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猎证法医2悬案组在线阅读 - 第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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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冬不动声色地将枪别进后腰,偏头小声问他:“资料都给庄羽了?”

    “嗯,刚送过去了。”

    唐喆学说完,隔着好几个脑袋冲回头看向自己的罗家楠打了个手势,告知对方领到枪了。早上罗家楠在电梯里碰见他,听说他要去领枪,就说送他付闲置的枪套。事实上以前带枪的时候唐喆学很少用枪套,今儿领明儿还的,各种型号都有,规格大小各异,不一定合适,往腰里一别完事。

    拿史队长的话来说,用枪套那都是装逼的主。不过对于罗家楠这号把枪当老婆伺候的主来说,就是给枪套上镶钻石也不奇怪。

    —

    散了会,唐喆学和林冬打了声招呼,说先跟罗家楠去拿枪套。

    罗家楠把枪套从置物柜里拿出来,一脸凝重地交待他:“这是我小老婆,现在交给你了,千万得好好对待她,真皮的,别沾水,记着用专门的保养油定期擦。”

    “那这个……是你大老婆?”唐喆学指着他身上的背式枪套问。

    “对啊。”

    “那祈老师呢?”

    罗家楠脸一绷:“这能相提并论嘛?我跟你嫂子那可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野花哪有家花香。”

    哦,嫂子。唐喆学总算搞明白这俩谁上谁下了。不过话说回来,就冲罗家楠这一天不吹牛逼得死的德行,说话必须捡着听。

    回办公室,唐喆学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搭,坐下翻看三年前李永锋一案的卷宗。林冬抬起眼,刚想说话,忽然凝住视线。

    唐喆学身上挂了副背式枪套,衬衫料子将D罩杯的胸肌绷得呼之欲出。这种枪套挑身材挑的厉害,背带一收,身形单薄的话,枪在肋侧晃晃荡荡,跟挂了付不合体的脊柱矫正带一样。有啤酒肚的更别提,枪都被肚子顶的没地方待了。大部分人更愿意用腰式枪套,避免暴露身材缺陷。

    感觉到有股视线盯在身上,唐喆学眼皮微抬,发现林冬正盯着自己的胸口看。脑子里滚过个稍微有点邪恶的念头,他故意抬起胳膊换了个姿势,挡住林冬的视线:“组长,看什么呢?”

    “啊?没看什么。”林冬回神,语气略局促,“我刚和李永锋的妻子通过电话,约她下午见面。”

    “来局里还是咱们去找她?”说着话,唐喆学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呼扇,锁骨下隆起的肌肉若隐若现,“组长,空调开的是不是有点热啊?”

    “去找她,人家是大忙人,没空来咱这。”林冬收手搓了把眼眶,皱眉抱怨,“把扣子系上,警容不整,让盛副局看见得骂死你。”

    唐喆学哼唧了一声:“热啊。”

    “用不用去隔壁法医办帮你借点冰块?”

    “你晚上跟我回家就成。”

    “回家?”林冬冷嗤,“不把做炸弹那孙子抓着,你还想回家?于副厅长刚在会上说的,此案不破,全员二十四小时备勤。”

    “唉!警局就是血汗工厂……要是在岗位招聘启事上标明七乘二十四小时工作制,肯定没人愿意当警察了。”

    唐喆学十分想拿脑门敲桌面。

    —

    亿华娱乐的办公大楼伫立于环海路最繁华的地段,距写字楼不到一公里远便是邮轮港,与四大商业银行的办公楼比邻而建。楼体面朝大海,背靠青山,地上三十五层地下四层,单体建筑面积接近十二万平方米。大大小小十几个内景影棚,还有能容纳上千人的演播厅。到了晚上,外墙的霓虹灯组合变换十多种巨型图案,成了游客必拍的景点。

    据说整体造价不低于十亿,楼体外墙那明晃晃的“亿华娱乐”,远远看着跟拿钱拼出来的似的。这一切都是李永锋的死换来的,当年的对赌协议虽然濒临失败,可他死后上的两部电影大卖,公司不但没垮还转年就在港股上市了,目前市值超百亿。

    人死了,一切皆空,打拼了二十多年的李永锋终是无缘见证辉煌。

    在会客室里等了快二十分钟,他们才等来李永锋的遗孀、现任亿华娱乐董事长颜绮丽。她曾经是位演员,二十年前出演过两部算得上家喻户晓的电视连续剧,嫁给李永锋后息影回家,相夫教子。直到丈夫去世,才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和三年前电视上那个痛失丈夫,接受采访时哭得几度失声的娇弱女子完全判若两人:现如今的颜绮丽虽已年过四十,脸上却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头短发,裹身西装套,脚下踩着至少八厘米的细高跟;容颜精致,身材苗条,举手投足间皆是职场女高管的干练。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颜绮丽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面带职业笑容,“麻烦你们跑一趟,我这实在是太忙,半个小时之后和法国那边的投资人还有个电话会议。”

    言外之意,她给警方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有什么事,长话短说。

    跟唐喆学互相交换过目光,林冬说:“颜女士,我们这次来,是需要和您再核实下案件的一些细节。”

    三年来他翻了无数次李永锋案的卷宗,其中很多细节都能背下来了。案发时李永锋一人独居在位于两市交界处的山间独栋别墅里,那里曾作为外景基地给剧组使用。结果剧组刚撤走没两天,他就出事了。

    颜绮丽听了,眼中隐隐闪过丝惆怅,叹息道:“这几年我尽量不去回忆那件事,太惨了,我到现在都没敢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