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与财富教会的契约
及时赶到的莫河和朵高索斯，阻止了这场战斗的发生。 本来剑拔弩张的双方见到他们的到来，自然都放下了武器。兰斯洛特直接一个灵体化，消失在了原地，刚刚在议会中的乱战，他其实也受了点伤。而第一次见到灵体化这项能力的艾尔菲尔直接一愣，随即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了仍然蒙在黑色罩袍的莫河和朵高索斯。 “你们的组织真奇怪，全都是一身黑，还喜欢用幽灵来作为手下啊。” 显然她是把灵体化能力，和本世界幽灵等虚体生物自带的遁入灵界能力混为一谈了。 莫河也懒得纠正她，误会一下也好，省得这场交易结束之后，财富教会再天南地北地查找他们的来历。要对抗来自晶壁系外的旧日支配者与外神，联合神祇肯定是必要的，但绝不是现在。现在靠过去，难道给人当小弟吗？ “我以为你会比较关心渥金冕下的下落，而不是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莫河往后走了两步，狗头人矮小的身躯使得他没办法和这位身高将近一米八的大长腿主教平视交谈。如果距离过近的话，他就算是抬起头，视线也会被对方胸前那两座饱满圆润的山峰给遮住，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那么就来谈正事吧。圣币阁下已经照会了我，本次交易由我来全权负责。那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了一下自己迫切的心情。“你们还要我们付出多少代价。” “吼，居然没拿维持治安和宝石交易的事来讲价吗？” 艾尔菲尔咬了咬唇，轻轻摇头，接着朝他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吾主的教义中虽然没有明确强调交易的公平性，但是祂也并不允许我们正当光明地在交易中做手脚。交易的本质是交换，相比于吾主的安全而言，在和你们的宝石生意上做些利益让步，以及驱逐一些来自下层位面的渣滓，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把这些作为代价提出来，实在是太少了，还会显得我们好像有多小气。” 她说得确实没错，现在的财富教会依然是主物质位面最富有的存在。但是如果没有莫河提前告诉他们渥金的下落，这个情况很快就会改变了。 动荡之年后，财富女神一直不知所踪，这使得祂的教会的发展一直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哪怕是有欢乐女神黎儿拉代替祂回应信徒祈祷，发放牧师们每日的神术，也阻挡不了那些商人信徒们逐渐转信。 信徒的流失，是会导致神祇力量削弱的！这是动荡之年结束后，神上神奥（ao）亲自颁布下来的规定。 现在财富女神还没有失踪多久，所以祂的神力和信徒还没有太多流失，可如果再等上几年呢？那些趋利的商人在发现女神不再像之前那样保护他们商队的安全，就会纷纷去转信持有商队和旅行神职的山达柯尔。然后这位女神在地上的这些神殿便会一个个相继崩毁，神国中的祈并者也会逐渐流失。 同时别忘了祂一直以来唯一的敌人，万贼之主麦斯克，这位以阴险狡诈著称的神祇，也会趁此机会下手削弱祂的敌人。天知道主物质位面里，有多少盗贼和小偷希望到富可敌不知多少国的财富教会里去大偷特偷一把。 “你开个价吧。只要是我们能拿得出的，一个子也不往下压。”神豪就是这么壕气。 “这样啊，那就先来一件高等神器吧。” 啪嚓。 莫河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那是财富教会神豪的尊严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高等神器！你怎么不说我们直接卖你个选民身份啊！”艾尔菲尔挥舞着双手咆哮道，胸前的一对随着她爆发的怒火不住地上下跳动。高等神器？别说是财富教会了，就连渥金这尊中等神力的神祇，估计也没有几件！ “那就是拿不出来咯。” “是的。”女牧师的双眼在向外发射着死光，似乎有变身成美杜莎的征兆。 “那次等神器，你们总有吧？” “有，但是不可能给你，各地的大神殿还指着它们保持震慑力呢。” “你刚刚还说只要给得出” “哼！真把东西给你了，恐怕还没等我们救出女神来，教会就完蛋了！” “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们到底有没有谈判的诚意啊？” “是你没有诚意好不好？”艾尔菲尔无力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这家伙到底把神器当成什么了啊，又不是路边一金币一堆的土豆。 谈判似乎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僵局中。艾尔菲尔是怕莫河继续狮子大开口，而莫河则生怕自己要少了，亏了。两边都是顾虑重重的，在等对面先开口。 最后还是朵高索斯叹了一口气，一步从旁边迈了出来，张口给出了一条提议。 “主教小姐，贵教会内，应该还存有财富女神失踪之前留下来的神力契约吧？” 渥金是保护商业和商贸的神，越是大宗重要的贸易，就越是能增长祂的力量。而那些凡人的信徒们，也希望他们的交易能够得到财富女神的保佑。久而久之就出现了以神力为保证的财富契约。因为是以商业神职为担保的，对于交易公平性的保证可以说是全托瑞尔世界最顶尖的。只有魔鬼用的那种地狱契约才能在效力上胜过它一筹。 艾尔菲尔恍然大悟，马上羞红了脸，作为财富女神的主教牧师，她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小声告罪了一下，就启动了身上斗篷附着的任意门，倏忽一下回到了教会内，飞快地翻找出了契约，又马上赶了回来。 她的手上多出了一卷散发着黄金光泽的羊皮卷轴，用融化的秘银作为封条好好保存着。莫河明显地感知到了一股神圣的力量在那卷轴之中流淌着，应该就是财富女神的神力了。 “如果没有疑问的话，我们就来签订契约吧。” 黄金的卷轴被抛向了空中，化作了一座虚幻的巨大天平，两名浑身洋溢着神力光辉的天使破开了物质位面的障壁，来到了天平的两侧。 “谁是交易者？” 空洞的声音从天使的嘴里传了出来。 艾尔菲尔向前踏了一步，莫河犹豫了一下，转头示意朵高索斯走上前进行交易。他还搞不清楚这个东西的真实用途，万一在途中让他爆衣验明正身怎么办？狗头人的信用度可是很低的！ 两道神光照射在了交易的双方身上，那两名天使似是惊疑地朝朵高索斯身上看了一眼，但很快还是遵守着契约的精神，做出了肯定交易的判定。 “本次交易生效，请交易的双方，将你们的货品放置在天平的两侧。天平将会根据双方的心理预期和货品的价值而评定交易是否成立。” 朵高索斯张口吐了一段除了他自己外谁都听不见的话语。天使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交易了，很娴熟地就将这段话翻刻在了一张新的羊皮纸上，放在了天平属于莫河这方的托盘上。平衡杆倾斜了下来。 接着轮到艾尔菲尔了，这位英姿飒爽的女牧师，直接将自己的次元袋整个放在了天平的一端。但很遗憾的是，天平几乎动都没动。 “不够。”两名天使铁面无私地说道。 “那我再压上本城中所有归属于财富教会的商铺和地皮。” 天平略微动了一下，但是倾斜的角度还是超过了三十度。 “除非来犯之敌为吾主和我们的兄弟，否则阿尔巴德城内所有的财富教会牧师和教会骑士，都将无偿守护这座城市五十年。” 平衡杆上升了五度。 “再加上一件武器类的次等神器！” 铛！天使手中的金铃响动了起来。 两边终于持平了。 交易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