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
似乎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莫妮卡又把语气放低一点，问道：“他就没跟你说？” “没有。”还是一样的语气，没有感情。 “那他在那里你总知道了吧！”莫妮卡脾气本来不好，没想到碰到这样软硬不吃的人，也一阵气结。 海德低着头迟疑一下，严肃回道：“这是机密。” 莫妮卡快抓狂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是怎么当勤务兵的。 见莫妮卡有一丝暴走的迹象李书豪连忙责问道：“别闹了，这不是儿戏。” 雷德属于国家顶层人物，海德肯定不会说的。 而且莫妮卡也有点无理取闹，李书豪也不禁瞪了她一眼。 “可是.....”莫妮卡一脸幽怨，李书豪也不管他，朝门口的海德到：“海德先生，没事了。” 海德点了点头，一个标准的后转消失在门口。 房间里面，莫妮卡握着相册，眼睛扑闪扑闪，多了一层晶莹的水雾。 哎！ 李书豪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坐在莫妮卡身边，女人似乎找到依靠躺在李书豪的肩上。 一滴眼泪滴落在李书豪的手背上，一阵温热。 李书豪瞟了一眼，转过头，抱住莫妮卡问道：“怎么了。” 本来近乡情怯，应该高兴才是，可是莫妮卡相反。 她总是因为一些小事发脾气，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莫妮卡咬了咬嘴唇，不说什么。 李书豪扶起莫妮卡，发觉到莫尼卡死死拽住一个相册，也花旗的看了一眼。 照片上一个很简单的三口之家，中间的有点男孩子气的女孩笑得很开心。 右边的是雷德，左边还有一个略带病态娴静温顺的女人，眯着眼睛，长得跟莫妮卡很相像。 不用说这就是莫尼卡的母亲。 李书豪恍然，知道莫妮卡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莫妮卡的母亲应该癌症在她十岁的时候死了，死的时候雷德还在满世界飞，只有她一个人守在母亲冰冷的尸体边，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也难怪莫妮卡长大以后就远离华盛顿，一个人躲在纽约，即使工作不顺也没有说过半句话。 “要哭就哭出来，别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李书豪抹了抹莫妮卡眉角的晶莹，有点心疼。 失去母亲的滋味常人能难懂，只有失去过的才会了解。 莫妮卡一听反而没有哭出来，坚强的将眼泪擦掉，笑道：“我才不会哭呢。” “呵呵，对我的女人应该坚强。”李书豪也笑了。 “切，这是我的风格，什么你的女人。”莫妮卡没好气道，脸上的晶莹还未擦去，说起话来有一番娇蛮。 “好这是你的风格。”李书豪揽住她的腰，在她敏感的部位掏了一把。 “你....”莫妮卡瞥了李书豪一眼，媚色横生。 李书豪笑道：“今天不是说了肉债肉偿，现在就是你报应的时候来了。 话未说完，莫妮卡一把挣脱李书豪的怀抱，娇笑连连。 “还没吃饭，我饿了。” 李书豪一把抓住莫妮卡，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说知道莫妮卡竟然可怜兮兮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瞥了一眼她眼中的狡黠，李书豪笑了一声，扑了上去。 “先还完债再吃也来得及...”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夜归的雷德 两个人在家里随便做了一点吃的，稍微洗了一下澡，就在大厅里面一边看着无聊的电视剧一边等雷德回家。 “呵...啊...” 李书豪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拍了拍总是大哈气的莫妮卡，关心道：“是不是要睡了，别撑着了，雷德伯父估计不会回来了。” 莫妮卡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钟了，可是雷德还没回，心里又有点不舍：“我们再等一下，说不定待会就回来了。” 两个人在飞机上还没倒时差，又在客厅里面做了这么久，精神肯定不佳。 李书豪也没法儿，拗不过莫妮卡，只能抱住她继续看没营养的电视剧。 “嘶嘶....” 电视突然一片花白，两个人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停台了。 现在已经到午夜十二点了，他们不用休息电视台需要啊。 莫妮卡再也找不到理由了，才缓缓从李书豪身上站了起来。 “算了，睡了吧。” 莫妮卡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窗外，在灯下闪着银光，许久，始终没有发现窗外有任何动静。 “要不我们再等等，反正现在还睡不着。” 