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那女人听了后，也没说什么，磨磨蹭蹭地掀起衣服给孩子喂起奶来。 韩梅一看孩子不哭了，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又趴会自己的床位上，准备睡觉。她现在感觉真是困了，昨晚前半夜，因为要随军了，兴奋的睡不着。后半夜，又发生了那种事，想睡也睡不着了，所以昨夜几乎是一夜没睡。 可就在韩梅躺下打算睡觉时，下铺的小孩又哭了。她探出脑袋，看了看。那孩子是一边含着□吸着一边哭的。怎么了，吸不到奶水吗？ “你的奶水不足吗？要不试试泡点奶粉给他吃吧？”婷婷妈妈问道。 “你奶粉在哪？拿出来，我去帮你泡。”一直没有说话的听听爸爸也起身了。 大家盯着那女人看了半天，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上车时忘带了。 上车时忘带了？一个母亲在自己奶水不足的情况下，出门还忘了带奶粉？ “那怎么办啊？”韩梅看着她，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个当妈妈的。 “我说大妹子啊，你别怪我多嘴。这孩子啊，都是咱们当妈的心头的肉啊，哪有你这样当人妈的。你这孩子这么小，你自己有奶水不足，本来就不适合出远门，你连个奶粉都忘带了，这孩子要是出了什么是，你再后悔可是就来不及了！”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要不我先去打点开水来喂他，大姐你到其它车厢看看，有没有带小孩的，正好带着奶粉，给他借点来，要不这样下去，孩子哪受得了啊？”韩梅拿起水壶，就走了出来。 婷婷妈妈转身对自家男人说道，“你留在这，看着孩子。哎……大妹子，你等等啊，”婷婷妈妈后脚也跟了出来，“哎，你看没看见啊？” “什么啊？”韩梅被她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给问蒙了。 婷婷妈妈一把把韩梅拽到过道边上，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还能是什么啊！那孩子啊！” “那孩子怎么了？” “看你年纪轻轻的，也难怪你不知道。刚才那女人一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怪了。这么大热天的，就是再怕孩子着凉，也不能那样子把孩子给包着啊！而且，那女人看孩子哭成那样了，也不哄哄。八成不是那孩子的亲妈！这天底下有哪个当妈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哭成那样，能狠得下心来不管的？再来，我看她给孩子喂奶，也是在装装样子，她是根本就没有奶水！哪有人当妈的，会忘记自己孩子要喝得奶粉啊？这不是断了孩子的口粮吗？” “真这样啊？” “你还别不信，就说我刚刚看到那孩子吧！哎哟，一看那小模样，我敢拍胸口说，那孩子一定还没足月！看那女人那样，就不像个好的，说不定是哪儿来的人贩子呢！现在干这种勾当的人多了，那孩子还那么小，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就是活下来了，除非被卖给户好人家，要不然这往后可是苦啦！” 韩梅听了这话就想起了自己婆婆临终前对自己讲的那些话，她也是落到了人贩子手里，吃了不少苦的。再想想刚才那孩子惨白的小脸，虚弱的哭声，韩梅心中就感到一阵不忍。 “大妹子……大妹子……你怎么了？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应呢？” “大姐，我没事，我还是先去给孩子打点开水吧。” …… 韩梅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穿制服的了。 “我说……同志，我有情况要……要反映……”韩梅喘着气说道。 陆浩看着手扶在门边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白净的脸上，一双眼睛特别有神，一眨一眨的好像会说话似的。两条粗粗的辫子垂在两边肩膀上，个子小小的，站直了也才到自己的胸口罢了。 “你慢点，喘口气再说。”说着还递上了一杯水。 韩梅顾不上喝水了，把自己刚才在卧铺车厢里看到的，以及婷婷她妈的猜想给陆浩讲了一遍。 “依你说来，那个女人到真的是挺像人贩子的。要不这样，我先跟车站上的派出所取得联系，报告一下情况。你回车厢去稳住那女人，先把孩子的问题给解决了才是关键。” “好，你们可得抓紧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这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不是当然最好，要真是了，也算是救了一个孩子。” “你放心，我们会尽快处理的。”