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美男心思你不懂
凤飞扬快速浏览病人最近的医案,心中了然。看来这位司空家的掌舵人已病入膏肓,连太医院首都束手无策,那么…… 凤飞扬最后决定带残春一同前往,端木静轩留下照顾家里的病人。再说了蔷薇院中的人初醒,她们更需要中医的后期调理。 还有一点,就是她在医案中看出了端倪,这位司空家主恐怕没有把病人全部情况说出来啊! 凤飞扬带着残春和妖孽美男快速走向大门,门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阡尘、子言二人正焦急往大门处张望,若不是公子言明诚心等候,他倆早冲进去劫人了。 俩人心中有些小埋怨,以公子的财力权势何必亲自上门求人,但愿小神医不负众望才好。 “等下!”一个磁性的声音从大门里传来,刚要跨进马车的凤飞扬扭头一看。只见从院里飞掠出一个人影,几个起落之间,人就站在马车前面。 “残春回去,我陪你家小姐走一趟。” 夺命七说话间强行从残春手中接过药箱,一手拉着凤飞扬钻进了马车。动作干净利落,自然而然,好像一双恩爱的夫妻出行。 这一幕可把司空主仆看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还不走!”马车里传出夺命七冷漠的声音。他护在心尖的丫头岂容他人窥窃!当他听完银筝早上的汇报时,立马放下手中的诸多事宣,并交给他人处理。不过还好,幸亏他来得急时,赶上小九拆纱布和丫头出诊。 司空绝影恨得牙痒痒,可有毫无办法谁让自己实力不如人呢!心里不禁叹道,到底是小神医身边的人,个个身手了得! 咦,不对,若是一般护卫怎么敢明目张胆拉小神医的手上马车,他是谁 司空绝影心里是万般不是滋味,可毫无办法。 阡尘赶着马车飞奔在官道上,本打算和小神医乘马车的司空绝影也只好和子言合骑一匹马了。 子言那个心痛啊!马儿呀,幸苦了,等会回去一定给你加好料。 凤飞扬懒懒地斜靠在车箱软塌上,夺命七则坐在凤飞扬对面的另一个软塌上。脚下垫着厚实的洁白皮毛,踩上去异常舒适。凤飞扬不禁在心中赞叹,有钱就是任性呀!这不带一些杂毛的皮货,那得花多少银子呀! 对面的夺命七算是看出来了,凤儿喜欢洁白无瑕的皮毛。看她那双对着皮毛闪星星的小眼神就知道了。 “我府里有一张比这毛还厚实还要大的雪熊皮,晚点我叫人去取来。”夺命七一双魅惑的眼眸望着凤飞扬,眼底是藏不住宠溺。 从某种意义上说,凤飞扬这次是真正的、毫无掩饰的第一次登门看诊。她也深知现在尚都的局势复杂,倘若不经意间得罪大座大神?那么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夺命七自告奋勇换了残春,凤飞扬还是有些小兴奋。 毕竟高手在身边嘛!安全。 凤飞扬一听夺命七要送自己一张比马车里这张更好的皮毛,那个高兴哟! “谢谢七爷,不知七爷对外面那个。”凤飞扬指了指马车外的妖媚美男。“那个司空家主了解多少?不过咱们也不多管闲事,看完病人就回。” 凤飞扬想法简单,到头来闲事还真找上她,为此差点没命。 夺命七从凤飞扬口中听到'咱们'两个字,心情甭提多愉快了!凤儿对他终于不设防了,是不是证明他和凤儿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呢! 夺命七星眸含笑,温声对凤飞扬道:“司空家族以经营绸缎为主,以饮食、栈、成衣、首饰胭脂水粉为辅。特别是近几年来生意以拓展到邻国的许多地方。这个司空绝影在商界也算是个奇才。”夺命七对那个妖媚美田给出了最忠肯的评价。 凤飞扬暗自思量,是不是自己太过懒散,安于现状,以至于现在还一事无成?(你还一事无成,阿飏听了想打人。从一无所有到十几家生意火爆的千味面坊,才用了多久啊!)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奔城东玉华苑而去。 凤飞扬和夺命七在马车里讨论了好多有关尚都局势的话题。现在的凤飞扬对尚都的人和事都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特别是对司空绝影家族的人和事更是了若指掌。 可不是么,夺命七不惜把风影楼调查到司空家的资料,都毫无保留的拿出来与凤飞扬分享,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走近一个半时辰的路,终于到了目的地。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前。 