李书豪拖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伸了伸被莫妮卡压麻的腿，有点不忍莫妮卡惋惜的神情。 莫妮卡看了一眼李书豪，眼皮半合，眼睛中带着些许血丝，说话也没以前爽朗，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就知道李书豪是安慰她的。 “不等了，他不会回了，我们睡吧。”莫妮卡还是打定主意，虽然她想等，但是还是不忍拉着李书豪陪她一起受罪。 李书豪也没多说，他实在要困了，飞机上要抱着莫妮卡，没能休息一下，现在又在这里呆坐了几个小时，是个铁人也扛不住。 稍微收拾一下客厅，莫妮卡依依不舍的关上灯，可是没走一两步门外出来一阵汽车刹车声。 莫妮卡眼睛一亮，连灯也没来得及开，直接冲到门口。 门外，一个中年男人慢慢的走了进来，刚一抬头就发现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望着自己。 “莫妮卡。” 雷德呆滞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喊了一声。 “爸爸。”莫妮卡喊了一声，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埋怨。 雷德三步跨做两步，直接走到门口，莫妮卡再也忍不住了，抱住雷德宽厚的肩膀委屈道：“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害得我等了这么久。” “有点紧急的事情，我又迟到了。”雷德眼角也泛起了一丝泪光，女儿的哽咽声让他一阵心碎，现在女儿好不容易来华盛顿一趟，自己又失约也难怪莫妮卡会哭成这样。 莫妮卡不做声，一个人自顾自的哭起来。 雷德被女儿的哭声哭的心都慌了，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连忙安慰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莫妮卡不要哭了。” 谁知道他这一安慰，哭声没降反而越来越大了。 雷德手足无措，厚重充满老茧的手不停的拍了拍女儿的背，深怕莫妮卡因为情绪激动哭背过气过去。 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而是一个为女儿流下眼泪的父亲。 李书豪站在客厅，将灯打开，雷德这才发现里面还站了一个人，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在后辈面前他还是要顾及一下威严。 过了一会，莫妮卡也哭够了，身子还在不停的抽动。 雷德这才缓了一口气，安慰道：“李在里面等着，我们先进去。” 莫妮卡才松开雷德的脖子，不过手还不肯松开雷德的粗壮的手臂，低着头，泪水在灯光下闪着亮光。雷德一晃神好像看到十多年前，女儿在妻子葬礼上，也是这番表情，泪眼婆娑这让他更加揪心，另一只手握住莫妮卡冰凉发抖的小手，拍了拍。莫妮卡回过头来，雷德安慰的笑了笑，笑容里面包含着浓浓父爱，还有很多愧疚。 莫妮卡吸了吸鼻子，雪白的小手擦过雷德眼角的泪水，展颜一笑，似乎得到极大的安慰，拉着大手走进此刻温暖的房子。 李书豪倦意冲淡不少，找来一个杯子帮雷德倒满一杯水，雷德只是点头道谢，可能是赶时间回来的，比较渴，一口就喝完了。 莫妮卡帮雷德擦了擦嘴角的水珠，责怪道：“慢点喝，做到这么晚水都没让你喝一口？联邦政府真会剥削人。” “呵呵。”雷德笑了笑，莫妮卡关心的话语很暖心。 李书豪也坐了下来，瞅了一眼雷德道：“伯父吃过晚餐了吗？” “赶时间，还没来得及吃，习惯了，待会随便吃一点就行。” “那怎么行，你每天都这样过的？” 莫妮卡站了起来，似乎有点埋怨，雷德也没反驳。 李书豪也乐了，没多说直接邹靖厨房。 雷德连忙喊道：“李不需要了，待会随便吃一点面包就行了。” “没事的，今天和莫妮卡买了许多东西，我去做一点。” 话闭，李书豪也没理会雷德的阻止，一个人跑到厨房忙活起来。 雷德有点不好意思，反而莫妮卡一脸怒容，道：“这样怎么能行，你帮政府做到现在连饭都不管一口，这事情不做也罢。” “不是，只是事情太急了，我忘吃了。” 雷德也笑了，没想到莫妮卡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连忙解释起来。 “又是有事？难道那里就您一个人管事？”莫妮卡不依不饶的批斗，如果美国总统在这里她肯定会冲上去质问。 “好了，我下次一定记得。”雷德连忙告饶，女儿大了，虽然性子泼辣一点，但是这是关心，听起来很舒心。 莫妮卡转过头一个人生闷气，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很揪心。望了一眼雷德日渐银白的发丝，她这个做女儿的又不是狼心狗肺，心里肯定担忧。 “忽...忽..”外面寒风刮了起来，吹动寂静的客厅。 外面寒冷可是这间房子里面很温暖。 “好了。” 李书豪从厨房端出一盘牛排，被煎的金黄，还冒着油星，香味四溢。 莫妮卡连忙接过去，放在雷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