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呼之欲出的真相
叶盼儿上了国道没多久,就和两辆警车擦肩而过,她将车靠边停下回头望去,果然是往郊林方向而去,火势这么大,只怕明天的新闻又有的写了,不过,一切都已经跟她无关了。 启动油门,她开车离去。 叶盼儿没有回去唐家而是直接去了宫承哲那边,这一刻的她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独属于了他的怀抱来沉淀,让她有力量告诉自己,还有在乎她的人在等着她。 可到门口按了半天门铃都无人应答,电话好几通过去也没人接听,她就站在他家门口,一身狼狈脏污,像极了被丢弃的落水狗。 宫承哲从来没告诉过她,他家大门的密码,每次问起,他总是以‘只要你来我一定在’的理由把她糊弄过去,确实对她非常受用。 但这一刻,她很崩溃,难受到崩溃,她想见他却见不到。 蹲坐在门口大半个小时,屋内毫无动静,宫承哲也没有回来过,更没有给她回电话,叶盼儿无力站起身,终于妥协,晃晃悠悠离开了。 一路上,叶盼儿想了很多,甚至想起了叶刚的话。 廖梅的死让她摇摆不定的迟疑变得更加狠绝,叶刚说的没错,杀了唐政也许是最快的办法。 唐政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等于一只脚已经踩在棺材板上,连医生和院长都无法断言能不能活,如果她推波助澜一把让他早点撒手人寰相信也没人会怀疑那么多,更不会想到她这个亲生女儿头上。 既然普通人进不去,只有医生能进,那就从医生头上下手。 但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先从温锦容那里拿到书房保险柜的密码。 计划决定好,她先是回了一趟唐家,一身狼狈的她在佣人吃惊的注目下,一言不发上楼洗了澡换了衣服。 下来的时候,桌上放着她最爱吃的西米露,她随手捞起来喝了一口,却因为怪异的味道全都吐了出来,“这是谁做的?” 保姆慌张从厨房跑出来,是个三十出头的生面孔,见她盛怒,吓的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小姐,这是我做的。” “这么难吃,你是谁招进来的,马上给我滚。” 管家听见动静,慌里慌张跑进来,赶紧招呼两个保安捻着吓软腿的保姆往门外拉去。 “小姐你别生气,这保姆是新来没几天,还是那个廖梅叫来家里帮衬的,说是她不在的时候,这个女人能多帮帮你,做点你爱吃的,我看着廖梅这五年也算安安分分,跪在地上恳求我的可怜样实在有点于心不忍,也就同意了下来,你要是不喜欢,我立马把她弄走。” 这家里,只有廖梅知道她喜欢吃西米露,每次趁她洗漱都会先做一碗放在桌上等她下来吃,这么多年,她几乎都习惯了。 那样熟悉的口味,香甜的口感,记忆中抹不去的熟悉,可惜,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她是早就做好准备有一天会为她拼上命才提前找好了人接她的班照顾她。 叶盼儿惶惶瘫坐在椅子上,鼻尖的涩意激地她眼眶发热,她抬头喊住已经被拉到门口的保姆,“让她回来。” 管家楞了一下,又招呼那吓呆的保姆赶紧过来道谢。 保姆是个懂事的,弯着身谦卑着模样连连道谢。 “你跟我说说,廖梅还教了你什么?” 保姆不敢迟疑,回答地一本正经,“廖姐说,说我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小姐的一切生活起居,只要让小姐舒心的事要加倍努力去做,让小姐不痛快的事一点点都不能沾,她说小姐喜欢洗澡后吃一碗西米露,要提前准备好,甜点爱吃提拉米苏和小泡芙,菜品不喜欢吃葱姜蒜和香菜,喜欢清淡的煲汤和素食偏多,每天早上九点到十点会起床,最爱的颜色是粉色蓝色和嫩黄色,让我早半个小时帮小姐准备好五套搭配好的着装让您选择,每天中午饭后半个小时后要午睡一个小时,每周一三五会去做身体护理……” “够了!”叶盼儿睨着一直不敢抬头看她的女人,想笑却笑不出来,就连这唯唯诺诺的样子都像极了廖梅,“你留着吧,以后仔细点。”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保姆离开,管家也是看呆了,自从这唐家正牌小姐回来后,她还从没见过她动怒扔出去的佣人会又收回来。 “让厨房炖点补身体的,我带去医院给我妈。” “哎,好。” …… 掐着午休时间,提着汤品来到医院,叶盼儿找了一圈没找到温锦容,回到重症监护不远的走廊转角等了许久,看着主治医生检查完出去之后,她悄无声息打算跟上那医生,却在转头至极,余光看到了另一边的走廊转角缓缓走来一道穿着病号服步履维艰的纤细身影,那人搭着墙,每走一步都吃力地咬着牙根,好似在忍着极限的疼痛。 是周若初! 叶盼儿暗恼了一声,又躲了回去,眼睁睁看着医生离开。 她来的路上已经在车上听到了新闻,宫煜则效率奇快,已经拿到视频和录音,以及王大柱的口供,破了唐风集团那些谣言风波。 宫煜则的能力宫承哲早有预料,所以找了个神志不清的记者让白梨出面下了套,白梨是躲在暗处的人,没多少人知道,所以她和宫承哲都非常安全。 这件事的初衷本来仅是为了赢回她在唐政心目中的形象好让唐政放权,至于唐政发现了秘密逼得她不得不动手,还有听说周若初差点被那个疯子记者强暴,搞得一身伤,这些都是意外之喜。 可惜的是,那个不中用的饭桶居然没来得及把周若初给弄个半死。 叶盼儿凝着视线,盯着不远处的周若初额头抵靠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都是宫煜则的人当然认得她自然没有为难,还贴心地离开了片刻给她空间。 周若初一身病号服,脸色惨白如纸,看着玻璃里头,躺在床上全身擦满管子的沧桑男人,他闭着眼睛,整个脑袋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祥和的模样就如同只是睡着了。 一只手很慢很慢抬起抵住玻璃窗,如同小时候,仔细地描摹着他的脸部线条,平静地掉着泪,“爸,唐风集团已经没事了,你保护了一辈子的心血我帮你扛下来了,你什么时候能起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