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陆浩呆呆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车厢尽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向列车长的方向走去。 韩梅拿着热开水回到车厢，婷婷妈妈已经回来了，借到了一小包的奶粉，韩梅赶紧冲了喂给孩子喝。 小家伙实在是饿坏了，韩梅看着婷婷妈妈用小勺，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小小的嘴，一张一合的，小舌头时不时地伸出来舔着嘴唇，那样子可爱极了。 婷婷妈妈还给孩子把外面包着的大棉衣给脱了，这样小家伙就凉快多了。吃饱了，喝足了，他到有心情玩了。韩梅轻轻地抱着他，这孩子抱在手上好像都跟没有重量似的。小家伙在韩梅怀里，第一次睁开了眼睛，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就那样直愣愣地盯着韩梅，舌头还是一伸一伸的。韩梅把手指在他唇边上碰了碰，他马上把舌头伸出来，舌尖轻轻地舔着韩梅的手指头。 韩梅心里在想，自己以后和赵建国的孩子是不是也这么可爱呢？ “妈妈，小弟弟好小噢！”婷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爸爸身上溜了下来，爬上了床，靠在韩梅背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正在和韩梅交流的小家伙看。 “你小时候比这还小呢！对了，妹子啊，你家娃娃出生时多重啊？” 一旁坐着的女人脸色不太好的回道，“孩子是在老家生的，没称过。” 婷婷妈妈与韩梅对视了一眼，又问道，“我看这孩子出生时怕是不足重的，就现在看着也还像个没出月的。你家孩子出生几周了？” 那女人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快两个月了。” “哟！那可得好好不补了！看这小鼻子小眼的，都还没长开呢！这孩子平时吃些什么啊？怎么两个月了，还这么小啊？” 那女人不知道是有些生气了，还是起了疑心，走过来想从韩梅手中抱过孩子。韩梅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就在这时候，陆浩带着几个人到了，三下五除二的直接把人给拿下带走了。 陆浩走到韩梅身边说道，“我们已经查实过了，这个女人就是一直在这一带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人称芳姐。最近几年，我们一直在查这个芳姐的下落，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抓到她。这次真要谢谢你的配合了！” “这是哪里的话，我不也是看着那女人可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吗？真正要谢的倒是婷婷妈妈呢！要不是她看出那个芳姐的异样，我也不会去跟你们反映了。”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们。孩子的父母我们已经联系到了，他们正在赶往这边的路上。到了下一站，我们会把小孩先交给车站值班室的同志照顾，等孩子的父母来领走。所以我现在要把孩子带走了。” 韩梅看着怀里的孩子，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小脑袋就这样静静地靠在自己胸前。说实话，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他的。 陆浩接过韩梅怀里的孩子，婴儿身上特有的奶香味飘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一阵淡淡的清香，说不出是什么味，只是觉得闻着很舒服。他知道这是那个叫韩梅的女孩身上的气味，刚才在给她递水时，他也闻到过。 陆浩走后，婷婷妈妈这才刚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回味过来，对着韩梅问道，“我说大妹子啊，感情你刚才去了那么久，就是干这个去了啊？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咋打个水就去了这半天呢？原来是办事去了！” 韩梅也没接话，她实在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爬上床铺，倒头就睡了。 ☆、新房 韩梅在火车上待了两个晚上,第三天上午火车终于到站了。