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不知死活
来的人竟然是白玫。 白玫是萧墨昂的得力秘书,她突然过来不用问也知道是受谁的指派了。 白玫是一个说话办事都很痛快的人,跟在萧墨昂身边久了,做事当然很有效率的。 寒暄了两句,就直入主题。 “蓝小姐,我过来见您其实是萧总的意思。” 蓝熏草漫不经心的一句:“哦。” 她当然知道她是萧墨昂派过来的人,只是,并不感兴趣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但是,无论她究竟什么样的态度,白玫还是会把该说的话说完:“蓝小姐大概误会我们萧总了,其实那天他并不是故意失约的。美国那边过来消息,说是沈老爷子病得厉害,然后萧老爷子就急着赶过去,萧总本来是想要先见过蓝小姐再走的,可是,老爷子来了脾气了,他是不得已离开的。” 蓝熏草一副无动于衷,好象她说的这些都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那天,她可是足足等了他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如果说他有事情牵绊住来不了,有心可缘,可是如果说连个电话也打不了,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现在才来做解释,不嫌迟了一点么,还有任何意义么? 白玫见她不说话,犹豫了一下,才又开口了:“萧总还让我和您解释一下,沈老爷子现在情况很不好,那边的局面不是很好控制,所以他现在有些身不由己,让您不要介意。” 这话是什么意思? 蓝熏草有些不解。 最近几天,因为不想见到有关于萧墨昂的一些报道,她根本都不看那些新闻报纸什么的。 但是听白玫话里的意思,也猜的出来,萧墨昂那里应该又有了什么举措了。 而且一定是有关于沈冰的。 心里就愈加的不是滋味了。 “其实,他要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我觉得蓝小姐今天是白跑这一趟了。” 白玫也料得到她这样的态度,叹了口气:“蓝小姐,其实我真的觉得,萧总他对您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不管怎样,您也应该等到他从美国回来了,把话说清楚才行。” 蓝熏草摇了摇头,这一次,她真的对他已经死心了:“我和他,真的是不合适,所以,他现在怎么样,都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白玫就笑了笑:“既然这样,我就和萧总如实转告好了,至于他放不放蓝小姐走,那就要看他的意思了。” 她站起身来,拎起自己的包离开。 蓝熏草送她到门外。 白玫一只手已经拉开车门,却又忍不住回头:“蓝小姐,其实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投心对意的人实在不容易,相互珍惜才能最终走到一起去不是么。” 蓝熏草没言语,相互珍惜,真的就能够走到一起么,好像,不然吧。 她不是没有为了他们的感情努力过,也不是没有珍惜过。 所以她才会在所有人都强烈反对他们走到一起的情形下,同意和他领这个证。 但是,他太让她失望了,不只是失望,其实,她已经绝望。 她这一次,是真的决定放手了。 彻彻底底的放手。 …… 而此刻,大洋彼岸的萧墨昂,正一个人站在沈氏大厦的顶楼,俯视着下面蝼蚁般大小的楼宇,微微蹙眉。 几天的光景,他分明的憔悴了许多。 刚刚挂了白玫的电话,他就一直站在这里,不动也不说话。 其实,在猛打蓝熏草电话不通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事情有点严重了。 可是,急人的是,他现在这里又脱不开身,根本没法子去和她解释什么。 而且现在,明显的,她是真的动了气了。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走过去,接听。 本来以为是公司里的事情,想不到的是,却是沈冰打过来的,她拖曳着哭腔:“墨昂哥哥,爷爷,爷爷他……他快不行了,你能赶快过来医院么。” 萧墨昂吃了一惊,马上挂掉电话,直接就驱车赶去医院。 不过尽管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到了医院的时候,老人已经与世长辞,而沈冰整个人早就哭的不成样子,见了她过来,就直接扑到他的怀里面,抱着他不松手了。 萧墨昂望着面前病床上安详离去的老人,眼角也有些湿润起来。 他轻抚着怀里的沈冰,像是安抚一个孩子,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转着,老爷子一走,公司里有些人怕就会蠢蠢欲动了,自己这边,总需要有个防备才行。 可是,自己接手公司的事情时间毕竟不长,也没有几个可靠的手下,想要在短时间内掌控大局,好像还需要一些手段才行,比如说:杀一儆百。 这样想着,他的唇角就不由得浮现出来一丝笑意,不过那是带着寒意的诡异的笑。 做为华尔街有名的地产大亨,萧老爷子的后事办的非常隆重,而且追悼会上汇集了当地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萧墨昂俨然就是主人的姿态,从始至终都站在沈冰身边,和来致丧的客人一一回礼。 这样的场合,媒体自然蜂拥而至,全程都在跟踪报道,闪光灯闪个不停。 萧墨昂的脸上,清冷无波,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焦躁不安。 他所焦躁的,并不是沈氏现在的的内忧外患。 作为商场上的不败神话,处理这点事情不过小菜一碟,只等着老人安然入葬了,他就要开始采取行动了。 他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白玫电话里和他说,蓝熏草最近和那个什么姓陆的来往很多,俨然就是一副情侣的姿态。 想不到,古俊樊没能够乘虚而入,倒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陆至铭。 要知道,当初他之所以对古俊樊一忍再忍,不过是碍于他和蓝熏草以前的一段感情,做的过分了怕她会伤心。 但是至于这个姓陆的呢,他好像就没有任何必要对他手下留情了。 敢惹上他萧墨昂的女人,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么,他是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或着,也可以让他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