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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林亦斯对海维斯的认知让他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个无脑的女性,能把这件事告诉他,只能说要么对方把他当自己人,要么对方对他真的是无条件的信任。林亦斯垂了下眼睛,“无论将军是出于什么理由阻碍你,都是为了你好,中尉你今天不该这么莽撞,无论对象是谁。” 海维斯皱紧了眉头,想起之前霍衍说的话,对林亦斯现在说的话更能理解了,就是越能理解反而越不能苟同,她张了张口,却没法把对着霍衍说的那些话,对着林亦斯重复一遍。 林亦斯和霍衍在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在海维斯的心里,两个人的地位是不同的,她能说的话也就不同,清楚的意识到这点,海维斯闭上了嘴。 “中尉以后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吧?”林亦斯的这句话听起来正经的有点过分。 海维斯立刻摆摆手,急声说:“怎么会,林秘书很优秀,将军心里有数,我们也有目共睹。” 林亦斯轻笑了一声,对海维斯不敢看他,只一味低头反驳的样子感到好笑,“我开个玩笑。” “啊?”海维斯抬头,目光中还有着没来得及收走的失魂落魄,慌张应对说:“哦哦哦。” 送走了海维斯,林亦斯的笑消失了,他看着光脑上越走诧异越大的两条折线,陷入了沉默。 性情、性格、说话方式、对周围人情感处理统统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霍衍的性格真的被动了,林谏什么时候下手的?他那天回去检查录像,没有异样。可……林亦斯看着光脑,没有的话,这些数据怎么会起伏那么大? 第二天林亦斯刚进了军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从大门口开始,就有无数道探究的目光投在他的后背,大有传闻中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意思。他把自己的穿着打扮看了一遍,没发现不妥当。 对锋芒在背的探究目光不得而知,索性也就不管了。 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出霍衍压着怒火的声音,只听这位早上明显就上了火的将军,低声训斥着说:“胡闹,海维斯酒后胡说八道,你们也跟着瞎起哄,如果被总统知道,小心送你们去边界,和海盗打交道。” “将军,这么一来正中下怀,我在首都待的都长了毛,再不动动骨头都长住了。”陌生的男声响起,凭借着这说话的语气,林亦斯都能想象出说话的人是怎样的嬉皮笑脸。 “怎么?”霍衍的反问简短平淡,后期发力让人措不及防,“需不需要我帮你松松筋骨啊?张着嘴就瞎造谣,你丫的就给我添堵。滚滚滚。” “哎哎哎。”那人嗷嗷叫着,声音越来越近,轰然砸开了门,和门外站着的林亦斯来了个对视。“哎哟,将军,你的情儿来了。” “梁恬泛,信不信我削死你?你……”霍衍手里提着鞭子,骂骂咧咧的拉开了门,抬眼一看,果然瞧见林亦斯,剩下的话全部憋回了肚子里,手里的鞭子仿佛也重有千斤,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林秘书好,”梁恬泛有张讨喜的脸,五官都很生动,看着林亦斯的目光,让林亦斯眉头微微一动,心里面多少有点不舒服,这人面上是笑着,眼睛里却没笑意,对他有意见? 看他没回答,那人嘻嘻哈哈的又问:“林秘书,你有听见什么传闻吗?” 这回眼睛里的暧昧是藏都不想藏了,仿佛瞧见活色生香的一幕似的。 林亦斯一路走来,没听见什么流言蜚语,奇奇怪怪的目光倒是收获了不少,听见梁恬泛的问话,他摇了摇头:“没有。” “啊,”梁恬泛脸上是用力过猛的吃惊,那表情惹得霍衍扬起了鞭子,梁恬泛连蹦带跳的到了门边,扒着门框看着林亦斯说:“昨晚上海维斯喝醉了,哭着喊着给我们打了通讯,哭诉将军是怎么从她手里把你抢走的,说的煞有其事,估计今天荆棘军团都知道你和将军是一对了。” 一鼓作气说完话的梁恬泛不等霍衍的鞭子甩出来,自己脚底抹油的先开了溜。留下瞠目结舌的林亦斯,以及无话可说的霍衍。 “林秘书,我觉得这件事……”霍衍说到一半,忽然就断了,像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似的,他扭开头,好像不太敢看林亦斯,那副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尴尬的样子,让林亦斯挑了下眉。 “将军放心,流言止于智者。”林亦斯说,看起来很不在意。 霍衍想安慰对方的话全部胎死腹中,他顿了顿,唔了好一会,才期期艾艾的嗯了一声,握了握手里的鞭子,转身进了办公室,看背景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林亦斯的唇角勾了勾,露了个似笑非笑,真有意思,他想。 半下午江旧年神色如常的来找霍衍,路过林亦斯的桌子前,忍不住侧目,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线条优美的侧脸,江旧年心中一跳,这么看,这个秘书确实好看。 江旧年认识霍衍多年,对霍衍的审美喜好多少知道点,他不知道霍衍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他只想知道这个林秘书究竟有什么魔力? 外面传的似模似样的流言有几分真?江旧年笑了下,如果是真的也没事,就当是万年铁树开了花。 第15章 前奏(一) 林亦斯被江旧年临进门的那一眼看的心惊肉跳,觉得江旧年今天来带着别的目的。 来到这里工作,他接触不到江旧年,背地里对江旧年的调查仅限于形容词,所以对江旧年的不算了解,只知道对方和霍衍关系很好,好到两个人穿一条裤子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