婷婷一家人还得再坐两个站，下午才到终点站。韩梅与他们道别后就下了车。 下了站台，通过长长的通道,就到出站口了，韩梅把行李放在地上，四处张望。赵建国来信时说过，怕她东西太多拿不动，这里交通又不太方便，会派人到车站来接她，现在也不知道负责来接她的人在哪。 韩梅把行李拖到一旁的柱子边上放着，自己则站到了高处，来接自己的人能认出她。 “媳妇！” 是赵建国的声音！ 韩梅转过身来,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赵建国。倒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只是他那身高，那体型，想不让人认出来都难。韩梅远远地看着赵建国，倒还真品出了几分威武的味道来了。 就在赵建国的这声“媳妇”出口后，他媳妇韩梅是回过头来了，可是周围的好几个妇女也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他。 韩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呆子，在种种地方“媳妇”两个字是可以乱叫的吗？这就跟几十年后，你走在大街上，朝自己男人叫了一声“老公”，周围的，甭管是不是你老公的都回头。你要是在大街上叫一声“美女”，估计不仅女的会回头，男的回头的也不会少。 这会儿赵建国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挠挠头，走到韩梅身边，对着她傻笑。 “哟，你家媳妇可真不少啊！”韩梅酸酸地说。 赵建国心里立刻警铃大作，讨好地说，“那哪能啊！我家媳妇这么好，谁讨到了那是谁家祖坟上冒青烟了！我这辈子就你一个了，到死都不会改的！” 他心里想着，就你一个自己都得小心应付着，要再找其他女人，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他才没这么傻呢！不过，媳妇吃醋的样子可真可爱！ 韩梅瞪了他一眼，说道，“不是叫人来接吗？怎么自己跑来了？” “我这不是怕来的人不认得你吗？而且我担心你这次又晕车，就来了。” 赵建国可不会跟他媳妇讲，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担心她又像上次一样，在车里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自家的媳妇，要笑也只能是对着自己笑。 韩梅听了他前半句，觉得奇怪，上次来部队时，三连的兵基本上都是见过她的，要说不认识她的还真没几个。真要是怕认不出人来，你派个熟悉的不就得了。不过，当韩梅听到他后半句话时，心里还是暖暖的。一个男人有没有把你放在心里，有时候并不一定要等到他为你做了什么大事后才能看出来，生活中的细节反而更能体现出他对你的在意。 “好了，车停在哪？我们快走吧！” “就在门口左边的广场上。” 赵建国轻轻松松的提起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牵着韩梅的手就走了。 负责开车的是个子小小的兵，韩梅上次来时见过，只是要让她叫出名字来，她又记不起来了。一路上韩梅俩人都没有说话，她知道这男人又开始摆出他的雕像脸了，坐在车后座上一动不动，只是下面的手紧紧地抓着韩梅的不放。 车子直接开到了上次赵建国给韩梅指过的那栋公寓楼底下。这楼一共有六层，赵建国申请的房子在四楼，刚好靠中间，冬天不会太潮湿，夏天也不会太热，这一点韩梅倒是挺满意的。新盖的大楼总共有五座，韩梅他们的这座刚好在最前面，也是最靠近训练场的，平时站在厨房里，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下面那些兵们操练的情况了，只是早上恐怕就睡不了懒觉了。 卧室一共有两间，一个的客厅，一个小小的厨房，浴室在厨房门口。最让韩梅惊喜的是厕所是冲水的！农村的厕所都是盖在房子外边，在地下埋个大木桶，上面铺上几块板用来踩脚就好了。好一点的，顶多就是在地上挖个四方的坑，壁上抹上水泥，也在上面盖木板。等到量积多了，就掀开木板，把里面的排泄物舀出用来施肥。韩梅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上厕所了，那地方苍蝇蚊子一大堆，气味也不好闻。更要命的是大冬天的晚上起夜上厕所，又臭又冷，等回到被窝里，人已经被冻成冰棍了。韩梅原以为部队的房子，应该是在每层设有公共厕所，没想到现在都不用去挤公共厕所了，真是太好了！ 房间里大样的家具，赵建国已经买好了。这年头桌子衣柜之类的家具，基本都一个样，没什么好看的式样，所以赵建国上次来信问韩梅家具是等她来了再买还是他先买，韩梅就让他自己挑了。只要颜色浅一点，看上去舒服就行。 客厅里摆了一张小圆桌，吃饭用的，因为厨房实在是太小了，摆不下桌子，餐桌就只能摆在在客厅了。