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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诸灵大山在上古时候,就叫巫山。 但闻古古歪头道:“那、那我跟你走,就能找到巫山吗?” 闻秋时眉开?眼笑:“我会尽全力去寻,在找到巫山前,你便跟着我吧。” 闻古古:“阿啾~” ...... 闻秋时头疼欲裂,不知过了多久,睁开?双眸,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柔软被褥从闻秋时身上滑落,他坐起来,盯着白白嫩嫩的两只小手,默了瞬。 这灵身是个小朋友。 未等闻秋时细细检查灵身,房门被推开,两个脚步声传来。 纱幔掀开?前,闻秋时恢复了熟睡的模样。 两个仆人姿态的身影走近,袖口均有个“楚”字,一人端着水盆,一人将锦帕浸入盆中,拧干后,看了看床上安睡的小身影,用帕子擦了擦他苍白脸蛋,随后从被褥下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 “小天祖沉睡十多年了吧,不知何时醒来。” “醒来又怎样,还不是个三?岁小孩,除了支支吾吾,还能做什么呢。” 两个细柔的声音传来,闻秋时长睫悄然抖了下,前一刻为是个人欢悦,后一刻心情沉入谷底。 睡了十多年还是个小孩身体,这灵身是天山童姥吗?! 给闻秋时擦手的女孩回过身,在水盆里洗了洗锦帕,低声道:“落姐姐,你知道昨日族长怎么受伤的吗?我听说是个面具人打伤的!” 端水盆的侍女手一颤,慌忙张望四?周,带着几分责备的道:“有何好问的,快些给小天祖擦拭。” “怎么都守口如瓶,昨日在正大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姐姐,我好奇死了,你悄悄告诉我吧!”拧手帕的女孩央求道,“不然我去问旁人好了!” 稍大些的侍女柳眉蹙起,犹豫了会儿,小声嘀咕起来。 昨日晌午,破空声传来。 一个血迹斑斑的尸体被支箭钉在楚家偌大的门匾上。 就近的几个楚家人过来一瞧,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尸体是前往大山捕捉圣兽的霄云君,那箭是族宝! 楚老族长赶来,布满褶皱的苍老面容有些难看,他身后的中年男子上前抱住冰冷尸体,悲痛欲绝回过头:“族长,你一定要为霄儿主持公道啊!” 楚志盯着门匾上的裂缝,脸色阴沉至极:“敢如此挑衅我楚家,无论是谁,都不能轻易放过,来人......” 他正欲下令,胸膛泛起一抹冰凉,从阳箭幻化出的阴箭穿过,周围阵阵惊呼。 “族长!!!” 阴箭不伤楚家血脉,但此时,它似乎被裹挟了。 “若非家主及时赶回,就糟了!” “原来如此,”给闻秋时擦手的女孩恍然大悟,随后忿忿,“我不明白,家主那般好,为何还要受罚。” “嘘,此事更不能擅议了,”稍大些的侍女边催促她动作快些,边低声道:“家主在暗中祭祀邪物,祭坛被发现了,所以回来后就在戒律堂领罚。” 闻秋时被擦干净的手放回被下,听到女孩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什么邪物?” “巫山古鸦!除魔大战中背叛符主的凶兽!” “竟是那恶兽!” 闻秋时心下骤沉。 谈话间,纱幔重新放下,俩侍女结伴离去。 待合门上响起,床榻上的小身影动了动,掀起被褥,拨开床幔望了眼左右,打算先下床。 这灵身不过三?岁,下床都艰难。 闻秋时揪着被褥,肚子贴着床沿,两只雪白小足在半空晃了半晌,勉强碰到地面后,松了手,整个人落到地上。 他在房内找到衣物,穿上后,顺手拿起面铜镜。 小孩脸蛋肌肤细腻,眼睛乌黑明亮,衬得脸色如雪般惨白,不见?血色,披散的头发颜色很浅,在亮光照耀中甚至有些透明,眉头微微蹙着,好似有无尽忧愁。 闻秋时放下镜子,抬手召唤:“天篆何在——” 天篆在顾末泽手上,能召唤而来是最快找到他的方法,可惜等了半晌,不见?天篆。 七生不灭花承载他的神魂寻灵身,瞒天过海,天篆都难以察觉。 黄昏之际,余晖落在走廊间。 房门悄无声息打开?条缝,闻秋时见四?下无人,溜了出去。 根据那俩侍女所说,距圣兽身陨过了两日,这里是南岭楚家,楚柏月此刻在戒律堂,他先寻到楚柏月表明身份。 闻秋时行步走廊,寻路间,忽然心神微晃。 远远看到一群忙碌的身影,看起来十一上?岁,有的在擦地板,有的在擦朱红廊柱,有的在气喘吁吁提水桶。 闻秋时眉头微皱,心里涌起一抹奇怪之感。 他,好似掌握着他们的生死。 那群小少年少女若有察觉,一个个清澈的目光望来,带着浓浓不解,下一刻,一声怒喝从他们身后传来。 “啪!” 鞭子声响起。 管事模样的男子走来,一鞭子抽在地板上,恐吓道:“又偷懒!还不快干活!管你们是哪个分家的少爷小姐,在南岭,在宗家,都给我记清楚了,你们只是奴仆!” 那男子说着,朝众人目光所至望去,看到高廊间立着个孩童,正欲喝斥,对上一双冷下的眼眸,心神一震。 “天祖”两字未出口,便噗得吐出口血,昏死过去。