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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不晓得男人心里的百转千回。她只怔愣半秒,便窝在宽阔的胸膛前,更甜蜜地翘起唇角。 “你上次说要我解释,解释什么啊?” 袁培掌心包裹着小巧的肩头,声音如原野的风那般不羁:“没什么。” 都不重要了。 前方,非礼勿视的李明川在没事找事地寻东西摆弄。 他左右翻看着货郎的墨绿雷锋帽,口中念念有词:“好久没见着过这种帽子,听说可暖和了!” 余温扬唇,想到袁培少年时经常戴这样老派的东西,笑道:“给我看看!” 李明川乖乖递过来,还不忘冲“npc叔叔·准姐夫”礼貌地点了点头。 全神戒备,自以为踏入爱情战争的袁培:……? 余温接过绿油油的大帽子打量,却嫌东西有点脏。她踮起脚,兴致盎然地在袁培俊逸的头顶比划着看。 “还是那么酷!” 袁培:……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 帽子的主人在他们身旁冷得要打滚,牙齿的不规则碰撞声伴着风奏鸣。袁培大致一猜,便知道是余温的手笔,不做干涉。 余温问候两句,得知死鬼男友还没吃饭,连忙就着篝火帮他烤地瓜。 可惜,信用卡自带的时效似乎要更短暂一些,十分钟不到,袁培就得遗憾道别。 叉着半生不熟地瓜的余温失落地撅嘴,忽然,她看见不远处有更多的游客朝此地的亮光聚集而来。里面有几张熟悉的面孔,荆斐宁,高个青年,以及郁渡。 众人瞧见被冻成冰棍儿似的货郎,纷纷效仿。 很快,烟熏火燎,痛痒酸麻,种种踩线的“酷刑”都往货郎身上招呼。 “咳咳……我说!”货郎实在忍不住,服软开口,“是雪怪,不是雪神!” 什么? 屋子里确实不大,余温把烤得暖烘烘的大衣丢给货郎,和众人一起,在门口听他再次讲述晋岭的谜事。 “在晋岭,大雪确实不常有。每每凛冬骤至之时,就代表……雪怪苏醒了!” “雪怪?不是雪神吗?” 货郎冻得牙齿打绊,摇摇头,语速不减:“这是晋岭不为外人道的诡异传说。早在祖先们搬来此地之时,便每年都会撞上雪怪出没,最严重的时候,一年到头都是大雪封山。” “可近些年,由于我们不去招惹它,雪怪已经许久未再现身了。” 有游客不信邪:“又是假的吧,这个卖货的上下嘴皮子一碰,糊弄我们呢!” 沉默已久的余温蓦然发声:“未必。” 她举起自己的左腕,示意大伙儿她刚刚触发的支线任务—— 【晋岭的雪怪。】 众人好奇地查看。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余温笃定货郎所说的雪怪非虚。至少在他们当地人的心中,山里隐藏的能操控风雪、对人们施加恶意的,绝非崇高的雪神,而是避之不及的雪怪。 货郎接着交代:“相传,雪怪有一个栖息的洞穴,那是它的老巢。此番估计就是谁惊醒了它,才引发风雪和后面的灾难。” 余温凝眉,半信半疑。 丁茂砚想到什么,惊异开口:“是不是……我和时浅去过的那个!” 众人的目光齐齐被他吸引。 丁茂砚回忆着:“那还是大伙第一晚去探路的时候,我没走多久天气便不对头,很快,鹅毛大雪飘了下来。多亏时浅眼尖瞧见一个山洞,否则我们也得冻死在路上!” “只不过,那个山洞吓人得很。”丁茂砚的脸皱成包子褶儿,“外头的树木跟铁锈一样,瘆人的红;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见,不过墙壁黏乎乎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我们待了没一会儿就跑了!” 余温记得此事。当日赶路下山,时浅坚持说附近有一个山洞,因为恰巧碰到了货郎,才没去寻找。 “是不是你们惊扰了它啊!”立马有游客埋怨道。 锅从天降,丁茂砚慌了神。 “追究这个没有意义,”一直默不作声的郁渡抢先为他辩白,“且不说是不是那座山洞,在二人进去之前雪已经落下,可见是有人更早惊扰了雪怪。” 此话有理,人们互相打量。 这里唯一疑似去过那座山洞的人,就只有丁茂砚,其余的探路者一早冻死在了外面,或者为人替代。 “唉……不管怎么说,还是得不计一切代价下山啊。”有人叹道。 出了山,管它什么雪神还是雪怪,都不用再畏惧。 “是啊,冰上不安全,明天我们还是走雪路吧。” 没人反对,却也没有赞同的声音。 无人知道,明天会不会又是今日历险的翻版。 默默间,余温目视篝火,清脆的声音打破了长吁短叹—— “如果,杀死雪怪呢?” 连同货郎一起,所有人的眼中都浮现出惊诧。 “你疯啦?”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如果返程,要折回去好远呢!” 余温拍拍掌心,站起身:“依我看,非得杀死雪怪不可。否则就算我们明日、后日再下山,也一样会被它阻挠。” 正常情况下一个白天就能登顶的山峰,系统却给出了五日的期限。可见它知道,这漫山的冰雪,都将成为雪怪狩猎的触手。 余温忍不住地将晋岭与上一站绿江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