凤飞扬正准备下车,马车又动了起来。由于贯性的原因,差点把凤飞扬摔个狗啃屎,夺命七眼疾手快一把捞过凤飞扬。两人呈女上男下的姿势,摔倒在皮毛上。 凤飞扬的唇刚好映在夺命七的脸颊上,此时的夺命七心跳如雷,一种陌生而又甜密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抱着凤飞扬的双臂情不自禁紧了紧,凤飞扬身上一股好闻的药香钻入鼻孔,令他有些心醉神迷、险些把持不住! 就连凤飞扬这个现代灵魂都觉尴尬极了,慌乱中爬了几次都没能起来! 赶车的阡尘听见响声,忙回头问道:“神医可有不妥?需不需要停车?”他可是第一次赶车这么小心谨慎的,生怕出什么差错,惹恼了神医。 “赶好你的车,稳妥些。”车里传来一个冷漠的男音,让人不寒而栗。吓得阡尘不敢再吭声,赶车时亦发小心了。 车里的凤飞扬羞得老脸通红,还是在夺命七的帮助下才重新坐到矮塌上,低着头心中怦怦直跳,也说不准这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一时间车里气氛暧昧极了,两人谁也没先开口打破这有些小羞涩的气氛! “吁”车外是阡尘停车的声音,目的地到了。 凤飞扬推开车箱上的雕花木门就想往下跳,夺命七一把拉住凤飞扬的手道:“凤儿,等等。” 还没等凤飞扬反映过来,夺命七骨骼分明的大手轻轻把凤飞扬耳鬓旁有些凌乱的头发别到耳朵背后,又顺手扶平自己了衣袍上的皱褶,动作自然,好像练习了千百遍似的。 而这一幕正好被奔来,打算亲自给凤飞扬开车门、掀帘子的司空绝影瞧在眼里,司空绝影的心莫名抽痛不止,一种酸酸的味道弥漫在口腔。 夺命七挑衅地撇了一眼眼前红衣妖娆的绝色男子,在心里极度鄙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在母亲病重期间穿一身红衣,居心何在? 粗神经的凤飞扬被夺命七牵着手下了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诺大的园中园,目极之处是亭台楼阁飞檐翘壁、假山流泉飞瀑叮咚,珍稀花木枝繁叶茂。就连脚下的路都是青一色的汉白玉石铺成,说不出的精美奢华! 凤飞扬暗自乍舌,不愧为全国首富,这园子的华丽怕是不比皇宫差呀! 凤飞扬可是第一个直接坐马车进入玉华园的人了,可见主人家是多么敬重凤飞扬这个神医。 尽管司空主绝影并不待见夺命七这个护卫,可还得礼貌的把人请进母亲住的静心苑中,谁叫人家是神医的护卫加药童呢! 得,夺命七就这样被华丽丽的当作护卫和药童了。 顾不得休息,几人急冲冲的进了静心苑中。凤飞扬就纳闷了,怎么诺大园子里人影皆无,偶尔的鸟鸣声倒是给这深幽的院子增添了些许生机。 主院的卧房中躺着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面部浮肿的中年女人,旁边守着三个神情焦虑的男子,一褐袍、一青袍、一橙袍,三种颜色,三个各有千秋的美男子。 “主夫哥哥,你说大公子能寻到坊间传说的小神医吗?我这心里呀,总有些不安?”青袍男子一脸忧虑,怔怔地望着床上躺着的女人。 “三哥宽心些,大公子做事一向稳妥,说不定人在路上了。”年龄较年青的橙袍男子忙倒杯温水递给青袍男子,动作优雅唯美。 司空绝影领着凤飞扬和夺命七急吼吼的直奔主屋而去,母亲的病一刻也不能再耽误了。凤飞扬也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撒开脚丫子跟在司空绝影身后,一路小跑。 反倒是夺命七心痛极了,回想认识小丫头至今,就没见她有闲暇时光。心里想着,直接就单手抱起凤飞扬迈开大长腿往主屋奔去。 凤飞扬面红耳赤,挣扎着想要下来,夺命七低头在凤飞扬耳畔轻喃:“凤儿别动,一会就到了。”他温润磁性的嗓音带着无尽的宠溺,凤飞扬再迟顿的神经也泛起层层涟漪,乖乖靠在夺命七坚实的胸膛上。 她,有些贪恋这该死的温暖了! 司空绝影肺都气炸了,你说你一个护卫药童胆敢在光天化日下亵渎神医,向天借胆了,这是?!最让人不能原谅的是这人丑出天际,而且神医也没反对他的轻浮无礼。 此时的司空绝影那里还有半分商业奇才的睿智精干,活脱脱就是一个深闺怨妇,妖孽的容颜顿失颜色。 不管心如何的疼痛,路终归有尽头。 当看到紧闭的主屋大门时,司空绝影快速收拾好自己心情,抬手推门而进。里面是他病重的母亲,此时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