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回马枪
“文材,我怎么感觉背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跑了一个多小时,秦云云忽然靠过来小声的说。 我没感觉到,但秦云云第六感一直很准。 “别回头,啥也没有,”我冷着脸说了一句。 快到镇上的时候,我在路边发现一个废弃的集装箱,集装箱挨着一个废品收购站,我还看到有几个罐车的水泥罐。 猛一眼见到这东西,我脑中便有了主意。 废集装箱上了锁,这难不倒秦云云,她将随身带的挖耳勺掰弯,拿着锁随便捅了两下就开了。 那些条件限制,想要全部避开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集装箱前半段空荡,后半段塞着很多破烂家具,角落里还堆着一捆捆摞在一起的黄海绵,这里面太黑,还有很多东西我看不清。 我抱过来几摞黄海绵铺地上,然后让小护士坐在海绵上。 海绵不是石木,小护士坐在上面双脚离地,头上是集装箱铁皮看不到天,她头上盖着的黑布现在还不能拿。 小护士现在有点像古代闺房里等待出嫁的新娘子,不过她头上盖的不是红盖头,是黑盖头。 四周寂静,黑夜弥漫。 “文哥,我很害怕,”小护士颤抖着声音说。 秦云云忙抓住小护士双手安慰道:“妹妹别怕,不会有事的。” “文材,下一步怎么办?难道一直在这躲着?” 我摇摇头,对秦云云说出了我的想法。 小护士这种情况类似算命先生口中常说的血光之灾,但她这个要更急,更严重,我要救她必须要准备很多东西,但这些我现在没有。 做一场类似罗天蘸那样的坛事,然后在用天女符,可解。 问题就是现在不具备这些条件,来之前我认为只是简单的幽精作祟,现在看来我想错了,赵氏宗祠的二次葬可能没问题,但那个黑指甲黑衣的捡骨师肯定有秘密。 我直接挨着小护士盘腿坐下,然后聚精会神灵守清台,一遍又一遍念着道藏总纲,替她祈福祝寿。 ........ 废集装箱门缝外透进来一丝阳光,是天亮了。 由于我的介入,小护士暂时没出事。 “文哥,我,我能喝水吗.....”小护士有些虚弱的问我。 “不能,最起码暂时不能,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你要先坚持到今晚十二点,”我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文材,这样不是个办法,不能吃不能喝的还躲在这里,这人哪能受得了?”秦云云也有些不难。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你们先躲在这,,别出去,我摸回长乐村看看,等我回来。” 我知道我一走她两更害怕,但没办法,这事总要有人出来解决。 我慢慢关上了铁皮门,秦云云大眼睛看着我,她的担忧写在了脸上。 这个废品站离镇上就不远了,我先去了一趟镇上,找到个小五金店我进去买了一把水果刀。 “汪!汪!”五金店门口搭着个狗棚子,拴着一条二串子大黑狗,正扯着狗链子朝我狂叫。 “咦,”我看着这条黑狗眼神一亮。 重新走回五金店,老板正靠在椅子上刷抖音。 “货一售出,概不退换,”老板头都没有抬一下,专心的刷着抖音美女视频。 “不不,您误会了,”我摆手笑道:“我不是来退货的,老板我跟你商量个事,门口那条黑狗你卖不卖?” “啥玩意?卖狗?”老板立马放下手机冲我瞪眼。 “卖个屁!赶紧滚,滚远远的!”他指着我就骂。 我脸上笑容不减,继续说道:“别介啊,你还没听我报个价呢。” “你他妈报个屁!小黑跟了我五六年了,它就是我儿子!你说我卖不卖!” 我脸上笑容收敛道:“一千,我给你一千。” 店老板指着我摇头又骂:“小子,我给你一千,你把你儿子卖我?” “一万。”我冷声说。 店老板楞神了。 “二万,最后一口价,现金转账,”我对他比了两个手指头。 “砰!”老板突然拍了下桌子,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他要过干我。 “好!