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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或许正因为如此,他平时才会更加留意他们班里的阳光校草的情况吧,也是为了和山本叔叔有点共同话题,也许是因为这样山本叔叔才会以为他和山本的关系很好吗? 沢田纲吉轻抿了一口茶,耐心地倾听着山本叔叔的话,唇角带着惯有的微笑, 只是就算是当年,他也只不过是在“有空”的时候留意一下而已,和山本的接触其他真的不算多。 “阿武那小子,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山本叔叔似乎有些抱怨,一边切着料理一边对他说,只是脸上有些骄傲的笑容却不是假的,“整天就知道忙着他那些棒球比赛。” “嘛,山本的棒球水平很高,在队里应该也是第一梯队的吧,忙些也正常。”沢田纲吉撑着下巴,棕眸扫过墙壁上的奖杯,很久以前他来的时候还没有的,看来虽然山本去了意大利,但还是有去打棒球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山本他们了,当然也并不了解他们在意大利过得怎么样,但是偶尔,他也能收到一些消息, 大家看起来过得都过得还好的样子啊。 “狱寺应该也过得不错吧。”沢田纲吉小声询问。 “嗯?你刚才又说什么吗?”山本刚说得兴起了,一时间没有听到沢田纲吉的话。 “不,山本听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沢田纲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有些无奈地眼神投向了身边的空位, 普通人看不到的是,那个空位上坐着一位女性,银发微卷披散在肩上,翠色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穿着温雅的白色长裙,眉宇间惯有的忧郁在这一瞬仿佛消失了一般,唇角轻轻地勾起, 她是狱寺的母亲,也是这个世界里,让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有了最初的联系的缘。 “隼人在做一件事。”银发女性似乎在回答沢田纲吉的问题,又似乎是在感慨,总是微皱的眉柔和了下来,“那孩子也终于有了想拼死保护的人了呢。” 而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值得。 “是吗......”沢田纲吉的眼神有些悠远,回忆起那个他曾经努力保护过的银发少年,现在应该成为了优秀的青年了吧,“那就好。” 想要保护的人,是哥哥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他能先保护好自己。”沢田纲吉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头疼地皱眉,“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这一点有没有成长。” “......”银发女性微微侧头,漂亮的翠眸里倒映着温润的棕发青年,“会的。” 银发女性眉眼微弯,温柔地看着这个被恶意所针对着长大,却比任何人都要热爱生命的孩子, 哪怕他已经成为了优秀的青年,在她的眼里也依旧是当初那个朝她伸出手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忙的棕发少年呢...... 有些苍白的唇角勾勒着温柔的弧度,银发女性微微敛眉,脑海里逐渐回忆起过去的事, 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哪怕只有一瞬,都会显得格外漫长, 而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谁也看不见的幽灵。 或许是因为她还有执念吧,她跟在了小小的隼人身边,看着他无意间听到了真相,看着他冲动之下离家出走,看着他在黑暗的里世界里闯荡,好几次都差点死掉, 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哪怕再心疼,最后也只能在隼人逐渐被恶灵缠上的时候努力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哪怕最后自己也会消亡也没有关系, 只要能保护好她的儿子就行了。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她实现了在她生前未完成的愿望——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点点的长大成少年, 只是总有些遗憾,作为一个母亲,她果然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染上一些对身体并不好的恶习,例如抽烟之类的。 她的力量越来越弱,自己也变得越来越透明,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会就此消失的吧。 并没有多大后悔,更多地只是担忧,隼人才十几岁,她要是消失了的话,谁能保护他不被那些恶灵吞噬呢。 她知道自己有些自私,明知道那孩子没有保护隼人的义务,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还是去拜托那孩子了, 那孩子也只有十几岁,可她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就知道那个棕发少年或许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的第一印象果然没错,那个棕发少年是个非常温柔的孩子,仅仅是因为第一次被别人拜托保护别人这么重要的事,就答应了下来。 可那孩子明明能看到那些企图吞噬隼人的恶灵有多恐怖,明知道隼人没有办法看到她,也不可能会知道是她的委托,更明知道隼人并不会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危险,对他也或许不会有个好脸色, 可那孩子还是答应下来了。 “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无礼的请求去保护隼人呢?”她记得自己曾经这么问过那位棕发少年,却阴差阳错之下并没有得到完整的回答。 “嗯?”沢田纲吉看向身边的银发女性,在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狱寺并不是坏人,他的灵魂很干净。” 沢田纲吉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桀骜的银发少年的时候,干净的灵魂让他第一眼就对那个好看的银发少年有了好感, “结果后来也的确确认了,缠着狱寺的恶灵要不就是他的家族留下的罪孽,要不就是狱寺在之前流浪的时候干掉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