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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伫立门口,气氛很微妙, 她的表情也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谁也不敢说话。 有个女人认出了她,发现她就是明德刚上任不久的董事长,更加不敢吭声。 顾微然积极地回应白杰的救场, “是啊是啊,我刚准备喝完这杯就走。”好巧不巧,那个灌刘总的姑娘,又上来拽她,“姐姐,你还没给我小费呢?” “那个会给你的,你别碰我。”顾微然真是无语至极,现在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她刚想说点什么,抬头却发现云舒不见了。 “她刚走,快去。”白杰推了推她,顾微然忙拿上东西去追,走之前请白杰先帮自己垫付今晚消费的钱。 这一刻,哄云舒比什么都重要。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风水轮流转也不能转这么快吧? 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追到门口,云舒已经走了几十米。 “等等我,亲爱的!” 云舒不搭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云妈!我亲爱的云妈,你走慢点,我头晕着呢!” 任凭顾微然怎么叫唤,云舒就是不回头,寒潮随着小雪席卷整个街道,顾微然本就穿的少,加上头晕,根本跑不动。 当年云舒也是这样不依不饶地追着自己,最后用了什么招数?顾微然想起来了,她假装摔倒,当时自己心疼的不行,立马回头去扶。 或许可以试试? 细碎的雪花,肆意地起舞,云舒只觉得血气上冲,胀得头疼,她不知道自己走得多快,只是自动忽视顾微然的追赶。 “哎哟,好痛啊。”身后传来顾微然的哀嚎,像是摔倒了。 云舒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果然有效。”顾微然心念,正得意时,云舒竟头也没回地继续走了。 “诶?云妈,你不管我了吗?我摔倒了,我好痛啊!” 云舒还是没心软。 “我,我脚扭了!”顾微然放大音量,撒娇,装可怜的声音像落在地上的雪花,瞬间化了,不留痕迹。而云舒的身影,眼见要消失在拐弯处,顾微然咬咬牙,只得起来继续追。 竟然不管她!竟然不心疼自己! 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奏效的招式,对云舒一点用没有? 无论顾微然在外面多威风,业务能力多强,在家里,只是个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小雪落在顾微然的眉眼,瞬间融化了,寒冷退散了她酒气,人清醒了许多。 “我错了!我错了!”顾微然边跑边叫,可到拐弯处时,云舒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车从她跟前开过时,云舒头都没抬。 真的完了...顾微然猛拍脑袋,今晚回去要怎么办呢? 看来云舒是真的气了。 就这么被丢在雪天里,顾微然只能自己叫车。 真难搞,早知道她就不结识那个刘总了,他是老板,不需要给回扣,就喜欢有人陪玩。如果陪玩的代价是这样,顾微然情愿不接这种业务。 待会回去,怎么哄才好?云舒可是极少吃醋呢,虽说偶尔吃醋也是小浪漫,可今天这事闹得她没底。 不管了,跪着认错就对了! 她们平时住在市区大平层,偶尔去老房子住住,休假就去星态自然谷别墅享受几天。市区是春节氛围最浓厚的地方,因为有地暖也比较适合冬天居住,顾微然从出租车下来跑到门口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她鼓起勇气,指纹识别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玄关。她深吸一口气,闻了闻衣袖,发现身上混着烟味和香水味,吹口气还有酒味,自己都嫌弃这味道。 她没敢进去,绕到洗衣房把外衣脱了,换上家居服才去找云舒。 “云妈?我回来了...” 房子有点大,声音回荡着顾微然的惶恐。 “亲爱的?宝贝儿?云妈??” 顾微然找遍了每个房间,都没见到云舒的影子,她没回家?? 她慌了,找到另一个备用手机,熟稔地输入号码,电话是通的,但是无人接听。 “不接我电话??” 顾微然来回踱步,暖气让她热到出汗,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担心,连续拨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她去哪了?”顾微然抓耳挠腮,郁闷到无以复加。 这都下雪了,她会去哪呢?回想出租车行驶的方向,除了回家还可以去哪? 明颜和学姐的房子不在那个方向,要说熟人的话...书言咖啡吧这个点肯定打烊了,就只能是... New Rose? 会所和红姐的酒吧最多三公里,到那方便,会在那里吗? 也许在呢?顾微然联系不到人只能出去碰运气,总不能干等。 Rose向来座无虚席,顾微然进去时,已经没了卡座,包厢也爆满了。这里是顾微然最喜欢的清吧了,有声中的静谧,能让平复浮躁的心,驻唱歌手从不唱摇滚,多数时候会用一些流行音乐或者乐器演奏方式来助兴。 这里最大的亮点就是每个月会随着红姐心情摆骰局,据说红姐能够听声辨点数,还能摇出“一柱擎天”。多数人只听过没见过,连顾微然都没有这个好运。 所以玩骰子是Rose的特色,今晚也不例外。很奇怪,这种喧闹的游戏一点不让人觉得反感,大家都很自然,唯有一桌人时不时传来欢呼和掌声。 那边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看不清C位是谁,顾微然好奇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