成交!” “你把我儿子牵走吧。” “呵呵....不过可得说好,你得先给钱,”老板笑兴奋的挫手道。 给他微信转了钱,然后老板解开狗绳子递给了我,“兄弟,给你,牵走吧。” 这条黑狗刚开始不跟我走,也不听话,我喂了它三根火腿肠后就不叫唤了,还舔我鞋。 把狗牵到一个没人的地,我蹲下身拿出来水果刀,摸着狗头说:“哎,我也没办法,狗兄你这次真得帮我,人命关天啊,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需要割两个小口就行,我借点血行吧?你要是不叫唤就代表同意了啊。” 过去人常说黑狗白狐通人性,说来也奇,我在黑狗身上割了两个小口用捡来的养乐多瓶子接狗血,它也不叫唤,还舔我手。 “好兄弟。”我兴奋的拍着狗头夸奖它。 我没割太深,因为我需要的不多,有个养乐多瓶子底那么多就够了。 整了点黑狗血我就把黑狗放了,两万块钱这么点狗血,说实话挺心疼的,但没办法,这是刚好碰上,没时间了。 带着黑狗血回到长乐村正值中午饭点,我看村口有几个老人端着碗正在吃饭,我便跟他们打听消息。 “大爷,来根烟?”我笑着散了一圈烟。 老头们也不客气,放下碗筷就开冒,其中一人的打火机不着了还是我给点上的。 “大爷,我跟您打听个村里人。” “行啊,我们在长乐村住了一辈子了,谁都认识,你说吧,想打听哪个人?”老头单手夹烟,噗噗的冒着。 “是这样,我想问问关于村里那位捡骨师的事。” “啊?”老头一愣神,“咋的了,你好端端的问他干啥?” 我说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说完话我眼疾手快,偷偷的把刚拆封的一包烟塞到了老头上衣口袋里。 “那人不是我们长乐村原本的捡骨师,不过他自己说以前是南洗村的捡骨人,主持过不少二次葬,他客家话说的也好,所以我们就信了,也刚好,一年前我们长乐村的捡骨人得了肺癌病死了,现在年轻人没人愿意学这个,所以那人就过来代替主持二次葬了。” “就知道这人不对劲....”我暗自想道。 我又问老头:“还有一件事大爷,这一年前过来的捡骨师叫啥名您知道吗?还有,他主持过的二次葬有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比如有人突然死亡或者失踪受伤什么的。” 老头夹着个烟屁股,眯着眼睛回想道:“就算是外来的捡骨师,那也是有地位受宗家礼待的,这人除了有时主持二次葬,其他时间都不会露面,连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告诉你啊年轻人。” 老头见左右无人,随即小声对我说:“这人没名,私下里,我们都叫他黑指甲,你见过吧?他十个手指甲都是黑的。” “黑指甲?”我觉得这外号倒也贴切。 老头又说:“另外啊年轻人,黑指甲也帮我们村里主持过好几次二次葬了,也没听有人出事或失踪啊,不过......哎呦,烫死我了,”老头光说话没注意手上的烟头,被烟屁股烫了一下。 “大爷,不过什么?你还没说完呢...” “哦,也没啥,不过就是以前有几个人受过伤,昨晚赵家祠堂不也是吗?有个小孩被房瓦砸破了头受了点轻伤,我们以前也纳闷过,怎么老有人不小心受伤。” “什.......什么!”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看着老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昨晚被大瓦房砸中的那人没死??还只是受了点轻伤?” 老头抬眼山下打量着我:“我说年轻人你这么大反应干啥,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说瞎话骗你不成?昨天被砸头的小孩已经好了,刚才我还看到他了。” 我脸色一下阴了。 “不可能的......昨天那人我印象深刻,那人流了一摊血,眼睁的都闭不上,死的透透的。” 你跟我说那是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