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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的,穿的,用的,不是他们创造出来的东西吗?” “我们不都是人吗?” “父亲,你不能因为北极星先生没有给你一个答案就什么都不做。他也是一个人,不是神。你难道把他当成比‘忍界之神’还要厉害的家伙了吗?” “他甚至是一个比你觉得已经够天真的我都还要软弱的人,多年前无心说出的一句话都会成为他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就是这么一个敏感脆弱的家伙,说要给世界带来光。” “连这么敏感脆弱,在忍界估计只能排倒数第一的家伙都敢说这样的话,并且身体力行地去为此奋斗。还不够给人带来希望吗?” “这是虚假吗?可是我分明感受到了真实。” “父亲,你可以主动去寻找答案的,没有人说过必须要听从别人的答案。北极星没有要求任何人听从他的命令,他请求所有人斩断身上的锁链自由地呼吸,他不会让自己成为新的锁链。” “父亲,你应该主动去寻找答案的。” “这难道不是你教我的吗?在你第一次教我下将棋的时候,不是你教我的要冷静,要耐心、要自信地寻找正确的取胜之道吗?不是你教我的要明白棋盘上真正的关键之处,不要误把弃子当作重心,永远也不要忽略了自己的玉将吗?” “在名为世界的棋盘上,现如今,真正的关键之处,致命的矛盾根源,北极星先生已经说得不能更清楚了。剩下的,如果你真地如你所说,荣幸之至地成为牺牲品的话,难道不是更应该该主动去寻找出路吗?” “父亲,我真地……真地无法理解战争是一种何等可怕的存在,我也不想理解,所以我才会想要主动去寻找阻止战争发生的办法。这种思维难道是错的吗?” “我这么想,到底算是一个忍者,还是一个人?我无法不一直记着那句话——问题不可能由导致这种问题的思维方式来解决。我必须忘掉忍者的一切,以一个纯粹的人的姿态去思考,只有这样我才能看到完全不一样的东西,那些你似乎没有看到的东西。” “你可以看到的,永远也不会太迟的,比起柴火,北极星先生更希望这个世界上多一些手持火炬的人……我真地无能为力吗?不,除了作为一个普通的木叶村下忍之外,作为一个人,我还有能够做的事。就算真地无法阻止战争的到来,可是哪怕多保护一个人,多拯救一个人的性命,多努力一分,就不是你口中的无用,就不是毫无意义,就不是纯粹无能为力的痛苦。” “来评价我吧,父亲,换你来评价我了。看看我到底是否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一个合格的人。看着我吧。” * * * “哎?救我爱罗?要带我去吗?”坐了三年牢的风纹弯起琥珀般的眼睛,瘦得颧骨高耸的他有一张饱经风沙的脸,可是他是个性格温和,甚至还有几分腼腆的孩子。 呃……十八岁大概已经不能被称为孩子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布加拉提重复着拉拉链的动作在地下穿行,闻言回头冲风纹安抚地笑了笑,“你现在不适合战斗,而且我们也不是去战斗的,不能算救吧,应该说是接应。本来想先把你带回去再去木叶的,只是时间不太够,所以就一次性接了我爱罗再回去好了。” 风纹没有反驳自己现在无法战斗的话,而是转而问起布加拉提关于北极星的事来。 布加拉提探明了他的牢房后就只说了一句“我是北极星派来救你的”,然后就把他带走了,一直到现在大概离开了砂隐村的范围,布加拉提才说了有关我爱罗的事……关于北极星的事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风纹挺想知道这几年北极星都做了什么,世界又是否有了一丝改变的。 布加拉提作为和北极星最亲近的人,面对前一个问题反而没有比面对后一个问题来得口齿流利。 “这三年啊,值得一提的事的话就是……雪之国的公主带着北极星送她的一首歌,放弃演员事业回国继承国主之位,努力改变雪之国严寒的生态环境。波之国人民刚刚打败了压榨他们的首富卡多,百废俱兴。雾隐村里改革派越来越多了,六尾人柱力也作为改革派的一员回到了村子。岩隐村剩下的五尾人柱力汉和三代目土影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他们村子和叛忍组织来往的事也被一个人曝光了出来,那人随即就叛逃了,现在在草之国边境的养老院里当义工。云隐村那个喜欢唱歌的人柱力编了好多首针砭时弊的rap歌曲,经常和他哥哥雷影打架,不过都是演给外人看减轻矛盾的,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泷隐村的村长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他们的七尾人柱力去年还说想来和北极星交朋友呢,只是情况不允许所以没来。木叶嘛,告诉你他们中最大的叛徒是火影的儿子的话会让你感到惊讶吗?砂隐的话就不用再多说了,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些。” “总的来说,变革的大势正在酝酿着。四尾人柱力老紫联系了我们,说想要建立一个为全人类的幸福而努力的组织——等解决完眼下的事之后,我们的重点就都落在这个上了。” “……北极星的话,老实说,”布加拉提回头笑了笑,无奈地摇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扎根在书桌前不停地写字而已。现在最困扰的也是老紫说的事,说什么对政策理论问题一窍不通的,快要把书房变成一个巨大的废纸篓了。那家伙呀,深怕自己忽略了一丁点儿东西,可是谁又能尽善尽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