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综漫]有缘地狱来相会在线阅读 - 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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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需要道歉。”

    十六说:“问这些问题,本就是我唐突了。”

    产屋敷耀哉闻言则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黑泽先生是我们鬼杀队尊贵的客人。”

    对此,十六哑言了好一会儿,几番欲言又止之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世界意志会想着要将她介绍给天音,但如果这位主公真的有需要的话,她会给予他世界意志允许范围内的帮助的。

    总之托世界意志的福,十六在鬼杀队的总部以特殊的客人的身份暂时住下来了。还从天音那里知道了,灶门炭治郎最近就在虫柱的宅邸训练。

    不过十六因为忙于工作,没有去那边看过。

    有一说一,十六自己虽然为了躲鬼灯跑到了异世界,但人可以跑,工作不可以丢。所以即便她现在不在地狱,每日也都有安排人从地狱过来送文件给她。

    只要将传送的地点直接设定在她现在所在的房间里,地狱里的那些人送文件到异世界甚至会比送去她在阎魔厅的办公室还要方便许多。

    当然了,也算是一点私心吧,十六会让那些同如今鬼杀队的柱们有些关系的人,过来给她送每日需要处理的文件。

    一般的情况下,地狱里的那些异世之人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多半是在夜晚时分——这是一个最方便进入梦境的时间点。诚然,对于鬼杀队的队员来说,他们经常在这个时间点去出任务。但这个世界上需要让柱耗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对付的鬼终究是在少数。所以更多时候,那些回到这个世界的亡者们看到的只是自己所在意的人的睡颜和梦境。

    所以刚好也可以趁此机会,让一部分人切实感受一下自己的儿子弟弟妹妹朋友之类的,在鬼杀队待得究竟怎么样。

    十六还特意给他们排了一张表,粗粗一眼看下来,就属水柱富冈义勇的亲友团人最多。

    锖兔、真菰和茑子,他们三个算上有一郎、瑠火和香奈惠一共也就六个人,也就是说,来看富冈义勇的人占了一半。

    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第一天给十六送文件的是蝴蝶香奈惠。

    她在送完文件之后,去蝶屋走了一圈。

    摸了摸站在花丛中,被几只蝴蝶围着的香奈乎的头,又去轻轻抱了抱正在进行药物配置的蝴蝶忍。

    即便她们不能看到、不能感觉到。但香奈惠还是想试着将她的情感,转达给她们。

    香奈惠心疼自己的妹妹忍如今背负了太多她的理想她的责任,甚至是她的模样在活着,但这位性格温柔的姐姐也能看出自己的妹妹仍然还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情绪。

    这很好,小忍就是小忍,而不是谁的影子。香奈乎也一如既往的可爱。

    第二天来的是时透有一郎。

    虽然他的弟弟无一郎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记性不是很好的样子,甚至还失去了对于过去的全部记忆,不过有一郎对此并不是非常在意。

    “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记不记得起来也没有关系。”

    有一郎说:“无一郎只要能一直好好的活下去,我就很满意了。”

    而接着在第三天过来的锖兔,看到富冈义勇除了接到任务之后会出去斩鬼之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怎么和他的同事交流,一副自闭儿童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锖兔很想弹他脑门。

    恨铁不成钢的同时,锖兔甚至还产生了点儿自我怀疑:难道是自己以前骂太狠了,把人骂自闭了吗?

    可不应该啊。

    锖兔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很凶,而且每次说话明明就是指导比较多嘛。虽然语气可能稍微严肃了点,但也不能完全算是骂人。

    而翌日同样来看富冈义勇的真菰,也希望他之后能更加自信一些。

    真菰的神色有点儿担忧也有点儿可惜:“义勇有着很强的实力,本不该如此作茧自缚的。”

    就这么连着两三天下来,因为暂时没有接到任务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富冈义勇,总觉得自己周围凉飕飕的。

    是最近降温了吗?

    富冈义勇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烂漫的春色以及明媚的阳光。

    “……”真的降温了吗?

    稍稍纠结了一会儿,富冈义勇很快就不去想这个了。

    比起这些,现在他更在意的还是灶门炭治郎,这个他推荐给鳞泷先生的少年。

    他,竟然,使用的,并不是,水之呼吸。

    富冈义勇并不认为像自己这样没有天赋也没有能力的人,可以很好的继承水柱这个职位。在他看来,他会成为水柱只是因为鳞泷先生当时只有他这一个弟子,所以只能暂时顶替在这个位置罢了。如今有了灶门炭治郎,等他实力足够了之后,富冈义勇会把自己的水柱之位给他的。

    但富冈义勇没有想到的是——灶门炭治郎如今的实力虽然已经非常出色了,但他使用的并不是水之呼吸。

    富冈义勇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

    不行,他必须要找灶门炭治郎好好聊一聊。

    陷入思索的富冈义勇没有意识到自己微微皱起了眉,那眉间的皱痕很浅很淡,却被他身边站着的亡者尽收眼底。

    一只属于女性的纤细柔软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前额,像是在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他看不见,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