旁边还放了一个小茶几，本来茶几后面是要放沙发的，可这东西，赵建国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挑那种的好，索性留着等韩梅回来后再买。 走进卧室，韩梅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张摆在正中间的大床，看这床的尺寸就知道便宜不了。韩梅心想，这男人在床上可真是不会亏待他自己！她刚一回头，就看见赵建国站在她身后定定地看着自己，那眼中的**□裸地表露无疑。韩梅吓得退后了一步，她坐了两天的车，虽然买的是卧铺票，可以躺着休息，可她还是感到累，这时候她可应付不了这头饿了许久的狼啊！不退还好，这一退，刚好被绊了一跤，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床上。赵建国瞅准这个时机，立马铺了上来。 “你……你快起来！屋子还没收拾呢……” “没事，屋子等一下再收拾不迟，你还是先收拾收拾我吧！”说着用□顶了顶韩梅。 韩梅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了，顿时双颊一片通红。两只手撑着赵建国的胸膛，使劲地想把他推开。 赵建国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他抓着贴在胸前的两只小手，抬起，只用一只左手就把这两只不听话的小手牢牢地按在了韩梅的头顶上。右手开始解韩梅身上的扣子，嘴也没闲着，对着那白嫩嫩的脖子就啃了起来。 韩梅的双手被他抓着，身子又被赵建国压着，根本就动不了，只能试着动动嘴皮子。 “门……门好像没关……” “没关系，对面住的是一排长和他媳妇，他们知道你今天来，不会过来打搅的。”想过来搞破坏，他也要有那个胆啊！ 韩梅嘴角猛地一抽，感情你这部队里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你这会儿在干什么了？自己这脸还要不要了？ “嗯……你等一下不用训练了吗？” “先练完你，在练那些兵蛋子，不影响！” …… 这回韩梅无语了。 赵建国看着他媳妇还在那纠结，明显没进入状态的样子，这可是对他能力的侮辱！这样想着，手上也就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韩梅身上和他自己身上就□了。嘴巴也找到了韩梅的，舌头带着霸道，坚决地深入，在她嘴里横冲直撞，不断地舔咬、吮吸。韩梅只觉得脑袋懵懵的，一点都不能思考了。就在她觉得快要被憋死了时，赵建国的唇离开了她的，沿着修长的脖子一路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建国已经放开了她被压在头顶的手，牵引着她的小手，向下往那滚烫的热源而去。触手的温度把韩梅吓了一跳，刚想抽回手，赵建国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把她的手按在那，不让她离去。 “媳妇，你看，我都这样了，还不成吗？”说着故意在韩梅手心里蹭了蹭。 韩梅羞得脸上可以滴出血来了，这男人怎么花样越来越多了！ “好媳妇，就一次！嗯……” 又来这一招，赵建国就是知道自己看不得他这样，才吃定的她。也怪自己，谁叫她心软呢？ 赵建国看他媳妇那样，就知道这事成了，马上开始动作起来。 …… ☆、刘英 傍晚,韩梅醒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全身上下每一块好肉的。特别是腰上，刚才赵建国一时兴奋,下手也没个轻重的，现在韩梅细细的小蛮腰上，赫然留着两块青紫的痕迹。该死的赵建国，韩梅在心里又骂了一声。 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了，韩梅想着她这样出去也见不了人，还是在家里随便弄点凑合着吧。她穿好衣服，来到厨房，想看看赵建国都准备了些什么菜。只见厨房的拐角处放了一个铁皮桶，打开一看,原来是大半桶的大米。再看旁边地上放着几个芋头，和一些青菜。韩梅打开靠墙放着的橱柜，里面只有简单的几副碗筷，一包面粉和一小罐盐，其它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要啥没啥的，赵建国那男人是想让自己给他做点什么啊？难不成白饭就着盐汤吃？ 韩梅叹了口气，抡起袖子，动手先把厨房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看着干净整洁的厨房，心里就觉得舒坦多了。韩梅又找了一个干净的铝盆，和了点面下去，准备今晚先煮点面疙瘩汤对付过去。 面和好后，韩梅拿出刚刚洗好的搪瓷罐子，找了块干净的布擦干。又找出来之前李二妹硬逼着她带的土特产，就拿着罐子到她家对面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