿?!所有美丽的幻梦总是必须经历最艰难的蜕变过程演化而成,就象是璀璨的蝴蝶也是从一只不起的小虫羽化而来,属于她的爱情也不例外! 这天周文弘收假从北部归来,三天来她夜夜难以閤眼,神态略显憔悴,一见到他即急着质问,“你什么时候才要跟她摊牌?” 想起他的另一段感情她的心像被千百根针扎着,扎出千百个洞,千钻百孔痛得几乎可以拧出血水般煎熬。 “你要给我时间,她已经跟我十多年了,没给她名分已经够对不起她,现在要我一下子赶她走我实在办不到。” 不赶她走?难道是要她走吗?听入蒋姿芹心中百般怨怼,付出了感情才发觉事情并不单纯。 周文弘很是左右为难,张文惠跟着他十四年,这么多年来他出外打拼,她在家里帮他照顾两老,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恩情,这些实实在在的情事不是一股脑说扔掉就可以随意扔掉,做人讲究情理道义,不能为了一己之利而泯灭良知,做个绝情的人他实在办不到。 再说,她一开始即知道他有个同居女友,即便要他和她分个干脆,也必须给对方一些时间转换心情,让伤害降至最低程度,而非像一双穿旧了的鞋,说扔就扔,毫不带感情般的绝情。 可是,她纵使知道他的感情状况也不管,爱情是自私的,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道理,只有感情的深浅,没有所谓的道德论。她只要他选边站,而不该脚踏两条船。 “我不愿意跟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我不是非夹在你们之间上下不可,我也可以离开。”她说。 她的强势很多时候让人感到冷血无情,甚至自私,这也是周文弘较不能苟同的她。 然而自私的她,都是因为爱情而造成;因为她对周文弘再也无法割舍的感情所致,她也痛恨冷漠的自己,可是不自私就得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她办不到,与他人共享爱情如同将她的心切成两半,也将周文弘一化为二,她才不要,这样的人格分裂,不如死去!──她这么感受! 周文弘莫可奈何无计可施,他不想失去她,缓兵之计只能暂时以虚应故事安抚她。“这只是短暂性的,我会处理跟她的事情,给我时间。”必须让张文惠找好去处,他才能安心,再怎么说他们都曾经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于心何忍。 她却不认同,青春一直在弹指间悄悄流逝,人生还有多少韶光能够虚掷。她不算年轻了! 要不到自己想要的不如离去!她毅然决然狠下心肠,“你这样一天天的拖下去,我没办法接受你脚踏两条船,要不然我们分手,你去跟她双宿双飞吧。” 很多时候她是心灰意冷的,尤其他说要回北部时,她的疑心又开始撕裂了理性,内心的痛苦开始浮上台面挣扎又起来折磨她。 而他总是用相同的话敷衍,说会处理、会处理,处理到现在还是处理不好,让她好生痛苦。在她想,他根本存心想齐人之福,才一拖再拖,难道他是想久而久之她会为了爱她而退一步选妥协,甘作老二!想到这里蒋姿芹恨得牙痒痒的,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被污蔑他只能一直解释,“我没有脚踏两条船……” 明明是,还争辩,她恼怒的打断他的话,“还没有?我只要想到你回去跟她躺在床上做爱,就无法忍受,真想一头去撞死。”说着这样的话她声音几乎快哭了出来,脑海里不断上演着周文弘和另一个陌生女人在床上缠绵的镜头,心似乎被那女人淫悦的呻吟猛力敲击,痛得不由得嘶吼起来。 她如此激动周文弘丧气低语:“我哪有?自从跟你发生关系后我就没有跟她睡了。” “你骗谁?不然你睡哪里?”她瞪着两团红红的怒火。 她才不信。男人习惯用下半身思考,自己也没那么伟大,何况他的性能力那么强,应付两个女人绰绰有馀。 “我……我睡客厅。”他嗫嚅说,敌不过她的咄咄逼人。 “我又没看见谁知道是真是假,谁可以作证。” 她想着他跟别人上床又来玷污她心里怒气难消,想赶快去将身上他的气味刷洗干净,却又感觉身上的脏污永远无法清除,脑海里被骗的感觉像一只毒蝎子正在吞噬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